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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嘉樹親戚中連表姐妹都沒有,平時家裡也不可能有異性出沒,所以難免擔心自己招待不好花晚的朋友,打電話叫了好些水果和冰淇淋上來,又在客廳忙來忙去地追問:“你要不要喝飲料?”
“不用不用,謝謝。”梁涼飛速衝完了澡,很不好意思的擺手:“我要減肥,又不像晚晚命好吃不胖。”
“那你坐啊。”藍嘉樹微笑。
梁涼看得出這男孩兒其實並不太會和女生相處,又聽花晚還在浴室嘩啦啦,不由小聲勸道:“聽說你們吵架啦,我不是要多管閒事,但是你千萬別生她的氣,晚晚就是個急性子,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心裡很重感情,如果不在乎你也不會跟你鬧的。”
“我不生氣,她回宿舍沒有再哭吧?”藍嘉樹發現花晚跟朋友講起這事了,頓時忐忑。
“沒有,她呀……就是知道自己錯啦,想在我這兒找安慰,結果我反而說了她幾句,她就不吭聲了。“梁涼偷笑:“我覺得花晚的性格挺可愛的,黑白分明。”
“恩。”藍嘉樹隨之彎起嘴角。
梁涼非常容易相處,順勢就跟藍嘉樹講起大長腿常替人打抱不平、寧可自己吃虧也要幫朋友的種種英雄事蹟,直到聽見浴室門開了,才猛然收聲。
花晚擦著長頭髮走到客廳,狐疑道:“你們是不是說我壞話呢?”
“你心虛?”梁涼跟她太熟,立刻逗她。
“哼!我君子坦蛋蛋!”花晚傲嬌地回答完,而後催促道:“走吧,作業還沒搞定。”
“我送你們,已經十一點了。”藍嘉樹看看錶,拿起車鑰匙:“櫻桃吃不吃?”
肚子已經裝不下食物的花晚留戀地瞅瞅茶几上的水果,猶豫片刻說:“那好吧。”
“哎喲,這可把你勉強的。”藍嘉樹被女神婉約的語氣逗樂了,翻出個買衣服時送的紙袋幫她裝。
花晚探頭探腦的瞅瞅:“我可能還想吃一個芒果。”
“都是你的,放心。”藍嘉樹無奈。
等在旁邊接狗糧的梁涼見他倆好像也沒什麼芥蒂,這才放心下來,畢竟像花晚是她在北京最好的朋友,希望朋友得到幸福這種事,本來就理所當然。
待到藍嘉樹再從學校回來,才有功夫推開浴室門準備打掃。
結果他發現大長腿把一切溼漉漉的痕跡早就整理好了,還用唇彩在鏡子上畫了個沮喪臉的q版小人兒,用對話氣泡圈了個“sorry”。
這下即便心裡面還剩下什麼委屈,也都因此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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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宿舍幾乎沒有早睡的習慣,到了凌晨還有妹子在陽臺燉湯喝。
梁涼邊在床上修眉毛,邊跟大家感慨道:“你們都不知道花晚男朋友對她有多好,相比之下我家那個,簡直就是呆瓜。”
“名花有主的人就彆氣我們這種單身狗了。”舍友王綺衫扇著風感慨:“早知道可以蹭浴室我也去啦,好熱呀。”
“你哪是單身狗呀,你是挑的眼花繚亂吧?”花晚人緣好並不代表她願意左右逢源,由於知道這妹子在外面做平面模特、喜歡跟各種有錢人約會要東西,對其態度便總是不鹹不淡。
王綺衫成熟漂亮、情商頗高,才不會蠢得計較,反而好奇的打聽:“誒,藍嘉樹他爸,是不是開律師事務所的,聽說給大公司當法律顧問,常處理大型案件呢。”
似乎哪裡都會有她這種人,周圍但凡有點社會資源,肯定比誰都清楚。
“不瞭解。”花晚在電腦前畫著作業。
“跟我們你還藏著掖著,說起來,他怎麼不請咱們宿舍吃頓飯呀?娘娘的男朋友都請啦。”王綺衫又問。
“減肥!不要提吃!”梁涼趕緊打岔,伸手拉下大燈的開關:“我睡了,你們也別熬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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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誌社的幾千元稿費花了一個月才斷斷續續地催來,加上大長腿從前攢著給自己換筆記本和手繪板的積蓄,倒是足夠選個不錯的機子,但她完全不知道藍嘉樹生氣時砸的那個是什麼配置,去外星人的店面瞧了瞧,稍微不同的配置就價格就相距離譜,所以最後還是選中了最新款的美貌air,表示自己愧疚的心意。
約會中忽然收到禮物的藍嘉樹受寵若驚,本能地拒絕說:“你不要這樣,那回是我自己抽瘋砸的。”
“不是我爸媽給的錢,放心吧。”花晚露出酒窩:“是我畫小黃圖賺的。”
藍嘉樹微怔。
花晚把筆記本的大盒子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