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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下了兩場春雨之後,天氣慢慢暖和了起來。北方春季乾燥,又多風,但今天倒是一個難得晴朗的好天氣,陽光也暖融融的,李延麒見李延麟跑前跑後地幫著李老爺子運花苗,額頭都見汗了。剛好廚房那邊送了熱飲料過來,便招呼他過來喝點兒水,也歇歇腳。
李延麟笑嘻嘻地跑過來,一屁股坐進椅子裡,長長呼了口氣,“好久不運動了,累死了。明天一早起來肯定腰痠腿疼。”
李延麒笑著給他倒了杯飲料,“爺爺都沒像你這樣。”
李延麟壓低了聲音哼了一聲,“他又沒幹活兒,就是站在一邊指揮來著。要是他的活兒換給我做,我也不累。”
李延麒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你才幾歲,就想跟他一個待遇了?”
李延麟不滿地看看周圍,“老爹呢?我剛才看他也在這邊坐著偷懶呢,怎麼一眨眼不見了?難道是覺得坐這兒偷懶太顯眼,跑回屋裡去了?”說著轉頭問旁邊的保姆,“你看見老爹上哪兒去了嗎?”
保姆在一旁笑著說:“先生剛才接電話的時候不小心弄翻了茶杯,茶水弄溼了衣服,他是回房間去換衣服了。”
“哦,”李延麟學著李承運的語氣,老氣橫秋地說:“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毛手毛腳的,用不用我派個人幫你擦嘴啊?”
李延麒笑了兩聲,牽動傷口,整張臉又皺成了一團。
李延麟連忙湊過去,小心翼翼地扶著他,一疊聲地問他,“很疼嗎?要不要緊?讓大夫過來一趟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
李延麒伸出手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不用。你別再淘氣逗我笑就沒事了。”
李延麟吐了吐舌頭,“幸虧老爹老媽都不在,要讓他們看見,非得罵我不可。”說完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問李延麒,“老媽呢?我怎麼覺得一直沒看見她啊?”
李延麒搖搖頭,“我下樓吃早點的時候就沒看見她。你不是比我下樓早?”
“我也沒看見,”李延麟說:“我下樓的時候老爹正坐在餐廳裡跟李彥清說話,廚房裡只有兩個保姆在做飯,再沒別人了。”
李延麒皺了皺眉,“一大清早就出門了?”
李延麟挺納悶地嘀咕,“一大清早的能有什麼事兒?她什麼時候出門的?”最後這句話是問旁邊的保姆的。
保姆給他杯子裡續上熱水,輕聲說:“六點多夫人就出門了,剛才先生也在找她。”
李延麒試著給程瑜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卻沒有人接。
兄弟倆面面相覷,程瑜這是忙什麼去了?居然連電話都不接?
電話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螢幕上閃出“先生”兩個字,像一雙淡漠的、嚴肅的眼睛,充滿了審視意味地打量著她。
程瑜心煩意亂地把手機塞進枕頭下面。
坐在床邊沙發上的女人嘆了口氣,“阿瑜,你這又是何苦呢?遇到這麼大的麻煩,你不跟你先生講,難道還要自己一個人承擔嗎?”
程瑜面容憔悴,像頭困獸一樣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嘴裡語無倫次地答道:“不自己承擔還能怎麼辦……我怎麼跟他說……怎麼說啊……”
沙發上的女人是她的好友,名叫王昕,丈夫是白家的人,也在政府做事。要論起關係,他們夫妻倆要管白老將軍叫二伯。
王昕看她急成這個樣子,心裡也十分不忍,勸她說:“你要聽我的,就跟你先生實話實話。李承運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他難道年輕的時候就沒風-流過?私生子一堆,滿京城的人誰不知道啊……難道他還有臉跟你計較結婚前的那點兒破事兒?”
程瑜急躁不安地在臥室裡轉來轉去,手指頭都快要被自己啃破了,“我不敢……王昕,你別笑我,我是真的不敢……我們倆結婚的事兒他一開始就不同意,後來……去李氏上班都是我死皮賴臉自己磨著進去的……”
王昕也急了,“那你怎麼辦?這麼大的事兒,就算你籌到錢,又到哪裡去找人疏通關係?馬上就開庭了,他犯的可是綁架罪,手裡還有武器……重判是肯定的!搞不好命都沒了!你能上哪兒去找門路?他本來也是想透過威-脅你去勸說你先生饒了他呀。這麼大的事兒,李家遲早會知道的!你把他們都當傻瓜嗎?”
程瑜捂著臉哭了起來。她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她都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還要遭遇這種不名譽的勒-索。如果事情敗露,李家會怎麼收拾她暫且不說,她的兩個成年的兒子都要顏面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