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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藍嘉樹撫摸著她的額頭。
“吃不下。”花晚的聲音很沙啞。
“那不成,早餐最重要了。”藍嘉樹皺眉。
“怎麼跟我媽似的?到哪頓飯的時間,哪頓飯就最重要。”花晚畢竟不是個消極的人,儘管心情複雜,還是忍不住露出笑意。
看到她嘴角可愛的弧度,藍嘉樹立刻親了一下。
花晚揭開冰敷貼,用腫腫的大眼睛瞪他。
可惜這樣的表情沒什麼威脅力,藍嘉樹瞧了瞧,忽然拿過床頭的手機開啟相機。
微怔地花晚半晌才反應過來,極度惱怒地動粗:“不許拍我醜照,你活膩歪了是不是!”
藍嘉樹任她跟自己鬧成一團,忽然用力抱住她說:“今天就別去公司了,再好好睡一覺吧。”
花晚陷入沉默。
“就算你不願意,我也要負起責任來,這是我唯一不能順著你的決定。”藍嘉樹說:“,要能治好你的病,讓我付出一切都可以,我不會再叫你和你的家人辛苦了,他們也是我的家人。”
“如果治不好呢?”花晚疲倦地問。
藍嘉樹的動作僵了下,而後回答:“那我也要陪著你,哪怕是一分一秒。”
花晚沒再出聲。
“換成是我生病呢,你會怎麼做?”藍嘉樹忍不住問。
他為何出此言,大長腿很明白,所以才講不出答案。
“我若是你,或許和你的選擇差不多,你若是我,也會像我這樣做。”藍嘉樹輕輕地勸道:“所以將心比心,過去的事就過去,現在別再犯傻了,好嗎?”
花晚閉上又在酸楚中淚溼的眼睛,靜靜地靠在他懷裡。
北京的清晨很安靜,窗外的光在透明中泛著金箔色,讓這個大房子充滿了溫暖。
藍嘉樹繼續摟了她一會兒,感覺她的情緒逐漸穩定,才鬆手說:“煮牛肉麵可以嗎?”
“出去吃吧,不然要遲到,班還是要上的。”花晚回答。
藍嘉樹明顯抗拒,滿臉想把她關在這裡的意思。
“身體狀況允許的時候,還是希望過正常的生活,而且能跟蕭老師學畫的時候不多了,最近我進步很明顯,覺得很開心。”花晚笑了笑:“總比躺在醫院裡,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死掉的強。”
藍嘉樹眼神沉了下,撫摸過她的長髮後沒再多言。
他以為自己已經夠成熟、夠堅強了,但面對最愛的人得重病這種事,還是止不住覺得心臟抽痛,或許這根本和成熟與堅強沒任何關係,面對死亡而脆弱的一面,從來都是人性的本能。
——
九點的酒店頂樓盡是忙碌的商務住戶,很少有專門到此來用早飯的客人。
花晚在點餐完畢的等待過程中,又拿出手機用自拍模式檢查妝容,生怕被同事們察覺異樣而問東問西。
藍嘉樹從前很喜歡瞧她這幅小女兒情態,此刻卻忍不住擔心:“你和大學的朋友不再聯絡,也是怕他們知道嗎?”
花晚抬起已經消腫的眸子,微笑敷衍。
她的確拒絕接受任何同情和眼淚,不希望別人覺得自己可憐。
藍嘉樹聰明地轉移了話題:“你搬來和我住好嗎?”
“不好。”花晚搖頭。
藍嘉樹鬱悶:“為什麼?”
花晚說:“我想陪我爸媽。”
藍嘉樹又問:“你就不想陪我嗎?”
“為什麼會想陪你?”花晚實在無法下定決心給他帶去那麼多負累和麻煩,轉而見到服務生端著奶昔和起司蛋糕款款走來,馬上興奮地拿起刀叉。
結果藍嘉樹瞬間把盤子搶走:“那你就不要吃了。”
花晚怒氣開始飆升,嘴巴簡直可以掛油瓶。
藍嘉樹問:“搬不搬?”
“放下!不然餓肚子就餓肚子,有什麼了不起!”花晚一副要開始賭氣的樣子。
藍嘉樹威脅的決心瞬間變成屈服,把蛋糕擺到她面前。
花晚沒再搭理這傢伙,心情複雜地低頭開吃,她這輩子是沒辦法擺脫吃貨的名號了,儘管想要掩飾,但當綿軟的蛋糕帶著濃郁的芝士味道在嘴巴里擴散開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冒出了幸福的泡泡。
——
在大長腿之外的人面前,藍嘉樹的行動力都超高,才不管愛人在暗自糾結什麼,把她送到公司後,便立刻買了禮物去見王雯。
其實最近的事情已經讓這位母親有了覺悟,所以看到表情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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