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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巖卻沒想那麼多,要搞定程蔚,僅憑他自己是不可能的,必然要請李承運出馬。難道放著李承運不用,還要自己在流、氓面前忍氣吞聲嗎?秦東安可說過程蔚這人搞不好在做走、私的生意,走、私這個說法涵蓋的內容太多,重巖覺得想多了會嚇到自己。
溫浩掛了電話沒多久,李承運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重巖這邊剛接起來,就聽李承運急三火四地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兒?姓程的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沒有。”重巖慢吞吞地答道:“只是到學校找過我一次,然後就是今天一起吃晚飯。”
李承運低聲罵了一句什麼,然後說道:“別理他,我來處理。”
重巖沒吭聲,心裡卻莫名其妙的有了幾分不太舒服的感覺。他不喜歡李承運,也從來沒把他當成是自己的父親,然而現在有事卻又找他幫忙,而且還理直氣壯的……這樣的自己是不是有點兒無恥?
“不要多想,”李承運安慰他說:“這段時間你上學放學都讓李南李北接送,別嫌麻煩。”
重巖點點頭,說:“好。”
相比於程蔚的糾纏,李南李北當然要順眼的多。就算他們是李延麒的人也無所謂。李家兄弟現在要全力對付的人既然不是自己,重巖對他們這兄弟倆的厭煩自然也減輕了許多。
重巖低聲說:“謝謝。”
“謝什麼,”李承運嘆了口氣,“你要是住到家裡來,只怕就沒這些麻煩了。”
重巖沒吭聲,心裡卻在想,李宅哪裡是那麼好住的?沒有了程蔚的麻煩,難道還沒有其他的麻煩嗎?跟李家這個大麻煩相比,程蔚這點兒小毛毛其實根本不算什麼。李老爺子、程瑜、李家兄弟,哪一個是好對付的?尤其是李老爺子,這隻老狐狸的心思重巖從來就沒搞明白過。就好比在對待接班人的問題上,連重巖都覺得李延麒比他老子李承運更出色,老狐狸會看不出來?可是他卻冷淡了李延麒,開始捧個不知所謂的李彥清。
重岩心裡甚至有些同情李家的那對兄弟,他知道李老爺子把李彥清認回去是為了什麼,相比較自己這個從來沒有得到過關愛的人,像李家兄弟那樣,在得到了李老爺子的關愛與重視之後又失去,感情上的打擊只會更加沉重吧。
對這兄弟倆來說,李家這個姓氏不僅僅代表了權勢富貴,還包含有更深層次的東西,比如使命感、榮譽感。這是他們和李彥清、重巖最大的不同,在李彥清眼裡,李家的認可代表了一種社會地位的上升,而對重巖來說,李家就是一道光鮮亮麗的枷鎖,是裡被女鬼掛在房樑上,看似瓊樓仙境的一道索命繩。
“不來就不來吧,”李承運大概想到了最近家裡的一團亂,又覺得重巖住在外面也不錯,至少省心,“自己住凡事要小心,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停頓了一下,李承運又笨拙地補充了一句,“有事兒也別怕,有爸爸呢。”
重巖沒吭聲,心裡卻有種極微妙的感覺。似乎這種飽含關愛的叮囑他曾經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全心期待過,後來隨著年紀的增長慢慢淡忘了。如今竟然在這樣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下親耳聽到,心裡除了一絲無措,還有種略帶遺憾的茫然。
這世上,想要成就任何事都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否則古人也不會說天時地利人和了。同樣的一句話,如果在重巖小的時候聽到,哪怕李承運只是隨口說說,哪怕只說一遍,重巖對他的感覺都會截然不同。
李承運沒有等到自己期待中的回答,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行了,早點兒休息吧。”
重巖掛了電話,也輕聲地嘆了口氣,“早幹嗎去了呢?”
在他還小,心地還沒有變得冷硬的時候,那個應該說這句話的人在哪裡呢?時光流逝,世事無情,重巖早已不再是多年前那個對自己的血親抱有期待的青澀少年了。
這句話,終究還是來得太晚了。
重巖又過上了剛來京城時那種出門就有人跟著的日子,上學放學有人接送,就連週六去武館上課李南李北也跟著。他在訓練室裡上課,李南李北就捧著報紙或者ipad在休息室裡等他,大概是這邊架勢擺的太足,程蔚倒是真的沒有再出現過。
重巖覺得這也是很正常的,程蔚對自己的那點兒好奇心不過就是圖個新鮮罷了,又不是真的一見鍾情——話說在經過了宮郅的事情之後,重巖對一見鍾情這個詞有種特別的憎惡,覺得這四個字組合在一起就是為了騙人的。再說美、少年還不多得是,以程蔚的財富地位,再加上他那套花花公子的手段,想把誰弄、上、手根本就沒什麼難度。只是貪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