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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公公等著孟詢的回答,結果孟詢還沒說話,就聽見外面一聲“阿嚏”。
“誰在外面!”
孟詢跨步出門,卻看見兩個奴才跪在門口,一臉的驚慌失措。
王洙恨不得把曲露掐死,跪著爬了幾步,“殿下饒命吶!奴才和曲露是來複命的,奴才沒想到殿下正和賀公公商談事宜,奴才什麼都沒聽見啊!”
孟詢揹著手,“哦?什麼都沒聽見?”
王洙頭都不敢抬,一個勁兒的磕頭,腦門和漢白玉地磚親密接觸的聲音“砰砰”作響,她的餘光發現曲露那小子還呆楞的直直的跪著,王洙已經無語了,好良言勸不了該死的鬼……
算了,擔心他作甚,她這次還不知道凶多吉少呢!
作者有話要說: 重寫版的新坑~希望自己寫的和大家看的都開心~
基本上是晚上九點左右更,大人們不要潛水咩~~~
☆、奴才不依
王洙入宮近十年,從來沒覺得自己離鬼門關那麼近過。
先前她一直在銀作局打雜,銀作局是宦官八局之一,負責打造金銀器飾,是個油水很足的衙門。衙門裡的太監們利用職務之便沒少藏私,反正金銀器物這玩意最容易搞鬼,練造時摻點銅、鉛、錫等冒充金銀是很常見的事情。
當然,銀作局的太監們可不像曲露這樣傻,裡面個個是人精,他們摻假也是很有分寸的,皇上皇后貴妃這樣不好惹的主他們肯定不敢有半點摻假,但是那些不受寵的小貴人小答應可就沒少被揩油了,油水肥了太監們,一個個都橫著走,鼻孔都衝著天可以當個香爐使了。
銀作局的太監都是大爺,王洙論資排輩連孫子都算不上,只能說是孫子的孫子,可即使這樣,她還是覺得自己是踩了狗屎運才能被分到銀作局。
銀作局的十年打雜生活轉瞬即逝,王洙四處賠笑討好氣節操守簡稱節操的東西已經完全沒有了,她自認為以她這種塞城牆的厚臉皮一定能在宮裡平平安安活下去,可沒想到今日卻因為一個傻太監陷自己於危難。
事實上,她雖然被調到景德宮已經三個月了,可是對於這個主子的秉性還是不太瞭解。之前在銀作局,每個人都是她的主子,但是又不是什麼衣食父母的主子,見一個陪個笑拍拍馬屁面上過去就完了,可是現在她有了個主子,這個主子是她現階段真正的鐵飯碗,身家性命都系在上面呢!
自從初來報道那一天被孟詢一系列連珠炮似的“滾”趕走後,王洙就沒什麼機會和孟詢接觸了。賀公公也覺得王洙夠倒黴的,一來就趕上殿下心情最不暢快的時候,估計王洙這小子的八字和殿下不太合,所以賀公公也沒有重用王洙,只叫她做掃撒院落等最粗鄙的活兒。
王洙利用這段時間和景德宮裡的小太監都混熟了,因為自己沒機會見到孟詢,她就只能和同事們打聽孟詢的喜好,不過這些小太監們嘴巴都很嚴,也許也是不信任王洙,沒和王洙透露什麼有用的資訊。
王洙只知道,七殿下脾氣很差,動不動就罵人,不罵人也要罵天、罵地、罵視線所及的但不限於視線所及的所有東西,但是罵歸罵,景德宮目前為止還沒有出過人命。
她不會那麼倒黴,成為景德宮第一個沒命的奴才吧?
王洙覺得自己嚇的要尿褲了,這個時候卻聽見曲露那傢伙顫顫巍巍的聲音。
“殿……殿下……奴才也什麼都沒有聽見……奴才只聽見賀公公想帶殿下出宮……奴才……”
王洙整個人都垮了下去,只覺得驚天一道雷劈了下來,自己整個人都被雷劈的外焦裡嫩了……
曲露,你大爺的!你這麼蠢、這麼出賣隊友你死去的安主子知道嗎!
“你怎麼說?”
這個時候,王洙發現自己眼前是一雙青素緞靴,靴子上繡著祥雲圖案,一針一線都是那麼繁複又是那麼精緻,這雙靴子精美的不像話,給人一種裡面裝的不是臭腳丫子而是用金子打造的玉足的錯覺。
孟詢的聲音此時溫和極了,和王洙想象中的狂風驟雨一點也不一樣。她膽子大了些,把頭揚起到四十五度角,恰好看到了孟詢那張極其俊美的面容、以及他頭頂上明媚而憂傷的陽光。
正當王洙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的清新文藝的時候,那張俊美的容貌在自己眼前忽然放大,然後……
王洙感覺自己的眼前水花四濺,七殿下的嘴巴就像個噴嘴似的,噴的她的世界一片模糊。
視線模糊了,聽覺卻很靈敏,耳邊都是那貨聲嘶力竭的咆哮,“……你敢騙本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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