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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咖啡的味道,當初從國外回來,還特意帶回來一套很複雜的機器自己在家動手磨咖啡豆煮咖啡。當然,重巖自己是不愛喝咖啡的,他只是單純地覺得宮郅沉浸在這些小愛好裡的樣子顯得十分可愛。
宮郅微微一笑,“好。”
重巖帶著他步行去了街道拐角處的咖啡館,李南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身後,李北則先行一步去開車。
這個時間段,咖啡館裡客人不多。兩人找了個臨窗的位置,重巖給宮郅點了一杯拿鐵,自己要了一杯紅茶。李南坐在距離他們一個空桌的位置上,安安靜靜地看著報紙等他,隔著咖啡館的玻璃窗,他和重巖都看見了李北把車停在了咖啡館門外的臺階下,落下車窗,一雙機敏的眼睛不動聲色地觀察周圍的情況。
宮郅似乎不知從哪兒開口,沉默了很久才低聲說了句,“謝謝你。”
重巖挑著嘴角笑了笑。這一句謝謝,他曾經全心全意地期待過,簡直快變成了一種執念。但是現在畢竟已經過了最為期待的那個峰值,高興也還是高興的,卻已經沒有了當初想象中的那種彷彿靈魂得到撫慰的喜悅,更像是完成了一樁使命,因而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以後有什麼打算?”
宮郅的笑容稍稍有些靦腆,“我打算出國唸書,去法國學設計。”
重巖努力地回憶了一下,似乎上一世的宮郅並不是從法國回來的。具體的情況他已經記不清楚了。好吧,事實上他並沒留意過。
“自己去嗎?”
宮郅點點頭,眼中的神色有那麼一點兒失落,“以前是打算跟程蔚一起去美國。他在那裡有一些生意……”
哦,原來是美國。
“我一直以為會和他一起走,”宮郅表情有點兒勉強,“不過這樣也好,不用再遷就誰,只需要考慮自己的選擇就好了。”
重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宮郅這也算失戀吧,這種狀態好像都會持續一段時間才會慢慢好轉。但不管怎麼說,換一個環境對宮郅來說是有好處的,他會認識一些新的朋友,開始新的生活,或許會遇到真正愛著他的人。
“什麼時候走?”重巖比較關心這個問題。看見宮郅就會聯想起前一世的很多事,好的、壞的、愉悅的、糾結的,但這些往事都是重巖不願意再去觸碰的。
“訂了下週的機票。”宮郅抿了抿嘴角,似乎想笑又沒笑出來,反而在唇角形成了一個很難過的紋路,“之前所有的事情都聯絡好了,現在也沒什麼拖延的理由了……”
重巖知道他說的拖延的理由指的應該是等程蔚,便輕聲問道:“宮郅,你有沒有怨恨過我的這種……嗯,做法?”
“也許一開始是有一些吧。但是……”宮郅沉默了片刻,輕輕搖頭,“我認識程蔚快二十年了,怎麼會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很多人,很多事,我都知道,只是忍著不說出來。我一直以為,他會看到我的退讓,最終發現我對他的好。”
重巖對這種說法不以為然,“有些人只會踏著你後退的腳步一步一步前進,會不斷試探你能夠容忍的底線。他是不會知道你有多委屈的。”
宮郅的眼圈紅了一下,又忍住了,“我知道。我其實都知道。只是……有的時候,關注一個人,對一個人好已經成了習慣,人在局中會想不到要主動去改變什麼。我一直在想,或許某一天我會忍不下去,會提出分手。可是他對我好一點,或者有時候回憶起一些美好的往事,這種決心又會動搖。我自己也知道,我這樣的性格,要改變這種膠著的狀態是需要一個契機的,沒想到這個契機會應在你身上。”
重巖發現自己兩輩子在宮郅這裡都起到了同樣的作用:他命中註定會成為壓垮駱駝的那根稻草。好在時機不同,心態不同,結果也有所不同。他此時此刻能夠坦然地坐在宮郅的面前,這已經是重巖所能夠想象的最好的結果。
重巖拽了面巾紙遞給他,小聲嘀咕,“要哭的話,別人會以為我在欺負你的。”
宮郅破涕為笑,接過他手裡的紙巾說了聲謝謝。
重巖覺得自己得說點兒什麼,比如一直以來都在遺憾的……甜言蜜語。上一世的時候宮郅大概也曾希望聽到他親口說出,只可惜自己不會說,也想不到要去說。
“你很好。”重巖結結巴巴地誇獎他,“嗯,長得好,性格也很好,還有……嗯,藝術家的氣質,很有魅力。”
宮郅被重巖彆扭的表現逗笑了,“真的嗎?”
重巖被自己的肉麻話弄起來滿胳膊的雞皮疙瘩,聽見他這樣問,連忙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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