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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袁滿都已經聽膩了,走得腿都酸了,最後只得兩手空空地坐在商場一樓的咖啡廳,喝著清水看著別桌的客人點甜品吃。
嗚呼哀哉!只能嘆:“哎,買件衣服都這麼難……”
“自己身材不爭氣,怪誰?”
對面這補刀補得……袁滿耷拉下腦袋,繼續喝她那無滋無味的白開水去了。
鄭衍敘卻是驀地目光一怔。
袁滿抬頭,正巧看見鄭衍敘雙眼放光的瞬間,這架勢……是發現了絕世新大陸?還是絕世大美女?袁滿順著他的目光回頭鎖定不遠處,既不是絕世新大陸,更不是絕世大美女,而是個和袁滿身材體貌差不多、但氣質明顯上了一個檔次的胖妞。
是何神物令那位胖妞的氣質比正在喝清水的這位胖妞高一個檔次?
答曰,她身上那件純白的過膝傘裙。
袁滿剛認出對方身上那件連衣裙,還沒來得及扭回頭來,就感覺到耳鬢一陣微風颳過——鄭衍敘起身從她身旁走過,徑直朝目標人物邁進。
見鄭衍敘那不似平常的迅急腳步,袁滿心裡不由泛起一陣嘀咕:該不會……
繼而展現在袁滿面前的,是一副全程高能的畫面。
鄭衍敘言辭平淡,神情卻懇切,袁滿就見他嘴巴張張合合地和那姐們聊了一會兒,那姐們就欣然接受,直接跟著鄭衍敘走了……走了……走了……
幾個意思?袁滿看著那兩人同時消失在一樓大堂,腦子裡頓時飄出無限遐思:鄭先生該不會為了那件連衣裙,出賣他自己吧?
當那熟悉的《愛情買賣》的旋律在袁滿腦子裡迴響第N遍時,被人將將打斷:“誰點的甜品?”
那陰險的語調,那森森的尾音——
袁滿一驚,回過神來,鄭先生安然無恙地站在她面前,這一身沒有衣冠不整,這一臉沒有縱‘欲過度,袁滿提起的心終於降回原位。
卻在看見鄭衍敘怒指的物件時——桌上那份舒芙蕾,心臟又受驚一提:“怎麼回事?我什麼時候點了這個?”
鄭衍敘瞥眼坐下,環臂睨她:裝,繼續裝。
袁滿指天發誓:“我剛才一直在發呆,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點了這玩意兒,估計……估計……”估計是身體裡另一個貪吃的她,趁本尊靈魂出竅去唱《愛情買賣》的時候,代替本尊亂點了一通……
這個說辭連袁滿自己都不相信的,瞅瞅鄭衍敘,就沒說下去,只耷拉下腦袋,認罪伏法得了。
正在前臺忙碌的服務生忍不住望了眼他不久前剛上過一份舒芙蕾的那一桌。出乎意料的是,此時此刻,那一桌正籠罩在極端的低氣壓之中。他之前一直有留意那桌,實在是因為那桌的女客人之前一直對著隔壁桌點的舒芙蕾咽口水,每一下吞嚥口水的動作,都淋漓盡致地折射出一個吃貨的痛苦與壓抑。但估計是礙於男友的眼神掃射,女客始終沒敢點單。之後服務生正巧路過那桌,該女客依舊錶情凝重地望著隔壁桌的舒芙蕾發呆,其男友則已經離開,服務生對這位可憐的吃貨倍感同情,主動詢問她是否想點舒芙蕾,她幾乎是無意識地點了下頭,貼心的服務生便以最快速度為她上了這份舒芙蕾,深藏功與名……
深藏功與名的服務生此時此刻再往那兒一瞅——
那桌的舒芙蕾竟然一口都沒動?
再一看——
男友竟然已去而復返?
那男友臉臭得堪比哈士奇,服務生只能默默表示愛莫能助了……
鄭衍敘乜一眼面前那舒芙蕾,以及那不爭氣的女人:“活該你買不著衣服。”
袁滿腦袋不由得壓得更低。
可說歸說,鄭衍敘還是把手裡的紙袋提到了桌上。
袁滿餘光瞥見,抬頭一看,紙袋上的logo不就是她之前光顧的那家?
再一看紙袋裡,白色傘裙!她的碼子!
袁滿騰地抬頭,只見鄭衍敘一臉的平靜,一臉的高姿態,一臉的“讓爾等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深藏功與名”……
袁滿算是明白過來了:“剛才那女的……”
“我送了她件別的,跟她換了這件。”
戰袍來之不易,袁滿眉飛色舞:“我就知道你是嘴賤心……”
對面的鄭先生眉眼一橫,袁老師立刻改口“哦不!是嘴好心更好!”
可見任何人拍起馬屁來,都是完全罔顧事實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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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里屯某幽靜的、清雅的、主打高階的髮型店,今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