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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光啟非常擔心,特意到公寓探望兒子,皺著眉說:“你這也開不來車也洗不了澡,我幫你叫司機和鐘點工來吧。”
“沒事兒,你就別瞎糟心了,本來在學校開車就夠扎眼了,還司機?”藍嘉樹身殘志堅,用完好的手指戳著滑鼠玩掃雷。
沒有了妻子的輔佐,藍光啟常覺得管不住兒子,嘆息說:“有公德心和正義感是好事,但你要懂得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明白嗎?”
“說得這麼嚴重……知道。”藍嘉樹不在乎地笑了笑。
藍光啟在醫院和花晚有過一面之緣,忍不住打聽:“那個高個兒姑娘是你女朋友?”
“是就好了,美得我。”藍嘉樹哼哼。
藍光啟皺起眉頭,屋內一片寂靜。
有時候知子莫若父,同樣知父莫若子,藍嘉樹瞬間抬頭威脅:“你別亂調查人家,不然我跟你翻臉啊。”
“還威脅其你老子來了!”藍光啟嗤笑著切了聲,揉揉他的腦袋:“定時換藥,好好休息,拆線前我再來看你。”
“爸,那個虐貓的傻逼你可不能放過他,不然我可白跟別人吹牛說您有多厲害了。”藍嘉樹有些記恨那個變態博士,趁機給老爸灌*湯。
藍光啟淡笑:“少管這些閒事,成,我先走了。”
“怎麼叫閒事啊?我可是委託人!”藍嘉樹挑起眉毛。
“那你先把律師費交給我。”藍光啟沒再理他,拿起公文包便抬頭挺胸地離開了兒子的小公寓,忙自己永無止境的事業去了。
——
心病解除、壞人又遭到了懲罰,這狀況令痛失愛貓的花晚終於重新打起了精神。
那天藍嘉樹衝動卻本能的保護叫她很感動,所以之後這兩天都會到他的公寓準時探望,以示自己的心意。
這天她剛下課就拎著草莓和芒果打車拜訪,不料卻看到藍嘉樹的父親從大廈裡出來,坐進臨時停在門口的轎車裡。
出事時花晚在醫院見過這位西服革履的威嚴叔叔,此刻不由緊張,因而守在路邊探頭探腦地等待。
誰知道長腿實在太顯眼,轎車竟然掉了個頭直接開到她的面前。
花晚只能擺出笑臉,朝玻璃裡揮了揮手。
藍光啟劃下窗戶,認真地打量了這姑娘半晌,而後問道:“你來找嘉樹?”
“啊,不知道他好了沒,就帶了點水果。”花晚舉起袋子回答。
沒想到藍光啟竟然說:“我兒子他,喜歡你。”
說完就把呆若木雞的花晚丟留在路邊,若無其事地開著車漸行漸遠。
花晚當時沒有明白叔叔為什麼講這種話,之後也沒機會明白。
但她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轉身走向公寓大門。
——
藍嘉樹已經料想到大長腿會來拜訪了,所以早就用完好的手將家裡收拾得很乾淨。
花晚進屋瞧過後,不禁說道:“喲,變勤勞啦?”
“我平時也是很勤勞的。”藍嘉樹申辯。
“誰信呢?”花晚已然和他十分親近,自顧自地走到廚房門口建議:“我來做點飯給你吧,你餓了沒?”
“叫外賣就成,你想吃什麼?”藍嘉樹趕忙追在後面,生怕累到她。
“懷疑我的廚藝?”花晚抬手把頭髮紮成一束,原地轉圈圈:“有沒有圍裙?”
藍嘉樹瞧著她修長白皙的後頸,又開始沒多大出息地臉紅,幾乎覺得自己活在白日夢中。
——
事實證明,花晚也只在吃的方面有天賦,她炒的西紅柿雞蛋超級鹹,燒得排骨又沒味道,但藍嘉樹還是很捧場地幹掉兩碗飯,連連稱讚。
“快別撒謊了,一點都不好吃。”花晚沮喪地洗完碗,從廚房裡冒出頭:“過來,我幫你把藥換上。”
“我自己就能換。”藍嘉樹緊張。
“怕什麼,不會弄疼你的。”花晚大大方方地拿起茶几上的醫藥包,拉住他的胳膊坐進大大的沙發。
紗布一圈一圈地繞開。
露出微腫的傷口。
手上縫著的紅腫刀疤顯得很觸目。
花晚這樣一個平時大大咧咧的姑娘,也很仔細地將其消毒,然後再拿過新的紗布包紮。
藍嘉樹望著她的臉,感受著來自於手心的溫度,心臟狂跳不止。
那聲音大到,就蓮花晚都在寂靜的客廳中聽見了,她莫名地微笑:“那時怎麼會想到用手抓呢,你以為你會空手接白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