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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急於知道在張赫找上自己之前,跟李彥清之間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這裡面有沒有什麼交易?如果有,上一世又出了什麼問題,讓張赫在最後關頭放棄了李彥清?
“上輩子老子的腳下到底埋著多少地雷?”重巖問自己,“有多少是站在老子身後的這個男人親手埋下去的?”
“李彥清出現的時機不對,”重巖回憶上輩子的情形,對這一點印象尤為深刻,“這是不是說明那個時候他並沒有得到張赫的支援?”
“可是照片上,他和張明妍母子的相處很融洽,不像是一般的朋友。我不相信他只是恰巧認識他們。”
“好吧,他們認識,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認識到什麼程度,這是咱們在意的問題。而這個問題,需要海青天去查一查。”
“知道。老子只是……”
“不要胡思亂想了。反正那些都是上輩子的事兒。”
“老子只是……只是有點兒後怕……”
重巖一點兒也不想承認,一想起自己身邊居然存在這麼致命的不確定因素,而他偏偏對此一無所知,他心裡就一陣一陣發毛。
他以為自己是個老狐狸,現在看來,似乎段數還差得遠呢。
重岩心神不寧地窩在沙發裡,腳丫子還百無聊賴地搭在茶几上一下一下地晃著。這是一個看似十分慵懶的姿勢,然而只有他才知道自己心裡到底有多焦慮。重巖發現再一次回到十七歲,或許是他手裡沒有底牌的緣故,心理素質也明顯的變差了,耐心也沒有以前那麼好,有事兒沒事兒神經總是繃著,一點兒也沒有三十來歲的人該有的淡定從容。
雖然他外表還只是個毛都沒長齊全的小崽子。
他還記得自己坐在談判桌上面不改色的跟對手周旋,一寸一寸地爭取己方的利益,頭腦清晰,條理分明,逼得對手要吐血。那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MD,據說有事兒沒事兒就開始回憶過去,是一個人開始變老的標誌。
重巖從沙發靠墊的後面翻出自己藏在那裡的煙盒和打火機,猶豫了一下,抽出一支點上,放到唇間深深吸了一口。天地良心,他其實真想過戒菸的問題的,這個十來歲的身體是沒多大的煙癮的,剋制一下可能就戒掉了。但多年的習慣真不是說改就能改掉的,而且一想到嘴裡叼著煙的時候會騰不出功夫跟自己說話,重巖又覺得抽幾支煙也不算什麼了不得的事兒。抽個小煙和精神病發作那個更嚴重?
古人不是都說了嗎,兩害相權要取其輕。
重巖正眯著眼睛望著眼圈發呆,放在大腿上的手機就嗡嗡地震動了起來,把他嚇了一跳,連忙把手機抓到手裡,顧不得看螢幕上那一長串的號碼,直接點了接通,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
電話另一端詭異的沉默著。
重巖疑惑地看了看螢幕上的號碼,有點兒眼熟,似乎見過。但海青天就跟個狡猾的兔子似的,口袋裡不知道同時裝著幾個手機,有他不知道的號碼也正常。
“喂?”
電話那一端的人似乎輕輕吁了口氣,“重巖?”
☆、家庭作業
重巖一口煙嗆在嗓子裡,低頭一通猛咳。
“重巖?”電話那邊的男人提高了聲音。
“沒……沒事,”重巖咳咳咳地問道:“你是哪位?”
打電話的人是李承運。將近二十年沒見過面,重巖自己都有些納悶他居然還能聽出他的聲音。
“我是……”李承運稍稍猶豫了一下,“我是你父親。”
不是自己正在焦心的問題,重巖又懶洋洋地放鬆了下來,整個身體都沒骨頭似的窩回了沙發裡,“是李先生啊,有事嗎?”
“李先生?”李承運被他這個稱呼給刺激了一下。這孩子他之前是沒打算認回來,可是他認不認是一回事,孩子肯不肯認他很明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重巖沒吭聲,心說叫你一聲李先生已經很客氣了好不好,要不叫你老王八試試?
“是這樣,”李承運沒有等到自己希望中的反應,略略有些不悅地說:“週末我讓人接你回來。你爺爺奶奶想見見你。”
重巖忙說:“不勞你費心了,我週末還有事。”
“有事?!”李承運的聲音沉了下去,自然而然地帶出了幾分威嚴,“什麼事比家裡長輩更重要?”
重巖望天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家長輩跟老子有個毛的關係。他能聽出李承運已經很不高興了,不過這輩子要是還被李家牽著走的話,可以預見他的日子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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