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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無論娶妾還是休妻,甚至花天酒地嬉耍玩樂,自己是一句都說不得。喬初燻在夫家受了再多苦,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再加上這孩子的溫厚性子,也不像其他姑娘家那般俐齒伶牙,懂得見風轉舵,心裡卻著實有著計較,如若景逸一朝負了她,想來不用三五載,喬初燻就能憋出病來!
如此想著,喬路的面色愈加難看起來,沉默良久,只長嘆一聲,低聲道:“初燻,你與我來。為父有些話,想與你單獨說說清楚。”
喬初燻咬著唇站起身,看了景逸一眼,便跟著喬路往外走去。
景逸似是早料到有此一遭,也未多阻攔,只在後頭淡聲道:“喬老闆初來此地,想來對城中各處不太熟稔,況且最近也不太平,還是讓兩個侍衛跟著,多少也有個照應。”
喬路對此未多反對,只輕輕頷首,禮貌的道了聲謝。
景逸跟旁邊兩人遞個眼色,示意機靈著點。小綠和小蟻表示明白,朝景逸一拱手,跟在父女二人身後一同去了。
到了街上,喬路領人進到附近一家茶樓,要了間雅座,看了眼牆上牌子就要點茶。喬初燻卻輕聲道:“要兩人用的花塢茶粉,還有點茶用的器具,都端上來,我們自己來就好。”
跑堂的應了一聲,笑呵呵轉身去置備東西了。小綠和小蟻則站在門外,並未跟到裡頭。
不一會兒,各樣東西都準備齊全,包括點茶用的各樣器具,以及三兩茶點,熱騰騰的水也擱在一旁備著。跑堂的道了聲“慢用”,為兩人帶上門就出去了。
喬初燻站起身,取過水壺開始燙茶壺茶盞。
喬路在旁看著,由起初的不解,到吃驚,最終是苦笑和釋然。
嫋嫋水霧中,喬初燻端了一盞茶湯,雙手送與喬路面前,筆直跪了下去:“請爹爹用茶。”
喬路伸手接過茶,起身將喬初燻攙扶起來,澀然道:“起來吧。”
“你二孃的為人,我也知道。這些年來我對你疏於關懷,對不住你已逝孃親,也愧為人父。”
不知道自己的女兒何時已長到亭亭玉立,不知曉她在家中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也不知道她何時習得如此一番點茶手藝,他這個父親,的的確確做的不合格。
喬路說到此,也有些講不下去了。眼眶微溼端起茶盞,品了一口,見喬初燻一直垂著眼皮兒站著,也知無論自己現在說什麼,她心中總有疙瘩,且不是一兩日就能解開的。
但當務之急,不是他父女二人的嫌隙,而是關係到喬初燻一輩子的終身大事。他從前無論如何錯,心總是向著自家閨女,且在婚姻大事上,懷著能做出些彌補的心思。
而景逸不論多優秀,總是皇家子弟,且是個各方面都極優秀的年輕男子。同是男人,那些個花花腸子他最清楚不過,出於各方考量,對兩人的婚事,喬路的不贊同是多於贊同的。但如今兩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且看對方的樣子,不太可能輕易放棄,故而有些事,他這做父親的,須得事先跟喬初燻講講清楚。
“既點了兩盞茶,初燻也嚐嚐吧。”
喬初燻聞言,輕輕頷首,到桌邊端起茶盞,輕啜了一口。
喬路眼看著喬初燻將茶湯嚥下,問:“味道如何?”
喬初燻略一思量,輕聲回道:“花塢茶出了名的香味濃郁,若是當年新茶,且點茶的功夫到家,口味香醇自不必說,且能從香醇中體味出淡淡苦澀。飲完整盞,舌尖苦澀方轉為甘甜,是為上品。”
喬路聽著喬初燻的述說,緩緩喝完一整盞茶,才道:“說的不錯。”
“初燻,從前為父對你虧欠甚多,我也不敢奢求你能立時原諒,只是今日的話,為父希望你能牢記終生。”
喬路看著喬初燻的眼,緩聲道:“這盞茶是你親手所釀,無論是苦是甘,都是你自己選擇。甘甜時及時享受,苦澀時也莫要太過掛懷。人這一生不可能時時甘甜日日順暢,待你到了我這歲數,回想起過去半生,能於淡淡苦澀中品味出絲絲回甜,就該知足,亦不枉此生了。”
喬初燻一雙眼漸漸蓄滿淚水,卻沒多說什麼,只重重點了下頭。
喬路嘆了口氣,拉過喬初燻的手,兩父女挨著手臂坐著,壓低嗓音問:“你真的……那麼喜歡他?”
喬初燻咬唇忍過那陣哭意,輕輕點頭。
喬路沉默片刻,又低聲道:“初燻,你既然知道他的身份,心裡也該有譜。他那樣的身份地位,樣貌又出眾,很難……一輩子就你一個女人……”
喬初燻未想到喬路有此一言,不由得身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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