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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世相當的子弟,但是這樣人家的孩子怎麼會跑到這種地方來?
重巖的目光從那幾個孩子的臉上一一掃過,落在了一個熟人的臉上:李延麟。重岩心中瞭然,原來李榮這是看見自己的本家少爺了。李延麟看外表與重巖還是有幾分相似之處的,但是他比重巖要壯實,身量足,肩膀都比重巖要寬,眉眼也更硬氣一些。據說是小學時候跳過級,所以雖然只比重巖大一歲,今年卻已經讀高三了。
重巖一直不怎麼看得起李延麟,事實上他看得起的人也不多。但是李延麟佔有那麼好的資源最後卻還是敗在自己手下,這就讓他很是為那些有利的條件感到惋惜。而且他也不喜歡李延麟的性格,他自己就是個帶刺的脾氣,因此對這一類性格的人格外的看不順眼。
李榮正站在桌邊跟李延麟彙報自己這一天的任務,就見重巖端著托盤擠了進來,大模大樣的把托盤往桌子上一放,扭過頭很驚訝地對李榮說:“李伯,你站著幹嘛?”
李榮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作為一個優秀的管家,在自己家的本家少爺和少爺的客人們面前,他能坐著說話嗎?
重巖奇怪地掃了一眼他對面的李延麟,繼續裝傻,“他們是幹嘛的?問路的?”
李榮咳嗽了兩聲。
李延麟一雙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滿含敵意地盯著重巖,語氣裡滿是火藥味兒,“你又是誰?”
他一早就從李承運和李延麒的談話裡猜到了他爸會領回來一個外頭的野種,他媽也因為這個特意跑過孃家,跟他的兩個舅舅討主意。李延麟一早就憋著火氣要收拾他呢。這會兒他撞到自己的槍口上,又是在外面,李延麟覺得這是老天都在成全他。
“我?”重巖衝著他挺友好地笑了笑,“我是李伯的鄉下窮親戚,進城來打秋風的。哦,打秋風你懂的吧?”
李延麟身後的幾個女孩子笑了起來。重巖身上穿的是剛買的休閒褲和長袖T恤,在他們看來都是不值一提的便宜貨,但是架不住重巖長得好,站在那裡,肩寬腿長,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從皮相上說,還是很勾人的。
李延麟的臉色更黑了,心說這人也真能胡謅,還李伯家的窮親戚……現在站在這裡的幾個人,只怕人人心裡都在嘲笑他。這個圈子就那麼大,誰家有點兒事兒別人會不知道呢?也就重巖這種土包子還以為自己說什麼別人都信。
MD,真丟臉。
重巖自顧自地拉著李榮坐下,把托盤上的綠茶和兩樣小點心擺在他面前,“李伯,你的。”
李榮真是坐立不安,好像椅子上長了草。
重巖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他給自己買的是果汁。大概小時候日子過的太窮苦,重巖直到三十多歲的時候還是特別愛吃甜食。不僅僅是身體需要熱量,從心理上,甜味的食物也會給人一種微妙的幸福感,而這種虛幻的感覺終其一生都是重巖求之而不得的東西。
李延麟這會兒正憋著氣,公共場合,他不能擼起袖子上去打,罵架就更不能了,他這樣人家出來的孩子總得要點兒面子不是?瞥了一眼重巖手裡的西瓜汁,嗤笑了一聲,“娘們唧唧的。”
重巖掃了他一眼,正要反唇相譏,忽然瞥見他身旁站著一個年齡與李延麟相差不多的青年,第一眼看過去他只覺得眼熟,隨即一個名字邊從記憶深處飛竄了上來。重巖被口中的西瓜汁嗆了一下,低下頭咳嗽了起來。
☆、噩夢
這人叫宮郅,宮家的二少爺。宮家的家世與李家相仿,他上頭叔伯幾個,大伯從政,他父親和兩個弟弟從商。細論起來,家裡的情況要比李家更復雜一些。
重巖上一世遇見他是在十年後,那時候他已經接手了李家的生意,李家那幫子討厭鬼都被他收拾乾淨了,該去哪兒去哪兒。李家老宅就剩下他孤魂野鬼一個人,無聊到極點的時候也去一些私人會所或者酒吧混混時間,偶爾也會出席一些酒會什麼的。宮郅那時候剛回國,圈子裡的人還沒認全,稀裡糊塗的就跟重巖攪和到一起了。
重巖現在想起這事兒都心塞,又覺得自己冤枉的要命。宮家這位二公子之前也沒有在圈子裡露過面,他壓根就不認識啊。他那時候已經算是站到一定的位置上了,行事自然沒那麼多顧忌,覺得宮郅的長相、脾氣統統合他的胃口,當晚就把人帶走了——最要命的就是這一點,宮郅對那時候的重巖一見鍾情。
你說一個挺好的孩子怎麼就不開眼看上他了呢?重巖一想起這一段兒就糾結的要命,兩人當時誰也不知道誰的底細,膩膩乎乎在一起住了大半個月,宮郅也不知哪根筋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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