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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腿可能是真的熬不過去了。
但也許是受到了醫院婚禮的慰藉,或許是堅強的求生意志不允許她放棄,之後的日子裡,花晚體內的紅細胞和血小板反而被源源不斷地製造著,帶來健康的希望與生機。
又經過二十多天的調養,醫生終於說出那句大家幾乎已經不奢望的話:“恭喜你,花小姐,你可以出院了。”
花晚坐在病床上有些愣愣地,半晌之後才用中文小聲問藍嘉樹:“是說我可以走了嗎?”
“嗯。”藍嘉樹喜上心頭,握住她的手用力點頭,他從來不曾如此感謝科學,簡直想把發明移植手術的人供起來日日膜拜。
“接下來還需要定時複查,你們要轉院回中國嗎?”醫生很體貼這對橫跨大洋前來醫病的小夫妻,也被藍嘉樹對妻子無微不至的呵護而感動著。
“不,還會在紐約住一陣子,等情況再穩定些。”藍嘉樹起身回答。
這回花晚聽懂了,拉住他說:“還是回北京吧,來這裡已經花了很多錢……”
“別擔心這種小事,晚上你想吃什麼,我請你。”藍嘉樹笑了笑。
“請我……是去外面吃嗎?”花晚對紐約沒任何概念,她一從機場出來就被送到這裡,彷彿深陷在白色的牢籠,根本不覺得自己身在全世界最大的城市裡。
“當然,我去給你辦出院手續。”藍嘉樹顯得比誰都高興。
“爸媽,我可以出去啦。”花晚立刻在床上滾了一圈,樂顛顛地跟著親爹親孃炫耀。
“嗯,好好玩,注意安全。”正在切水果的王雯欣慰地笑出來:“哎,結婚以後這日子過得,苦了你們了。”
花晚看到父親的頭髮都已發白,不禁吸了吸鼻子,但想到這幾個月已經哭得夠多了,所以轉而微笑,扭頭問:“小樹,給我捐骨髓的人是誰啊,我可以當面感謝他嗎?”
“不知道,醫院說捐贈者不太想跟病人見面,單純做好事而已,我們也沒辦法。”藍嘉樹早就打聽過這個問題。
“那可以不可以讓醫生幫我問問,送他一幅畫?”花晚眨眨眼。
“好。”藍嘉樹覺得除了健康問題,其他都不是事兒。
花晚已經琢磨出自己的願望:“我要吃火鍋!”
“來趟美國吃什麼火鍋啊,北京有的是。”王雯失笑,建議道:“小樹上次帶我們去的那個米其林餐廳,不是很好嗎?”
“嗯?”花晚豎起耳朵:“你們揹著我吃好吃的了?”
老花不禁揉亂了女兒的短髮:“提起吃就跟炸毛貓一樣,小時候喜歡的雪糕廠停產了,這傢伙就在家裡大哭了好幾天,誰勸都不成。”
藍嘉樹被花晚缺心眼的往事逗得笑起來。
花晚卻立刻捂住腦袋:“別碰我頭髮,我要是禿了怎麼辦啊!”
——
儘管得以自由,但長時間的藥物折磨讓大長腿的胃口再不如前,晚上去餐廳連半份牛排都沒吃完就覺得飽了,但她捨不得身邊滿是人群的熱鬧,又拉著藍嘉樹去商場走來來去,盡看些亂七八糟的商品。
大概女人面對化妝品是無師自通的,花晚那不太靈光的英語到了化妝品櫃檯前卻是如魚得水,兩個眼睛亮晶晶,拿起近來新推出的口紅和唇釉各種試。
藍嘉樹像所有對此無感的直男一樣,老老實實地站在旁邊。
“這個和剛才那個,哪個好看呀?”花晚忽然問道。
“都好看,主要是你好看。”藍嘉樹已經掌握了標準答案。
花晚糾結:“那我買哪個好呀?”
藍嘉樹馬上說:“都買,喜歡什麼買什麼。”
“你是印鈔票的呀?”花晚把口紅放回去:“算啦,走吧。”
可是藍嘉樹卻已經跟櫃檯美女講:“剛才我老婆試過的型號,都包起來吧。”
“喂……”花晚剛剛還立志做賢妻良母,不想他再大手大腳。
藍嘉樹表情很愉悅:“連蜜月都沒過,買點東西怎麼啦?”
“你這意思是要把蜜月省掉?”花晚立刻勾住他的脖子質問。
“沒有,但是最近要複查,等身體好些再去玩。”藍嘉樹無奈。
“還不玩了。”花晚小聲問:“易迅……你真的不能回去嗎?”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說工作上的事,藍嘉樹似乎並不在意:“回去幹嗎?”
“怪可惜的,別人想追求那樣的職位都沒機會,你卻主動放棄了。”花晚一直很過意不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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