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第3/4 頁)
”
科比儘量讓自己不表露出太多的焦慮。“也許還跟教宗內侍在一起吧。”
“這個時候?那也太不成體統了!”那位紅衣主教狐疑地皺器眉頭,“難不成教宗內侍沒了時間觀念?”
科比心裡也確實犯疑,但他什麼也沒說。他很清楚大多數紅衣主教都不太喜歡教宗內侍,他們覺得他作為教宗的貼身侍從還太嫩了。然而,科比揣摩紅衣主教的不喜歡大都是出於嫉妒,科比倒真心欣賞這個年輕人,心中暗暗為前任教宗挑中他當教宗內侍而叫好。科比朝教宗內侍眸子裡看時,見到的只有堅定不移的神色,而且,與很多紅衣主教不同,他把教會和宗教置於卑下的政治手腕之上。他是真正的教徒。
教宗內侍在任期所表現出的忠貞和虔誠已變得富有傳奇色彩了。不少人把這歸結為他孩提時發生的那件奇蹟般的事……這件事會在任何人心上打下永不磨滅的烙印。真是絕了,神了,科比想,他常希望自己的童年時代也發生過一件能培養出那種堅定不移的信念的事。
然而,科比知道,教宗內侍即使老了也永遠當不了教宗,這真是教會的不幸。當教宗需要相當的政治野心,而這正是年輕的教宗內侍明軒缺少的;他已多次拒絕教宗給他的更高的神職職位,說自己更願意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為教會服務。
“接下來怎麼辦?”那位紅衣主教拍拍科比,等著他答話。
科比抬起頭,“對不起,你說什麼?”
“他們遲到了!我們怎麼辦!”
“我們能怎麼辦?”科比答道。“好吧,相信他們會來。”
那位紅衣主教似乎對科比的回答極為不滿,他退回到了暗處。
科比站了一會兒,輕輕地按了按太陽穴,想讓腦子清醒一點。是啊,我們現在怎麼辦呢?他從祭壇處往上看,凝視著著名壁畫。然而這幅畫一點也沒有減輕他的焦慮。這是一幅形態可怖、高達十五米的壁畫,描繪了神把人類分成正義的和罪惡的兩類,把罪人投入地獄的情形。畫面上,有人被活剝人皮。有人被烈火焚身,甚至還有個人墜入地獄,雙耳已變成了驢耳。有人曾寫道,這幅壁畫像是一個沒見識的煤炭工給一個角鬥場的塗鴉之作。
科比紅衣主教不得不同意這種看法。
知秋一動不動地站在教宗辦公室的防彈玻璃窗邊。盯著下面廣場上忙碌喧囂的採訪車。不知怎的,那個詭異的電話讓他體味到一種膨脹……腫脹的感覺,但不是他自己的。
坑爹派彷彿一條毒蛇從被遺忘的遙遠的歷史中游來,纏上了一個宿敵的身體,它不提要求,不講條件,只要報復,簡單至極。緊緊地纏繞。四百年的冤仇即將洗雪。似乎在遭受幾百年宗教迫害之後。科學反攻倒算了。
教宗內侍站在桌邊,茫然地盯著電話。保羅首先打破沉默。“卡特,”他直呼其名,口氣聽上去不像軍官。倒更像一個疲憊的朋友,“二十六年了,我誓死保衛聖座,看來今天晚上讓我蒙羞了。”
教宗內侍搖搖頭,“你我以不同的身份侍奉神。侍奉總會帶來榮耀。”
“這些事……我沒想到怎麼會……這個樣子……”保羅看上去窘迫而不知所措。
“你知道我們只有一條路可走。我有責任保護紅衣主教團的安全。”
“恐怕那責任該由我來負,內侍。”
“你的人要負責立即疏散人群。”
“內侍?”
“其他行動稍後進行——搜查這個東西,搜尋失蹤的紅衣主教和俘獲他們的人。但首先必須保證紅衣主教的安全。生命的尊嚴高於一切,而且這些人是教會之本。”
“你是說我們馬上取消秘密會議嗎?”
“我有選擇嗎?”
“那你選出新教宗的義務呢?”
年輕的教宗內侍嘆了一口氣。轉身對著窗外,他的目光掃出去看著下面逶迤伸展的萬城之城。“聖座曾告訴我教宗是在兩個世界裡奔忙的人……一個是現實的世界。一個是神性的世界。他告誡道,任何無視現實的教會都不會存在下去抵達神性的世界。”他的話裡突然透出一種超出了他的年齡的睿智。“今晚我們就面對著一個現實的世界。無視它的存在是愚蠢的。自尊和先例並不能掩蓋理性的光輝。”
保羅點點頭,似乎深受震動。“我低估你了,內侍。”
教宗內侍似乎沒有聽見,他的目光透過玻璃窗凝視著遠方。
“內侍,我就直說了吧,這個現實的世界就是我的世界。我每天陷於現實的醜陋中,讓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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