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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家是做古玩生意的,有自己的拍賣行。另外一支是張杭的叔叔,是做大型園林工程的。前段時間媒體報道的那個什麼行宮的復原工程,就是他們家承接的。一塊帶窟窿的景觀石就能賣幾十、甚至幾百萬,黑著呢。”
重巖上輩子住在李家,跟李老太太也沒少見面,他印象裡的李老太太是個不苟言笑的貴婦人,只有在看到李延麒李延麟兄弟倆的時候才會露出慈祥的笑容。她似乎對重巖的外生子的身份十分反感,李老爺子還會裝裝樣子,偶爾帶著重巖一起喝喝茶什麼的,她卻從來不會對著重巖露出和善的表情,甚至在她臨終的時候都沒想著要把重巖叫到床邊看一眼——管家李榮都被叫到她面前叮囑了幾句話。唯獨重巖,至始至終,在她眼裡就像空氣一樣。
這樣一個人,重巖怎麼可能會對她心存好感?
重巖厭惡地皺眉,“原來是她家……”
“以後小心點兒,”秦東嶽說:“這小子明著不會幹什麼,暗裡使壞是一把好手。”他心裡很清楚,有些人是永遠不懂得適可而止的。哪怕重巖當時忍住了不動手,依著張杭的性格,也只會對他得寸進尺,不把人弄上手不罷休。所以這件事忍讓到最後仍然是一樣的結果。
有些麻煩就是這麼不依不饒地守在你必經之路上耐心地等著你。
重巖也覺得有點兒棘手,一想到李老太太那張板正的臉,他就覺得張家不好對付。嗯,還要防著這小子使壞。
“算了,不想了。”重巖頂著毛巾在床上晃了晃,打了個哈欠,“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來的就躲不掉。沒點兒挫折怎麼顯示咱們有水平……”
秦東嶽啼笑皆非,走過去幫他把毛巾拽下來,重巖順勢倒在了床上,沒一分鐘就迷糊過去了。
秦東嶽搖搖頭,一手扶著他的肩膀,一手抬著他的膝彎把他往枕頭的方向挪了挪,抖開床腳的薄被幫他蓋好,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重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用毛巾擦了幾把,此時還泛著一絲潮意。這會兒摸著似乎沒什麼,但要這麼睡下去,枕頭不一會兒就犯潮了。
秦東嶽從床頭櫃裡翻出吹風機,調到最低檔小心地幫他吹頭髮。重巖醉的沉了,被熱風吹著耳朵也只是在枕頭上扭了兩下,眉頭微微皺著,像一隻不耐煩地晃著尾巴尖兒的小貓。
林權推門進來,看到這一幕愣了一下,“這是幹什麼呢?”
秦東嶽小聲說:“這小子喝高了,讓他睡這兒我看著。你住隔壁吧,順便照顧一下林培,我看他今天也喝了不少。”
林權爽快地答應了,他的行李都沒怎麼開啟,直接拎著就走了。房門關上,沒一會兒又被推開,林權站在門口看著他的動作笑,“這畫面我真該給你錄下來。三哥,說真的,你對你親弟都沒這麼好過吧?”
被他直勾勾地盯著,秦東嶽撥拉重巖頭髮的手指頭莫名的抖了一下,沒好氣地罵道:“滾吧,你吃飽撐著啦?”
林權又笑,“我說真的。你對小安管的是挺嚴,不過這麼有耐心的時候可沒有。”
秦東嶽想反駁,忽又覺得不知該怎麼反駁。他對小安確實比較嚴,他爸他媽性格都很好,不把孩子養歪,只有他這個當哥哥的自己跳出來扮黑臉。唉,說起來都是一把淚。他其實也不想這麼討嫌……
林權指了指睡得開始打小呼嚕的重巖,“這小孩兒不錯。”
關上門出去,片刻之後又推開門。
秦東嶽要瘋了,“你是不是也喝高了?!”
林權靠在門框上,一臉促狹地問他,“唉,三哥,咱不是外人,你跟我說實話唄,你真拿他當弟弟?”
秦東嶽,“……滾!”
林權笑著關門走了。
秦東嶽收起吹風機,低頭看看重巖。他知道他還差半年才成年,不過他個頭長得高,眼神看著又比同齡的人成熟一些,秦東嶽有時候也覺得很難把他當成小安那個年齡的孩子來看待。聽說他之前的生活條件並不好,窮人家孩子早當家,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秦東嶽想起之前陶陽說的那句“真是當弟弟”的話,這已經是第二次有人質疑自己對重巖的態度了。哦,加上林權,應該是第三次。
張杭之前那句假正-經的話,重巖或許沒聽明白,秦東嶽卻是明白的。張家的老爺子跟秦家的老爺子是老戰友,兩家一向是有走動的。但是他父親秦巍對張家的印象非常不好,明裡暗裡幾次點過秦東嶽,不讓他跟張家的子弟多來往。後來秦東嶽打聽了一下,原來這個張杭在外面玩的非常瘋,專找十來歲的小男生下手,而且還有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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