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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知秋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我真是個大傻瓜!我應該知道的啊。我還自以為我的推論做得很不錯!我想,他會不會有可能是慢慢流血而死的?”
“他的喉嚨都被切到頸骨了!你看,血液凝固得很快——當然在冰冷的物體上會凝固得更快。在一般情況下,血液幾乎是一出現在空氣中就會立刻凝固。在你那麼形象地描繪的那個熱礁石上,凝固時間會稍微長一些。但再長也不會長過幾分鐘的時間。就算是十分鐘,這已經是極限了。”
“十分鐘。天啊!”
“怎麼了?”
“那陣把我吵醒的聲音。我當時還以為是海鷗呢。那聲音聽起來很像人。但假設它是——”
“那肯定沒錯了。什麼時候的事?”
“兩點鐘,我看過我的表。而且我想走到那塊礁石邊上也頂多是十分鐘的時間。但——我說。”
“什麼?”
“那你的謀殺論呢?它就絕對不成立了。如果林克在兩點的時候被人謀殺,我十分鐘之後就趕到了現場——那兇手去哪裡了?”
第三十一章 同謀
夏想立刻站了起來,似乎被針紮了一下。
“哦,天啊!”他叫著:“社長,是你搞錯了吧。我們在這一點上可不能錯啊。我已經誇下海口,說這不可能是自殺。不然我就得離開華夏,我永遠都抬不起頭了。我就得去瘟疫蔓延的原始森林打老虎了,臨死的時候還會用我又黑又腫的嘴唇嘀咕‘謀殺’這兩個字。說那血已經凝固了吧,或者說你看到了腳印,或者揮手可見的範圍內有隻船。說點什麼吧。”
“的確有一隻船,但並不在揮手可見的範圍內;因為我向它揮了手。”
“感謝老天,那真有一隻船!也許我可以把我這把骨頭留在華夏了。我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因為你揮手了,所以那船不在揮手可見的範圍內?如果兇手就在那隻船上,他自然不會因為有人揮手就跑回來。我希望你可別再嚇唬我,我的神經可沒有以前那麼耐用了。”
“我對船沒什麼瞭解,但在我看來,那隻船已經開得很遠了。你要知道,岸邊颳著風。”
“這沒有關係。只要有強勁的風,他有辦法在十分鐘內行駛很遠。那是隻什麼船?”
這就不在知秋的知識範圍內了。他一度覺得這應該是隻漁船——不是說他可以準確區分出漁船和五米遊艇,只是因為他當時在海邊,自然把所有的船都當做是漁船,除非有人告訴他不是。他覺得船上有一張那種很尖的帆——或者好幾張帆——他不敢肯定。不過他能確定它不是,比如,不是全副武裝的大帆船,但對於大部分城市裡長大的人,特別是對於偵探,其他的帆船彼此之間根本沒有區別。
“別想了,”夏想說,“我們總會追蹤到它的。感謝老天,所有的船總得在什麼地方靠岸,而且海岸線邊的人對這些船很熟悉。我只想知道,那個船大致什麼樣。社長,你要知道,如果船當時不可能直接開到礁石邊的話,那麼那個傢伙一定要游泳過去,這就會耽誤他不少的時間。而且他殺人的時候,必須得有一個人在船上幫他操作,除非他把船停了又重新開船。我的意思是說,你不能像開摩托車一樣,把帆船停下來然後跑開,讓它滿帆地待在那兒。為什麼這個兇手不能有個同謀呢?同謀這種事以前經常發生。社長,我們最好假設那隻小船上至少有兩個人,而且空船的時候不怎麼吃水。然後他們把船開得很近,其中一個人順著風操縱它逗留在附近,另外一個人或是蹚水或是游泳去把人殺了,然後又回來。這樣,他們就能絲毫不浪費時間,揚帆而去。你看,他們必須得殺人,然後回到船上,在你被叫聲驚醒和來到礁石這十分鐘內,跑到你當時看到小船的那個位置。這樣,他們就不可能有很足夠的時間能把船拽到沙灘上,把事辦完,再把船拽回去,接著揚帆跑那麼遠。所以,我覺得他有個幫手。”
“但你有沒有想過這裡是磨刀礁林,”知秋表達了不同意見,“我想,在這一帶想把船開得離岸很近肯定是困難的。”
“該死的!的確,那他們一定是技術很好的船伕。或者他們離岸的距離比較遠。不過這樣的話,就意味著他們有更長的距離需要蹚水或者游泳。該死的!真希望我們計算出的時間能充沛些。”
“你不認為——”知秋說。有一個讓他很不愉快的念頭突然冒了出來,“你不覺得兇手有可能就在那兒,一直在礁石附近,潛在水面下游泳或者別的什麼?”
“他必須得浮上來呼吸啊。”
“是的,但我可能沒有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