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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繼續封酒罈。
那日小桃兒給景逸送過一回早膳,中午又是高翎給送的飯,到了傍晚景逸就把高翎叫到屋裡,說以後喬小姐和他一起用膳就好。這樣既不用麻煩大家,喬初燻也能吃得好,可謂一舉兩得。
高翎聽了別提多高興了,他家公子活了二十五載,可頭一回主動親近一個姑娘家!再加上大夥兒還都挺喜歡喬初燻的,對於兩人之間多些互動可謂樂見其成。
當事人卻反倒沒想那麼多。景逸是素來不喜生人近身,又不想讓高翎他們再因為自己吃飯的事受累,再加上喬初燻進退得宜,也不似從前他認識的那些女孩兒家那麼多話,所以才願意讓她跟著一塊用膳。
喬初燻初時聽了確實有些吃驚,後來倒也坦然了。小桃兒似乎還挺怕景逸,剩下那些人雖然身手不錯,對於伺候人卻手生的很。而且她現在做什麼,怎麼做,不過是景逸一句話的事兒,如今不過是讓她同桌吃飯,倒也不算為難人。
因為是頭回做螃蟹,喬初燻便做了最簡單的清蒸。一大筐螃蟹,整整放了兩隻蒸鍋,小桃兒把柴火填的足足的,坐在一邊拿著小蒲扇扇風。
喬初燻打算做幾道味道清淡的拌菜,再來一鍋蟹元湯,主食是白菜餡兒的大包子,晚飯就齊活了。將需要用到的蔬菜在一旁案上擺好,留待小桃兒一會兒擇洗,喬初燻便開始洗橙子。
那日景逸將她摟進懷裡的時候,她突然發覺,這人身上並不似自己想象的那般寒涼,手臂力道也不像久臥病榻之人。可氣息確實略顯短促,面色也蒼白的厲害。
她後來私底下問過高翎,確認景逸是會武的,再加上從小浸淫各類醫書,喬初燻琢磨著,這人先前應是受過重創,當時失血過多,傷到了元氣,不過並沒有外表看上去那麼嚴重。
她不明白景逸為何要裝出痼疾纏身病入膏肓的樣子,卻也知曉這人該是有不少難言之隱。況且,她只需好好準備一日三餐,幫著景逸慢慢調理身子,其餘的事,不是她一個外人能管的。
知曉了景逸身體情況之後,喬初燻做飯時也大膽了些,而且也不似從前那般一味幫他進補。本來麼,人參靈芝這類的東西,都是大補之物,身體若不是極端虛弱,還是少吃為宜。不然好好的人,沒病都能吃出毛病來!
如此想著,喬初燻將橙子切開一個口,用勺子將裡面的橙肉剜出一些,留下手指寬窄的橙肉,接著又把處理乾淨的蟹肉蟹膏塞進去,蓋上之前切下來的果蒂。又將兩隻橙子放入一隻燒熱的小甑,往裡面倒了些甜醋和米酒,只放了少許鹽,又覆上蓋子小火燉著。
小桃兒在一邊把蔬菜都摘好,洗乾淨,將手上的水漬往小圍裙上擦擦,又湊到喬初燻跟前,有些神秘的說道:“初燻姐姐,你猜我今天和小爐哥哥上街時,聽說什麼了?”
喬初燻拿著湯匙輕輕攪了攪鍋裡的白粥,有些好笑的睨了她一眼:“什麼?”
小桃兒眼睛瞪得圓圓的,一臉嚴肅的說道:“哎初燻姐姐你別笑麼!這事不好笑的。”
“今天我和小爐哥哥去一家酒坊買酒呀,就聽到簾子後頭有人在哭,還有男子的聲音在旁邊安慰著……後來我們聽店裡的小二哥說,他家老闆的閨女,一個多月前失蹤了,結果今天清早衙門來了人,說讓他們去認屍體……”小桃兒說著,又扁了扁小嘴兒,眼睛也有些亮晶晶的,“哎,那位夫人哭的可悽慘了,店裡的人都在罵,不知道是什麼人那麼缺德……”
喬初燻將鍋蓋翹起來,留了一條縫,又走到案板前切菜,面色也有些凝重:“你說那酒坊老闆去衙門認屍,確定是他家姑娘麼?”
小桃兒點點頭:“確定了!”說著話,一雙小手又在圍裙上蹭啊蹭的,低頭道:“聽說死的好慘的……”
喬初燻一邊切菜,一邊想著心思。前些天在街上看到官府貼出告示,讓女子傍晚之後不要出門,即便出門也最好有人陪同,緣是為了這個麼?當初雖然覺得有些怪異,倒也沒多想……
很快,幾道清爽小菜都拌好了,喬初燻又調了吃螃蟹有的姜醋汁。門口站著一堆人,眼巴巴望著那兩隻大蒸鍋咽口水,卻沒人敢上前催促。喬初燻讓小桃兒把蓋子掀開,可以端螃蟹了。又把案板上幾隻盤子遞給等在門口的眾人:“今天做的是清蒸的。這個月正是吃蟹的時候,你們若是喜歡,往後咱們多做幾回……”
小晚端著一小盆蒸熟的螃蟹,口水都要留下來了:“喬小姐,我們先過去了!”眾人都幫著端盤子拿碗,小俏兒和小來一人端著一盆蟹元湯,走在最後頭。
喬初燻笑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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