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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東嶽抓住他的手指放在嘴邊吻了吻,視線從書本上移開,笑微微地看著他。
重巖也微笑了起來,“以後我管你叫小熊吧。”
“外號?”
重巖想了想,“暱稱。”
“暱稱就暱稱吧。”秦東嶽湊過來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等下想吃什麼?”
“外賣吧,”重巖拽住了他的袖子,“別做飯了,等下就要直播大賽結果了。”
秦東嶽掃了一眼他攥著自己袖子的那隻手,笑著坐了回來,“行,那就外賣吧。”他發現自從重巖從醫院回來,就變得有點兒粘人。哪怕他去廚房倒一杯水,只是從他眼前消失幾分鐘,重巖也會不怎麼高興地跟著過來。
秦東嶽懷疑他是被嚇到了,這種情況有可能還會持續一段時間,不過應該不會持續很久。秦東嶽覺得自己一定得珍惜這段難得的時間享受重巖的依賴,等他從這場遭遇裡恢復過來,很有可能又會變回以前那個板著一張臉,拽拽的小子。
秦東嶽點了外賣,又摟著重巖窩回沙發裡等著看生活頻道直播的蘭花大賽。螢幕上,主持人正在一一介紹二三輪比賽中被大家看好的品種,其中一株名叫“素荷”的蓮瓣蘭,一株名叫“大漠飛仙”的寒蘭被反覆提及,惹得重巖也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
跟林培混的久了,蘭花的知識多少也知道了一些,蓮瓣蘭他自然也是聽說過的。幾年前的亞太蘭花大賽上一株蓮瓣蘭曾榮獲兩項金獎,被估價一千五百萬。蘭花界有個說法叫“千梅易得,一荷難求”,有些荷瓣花極不穩定,甚至有“一日荷”“一週荷”之說,所以性狀穩定的蓮瓣蘭尤其難得。這一次參賽的“素荷”花型漂亮,性狀穩定,一亮相就引起了眾多蓮瓣蘭愛好者的追捧。另一株“大漠飛仙”則是寒蘭的變種,花型奇特漂亮,與“素荷”相比雖然少了幾分雍容,然而勝在新奇。
重小巖開始有些坐不住了,估計此刻坐在現場等待結果的林培心裡更是焦急吧。
鏡頭終於切換到了他們家的墨蘭,重巖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與剛送去的時候相比,“月落烏啼霜滿天”的花朵已經完全綻開,墨色的花瓣伸展開來,精緻的花型,每一彎轉折的弧度都顯得完美無缺,靜靜掩映在一叢纖長的枝葉之間,宛如一位臨水而立的絕代佳人。
螢幕上出現了林培的臉,他臉上帶著笑。雖然只是一晃而過的鏡頭,重巖卻清楚地看到了他眼睛裡凝著的晶瑩水汽。
“月落烏啼霜滿天”最終因其極為罕見的珍貴品種而奪得兩項金獎:春蘭類的冠軍以及四類蘭花冠軍之上的全場總冠軍。
林培上臺領獎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平靜,落落大方地說了一堆為蘭花事業做貢獻之類的冠冕堂皇的官面話。雖然聽上去有些俗氣,但也頗為得宜。
重巖把臉埋在秦東嶽的懷裡暗暗對自己說:很多事已經改變了,我的重生還是有價值的。
“三十六郡”的慶祝酒會就定在大賽結束的當天晚上,地點是海天大廈的貴賓廳。請柬早在一週之前就發了出去,之前收到這份請柬的賓客會覺得“三十六郡”未免有些太過輕狂,但是在“月落烏啼霜滿天”亮相之後,所有的人都覺得這樣的安排再正常不過。因為墨蘭會得獎幾乎是一件沒有懸念的事。
酒會的主角自然是林培和“三十六郡”的幾個股東。四個年輕人都是風華正茂,一表人才,無論站在哪裡都十分吸引眼球。看見他們,到場的老前輩們不免要欣慰又心酸地感慨一句長江後浪推前浪。
李承運也帶著李延麒和李彥清一起來參加酒會,一進場就看見林培和重巖被幾個老人家圍在一起打聽墨蘭的情況。重巖的臉色看上去還有些蒼白,但是精神卻不錯,一雙眼睛微帶笑意,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李承運站在人群之外看著他,良久之後,輕輕嘆了口氣。
重巖的視線越過半個宴會廳,在李承運的背影上凝注片刻,又不動聲色地移開。他現在也有些分不清那天在醫院裡對李承運生出的殺唸到底是不是他真實的想法了。他似乎是恨著李承運的,但又彷彿沒有怨恨到想要他去死的程度。
想不明白的事情,重巖決定暫時不去想。現在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賓客到齊,秦東嶽代表股東講話,林培代表“三十六郡”的技術人員講話,在一片熱烈的掌聲之中酒會正式開始。
林培滿頭是汗的從包圍圈裡擠了出來,這大半天的時間光顧著說話了,連一口水都沒喝上,嗓子眼都要冒煙了。林培從侍應生那裡拿了一杯飲料咕咚咕咚喝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