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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在內,而最後,遭殃的便是棺材裡躺著的溫憶君。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每年一次的病症會在這個時候發作,現在距離極陰之日,也就是月圓之日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居然發作了。每年的月圓之夜,溫憶君會有一次痛徹心扉的夜晚,胸口處會滴答滴答的冒出鮮血,這種近似於詭異的病將她折磨難耐,胸口似乎被破開了般,嗜血、錐心的痛,現在居然毫不亞於那時的痛。
無人得見,棺材中的她蜷縮著,顫抖著,滿頭的髮絲像是感覺到了主人的難受,跳躍著往胸口的破洞處鑽去,齊心協力似乎想要將鮮血止住,可是,周圍的陰氣太重太重,漸漸地,漸漸地,它們也耗費出了它們所有的一絲能耐,卻還是沒能堵住那越來越烏黑的洞口。
溫憶君呻吟著,一縷髮絲接受命令的朝棺材發出攻擊。
抬著棺材的人毫無疑問的感覺到了棺材裡的動靜,他們此刻已經進入了青衡後山,在進入一處洞穴之後,便覺得棺材越來越重,再後來,感覺到了裡面的動靜,卻因為命令不敢放下棺材,不敢開啟棺材,心裡也是為著裡面的溫憶君默哀。
裴夜本就走在棺材旁邊,之前聽說青衡後山陰氣如何如何重,在外圍都無法承受,可是現在,他們已經進入了腹地,卻沒有絲毫的不適,突然感覺到棺材震動,仔細聽還能聽到捶打聲,他瞬間想起,這棺材本就是用一種可以吸納陰氣的木頭製造而成,而裡面的溫憶君可想而知,在陰氣環繞的當頭,會有多難受。
他想要將棺材開啟,他知道,此刻溫憶君在裡面絕對難受極了。
“二弟,你瘋了?”裴然時刻注意著裴夜的,他剛開始不明白裴夜怎麼會跑來,裴夜的性子他不是不知道,就算他們要翻天,裴夜都不會參合的,可是他這次卻毫無預兆的跟來了。現在看到他的舉動,想著那次宴會上他對溫憶君的舉動,他似乎有了某種猜測。
“她會死的。”裴夜低吼著。
“不會。”司空銘蕭不知何時也到了跟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棺材,嘴裡道:“她只是幫忙抵住陰氣而已。那些人說過,她不會出事的,大事要緊,裴夜,別逼著我們成為敵人。”
說完,眾人將裝著溫憶君的棺材抬到一高臺之上,隨後四處散了開去。
裴夜冷笑著看著他們離去,諷刺的低喃道:“老大,幸好你退婚了呢,那些人怎麼就不想想,有時候,人比權利,比錢財重要呢?”他知道,他們是去尋寶去了,這次不僅僅是來消除陰氣,破除這陰魂,這洞穴中,有富可敵國的寶藏啊!
“老大,就讓我陪陪你吧。”裴夜本想著等他們離去之後,開啟棺材的,可是用盡全力都打不開,這時候才明白,大哥和太子離去之前絲毫不擔憂的眼神到底是為什麼,原來只要將這棺材放在此處,要想開啟,只能是陰氣消滅殆盡之時。他們真的忍心,讓一個弱女子承受這所有,以後,就算她能活著,要承受的苦難、病痛還會少嗎?
“老大,你那麼神秘,那些人怎麼就知道你是陰體呢?你怎麼就乖乖就範了呢?若是你讓嵐姨帶著你離開,或許也是可能的吧,若是你要離開,老大,我也想跟你走啦,在這裡,連一絲親情都感覺不到,待著也沒有意思,還沒有跟著老大來得舒服呢。”裴夜回味著跟溫憶君在一起的日子,溫憶君看起來冷冷淡淡的,可是若真是入得她眼了,絕對是真心對待。裴夜哪能不知道呢,掏出懷裡的丹藥,他伸手摸上棺材,卻突然被附在棺材上的陰氣一個猛襲,暈了過去。
溫憶君此刻神情恍惚,幾乎已經毫無力量了,胸口處已經不再流血,滿頭的髮絲竭盡全力的想要將棺材破開,一個個往著縫隙處鑽,只要能鑽出那麼一條口子,溫憶君也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碰!”
突然一聲,棺材蓋直接破開了,墨髮也在這一瞬間消停,緩緩垂下。
溫憶君迷濛中感覺到一個溫暖的懷抱,她蜷縮著想要汲取更多的溫暖,似是低嘆,似是釋然,抱著她的人似乎有些激動,她緊緊拽著這一抹溫暖,不想離開,身體內也漸漸暖和起來,胸口處的疼痛也漸漸消失了。
“傻丫頭!”
“唔!”也不知是有意識的還是無意識的,溫憶君伸手抱住那剛強、堅硬的身軀,頭埋入開闊的胸膛,“好痛。”
還痛嗎?
胸口處突然多了一隻大掌,緩緩的順時針揉著,似乎輕車熟路般,溫憶君嘴角勾起一絲好看的幅度,可見她是挺享受此種待遇的了。
有多久沒有這麼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了?溫憶君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