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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的手停頓了一下,淡淡答道:“算有吧。”
秦東安看出他不想說,便又說道:“你們那裡好玩不好玩?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別去。”重巖抬起頭,很隨意地在他頭上揉了一把,“我過去了也都是不開心的事。”
秦東安本來還想追問兩句,一抬頭忽然看見了重巖的眼睛,淡漠的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睛,裡面像是藏著很深很深的回憶。秦東安張了張嘴,忽然覺得自己還是什麼都不要問了。
三方投資人正式接手香精香料公司是在六月中旬,按照之前的約定,nd控股百分之五十一,重巖百分之二十,剩下的都歸溫浩。對重巖來說,自己的生意做起來了,不用他操太多的心,又不會顯山露水;對溫浩來說,終於走出了與李家脫離的第一步,從此後有了真正屬於自己的產業,還不會招了李老爺子的眼。真正的皆大歡喜。
溫浩這事兒自然是瞞不過李家的,李老爺子把他叫到面前問了幾句公司的情況,倒也沒說什麼,反而聽說有重巖的投資,著實驚訝了一下。李家給重巖多少錢都是有數的,就算李承運私下裡給這個孩子補貼了私房錢,那也不會太多,重巖竟然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張羅起這件事,著實出人意料。等他知道重巖的本錢是做期貨賺來的,又有些半信半疑,不敢相信一個半大孩子眼光會那麼好。
李承運倒是沒想太多,他讓溫浩給重巖帶了一張卡過去。做生意投資可不是小事,他覺得自己也該表個態,支援一下。沒想到溫浩把卡帶過去,又被重巖退了回來。隨著卡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句話:李承運之前給他的那兩百萬,年底之前就能還上。這麼牛氣沖天的答覆,把李承運刺激的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惆悵。孩子沒出息,長輩會著急。孩子要是有出息,做長輩的在他面前沒有絲毫的優越感,也是個挺讓人頭疼的事兒。
為了這個事兒,李承運特意找了內行的人去查重巖做期貨的情況,等報告送到他辦公桌上,李承運自己都傻眼了。他這兒子是個什麼怪物,自己操盤比人家職業經濟都做的好?李承運看著上面一行一行的資料,心裡沒來由地生出了一絲驕傲。楊樹是學文科的,一看數字就眼暈,重巖這種彷彿與生俱來的商業眼光毫無疑問是從自己這裡遺傳過去的。
李承運自己樂了半天,後來又想起重巖壓根不認他,連他的錢都不肯認,又重新鬱悶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給溫浩打電話,“你們剛簽了字,不是要弄個慶祝酒會嗎?我把海天大廈的貴賓廳借給你們,你給我弄一張請柬。”
溫浩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車上,聽他這樣說大喜過望,“大哥,你說真的?”海天大廈是李家的產業,剛開張的五星級酒店,新貴雲集之地,比他們之前看中的那個酒店要好很多。
李承運說:“廢話,你是我弟弟,那一個是我兒子,我難道還跟你們收錢嗎?我要張請柬,也不是白借給你們用。”
溫浩轉頭去看重巖,重巖坐在副駕駛座上,這麼近的距離,溫浩的電話聲音又挺大,他早聽了個清楚,見溫浩徵求他的意見,不怎麼高興地轉過頭哼了一聲。依著他的意思,當然是不想讓李承運來,但現在畢竟不是他一個人的事兒,也不好太意氣用事。
溫浩笑著說:“請柬沒問題。你一定得來。”
“那當然。”李承運說:“行了,我跟陳助理說一聲,讓他去安排這個事兒,你回頭跟他聯絡。”
溫浩掛了電話,笑著對重巖說:“海天的貴賓廳,可不是有錢就能訂到的,說起來咱們還佔了便宜呢,別生氣。”
重巖也不是生氣,只是不想見到李承運罷了。以後人前露臉的機會只會越來越多,出來混就該有這個覺悟,怎麼可能看見不喜歡的人就撂臉子?又不真是十來歲的毛孩子。他把生意做起來,求的就是慢慢架起自己的社會地位,如果只想掙點兒錢,那悶頭去搞期貨就行了,何必要這麼麻煩。
溫浩知道他那點兒小心結,試著開解開解他,“他給你錢你就拿著唄,還送回去……你這年齡,拿點兒家裡的錢怎麼了?”
重岩心裡咆哮那是老子的家嗎?面上卻淡淡的,“就算要拿也不能現在拿。”
溫浩腦子裡略微一轉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生意剛起步,這裡邊投的可都是重巖自己的身家,他這是不想有人說他是用李家的錢做本。可是他炒期貨的本錢不還是李家的?溫浩覺得他這麼計較其實沒多大意思。不過這話重巖估計會不愛聽,他也就不再往下說了。
“吶,前面就到了。”溫浩指給他看遠處的山頭,“這整個村子都是公司的地,其實要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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