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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璟劍眉深蹙,深如海洋般的眸子,在昏黃的燈光下,散發著嗜血的暗紅。
真的是他錯了嗎?他愛的如此之深,卻仍不能護她周全,反而帶給她最深的傷害。如果三年之後,他沒有繼續糾纏,這一切,也許就不會發生了。
雲詩彤的雙手緊捂著腹部,痛的幾乎無力喘息。任何的夢都有醒來的時候,然而,這場噩夢,為什麼無法醒來呢。
“彤彤,怎麼了?快告訴我,你哪裡痛?”宋璟把她緊摟在懷裡,看著她痛苦,他又何嘗不痛呢。
“走開,別碰我。”雲詩彤幾乎用盡全力的推開他,然後繼續縮成一團。不停的顫抖著。
宋璟不敢再碰她,伸手按響了床頭的紅色警鈴,大喊著醫生。
醫生和護士很快趕了過來,原本安靜的病房頓時亂作一團。宋璟被請到了一旁,看著醫生給雲詩彤做檢查。
而病床上,雲詩彤看起來非常的痛苦,漂亮的眉心一直不曾舒展過,身上的病服都被汗水浸溼了。
宋璟一雙拳頭緊握著,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凸起,高大的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著。雲詩彤痛的是身,而他痛的卻是心。
醫生給雲詩彤檢查之後,讓護士掛上了輸液。然後把宋璟請到了病房外。
“醫生,我太太的狀況怎麼樣?很嚴重嗎?”宋璟急切的問道,雙眸都是紅色的。
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手術後宋太太的身體沒有太大的問題,她現在的疼痛可能是臆想痛,也就是精神上面的。人在受過強烈的刺激和挫折後,就會出現這種情況。再觀察看看吧,你也別太擔心了。”
然而,宋璟又怎麼可能不擔心呢。他不敢再走進病房。怕刺激到雲詩彤,也怕看到她痛苦的樣子。
他一個人坐在病房外的長廊上,黑夜慢慢,苦苦的等待著天明。
天亮後,雲詩彤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著,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護士來換輸液的時候,宋璟跟著進病房看了雲詩彤一眼。護士說輸液里加了一直安定,雲詩彤才難得睡得這麼安穩。
這些類似乎安定類的藥物,對身體可能也有一定的損傷,但好過她一直痛著。
宋璟心疼至極,他低頭輕輕的吻著她的額頭,目光中卻掩藏著深深的疼痛。他深情的凝視著她,在心裡對她說:睡吧,彤彤,等你醒來的時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而護士離開之後,病房內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宋祈站在病房門口,看著宋璟憔悴的樣子,臉色不由得沉了下來。
宋璟緩慢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大哥,你怎麼來了?”
“你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我能不過來看看嗎。”宋祈冷著臉說道。
宋璟深斂著眸子,情緒低沉而壓抑。“出去說吧,別打擾雲詩彤休息。”
兩個人站在了距離病房不遠處的露天長廊上,宋璟從上衣兜裡摸出煙盒,遞到宋祈面前。宋祈眼尾的目光冷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後才從煙盒裡抽出了一根菸。
宋璟啪的一聲開啟了打火機,藍色的火焰在微風中不停的跳動著。
兄弟兩人站在長廊上吞吐著煙霧。霧氣彌散間,宋璟煩亂的心緒才稍稍的平復了些許。只是,宋祈的臉色卻依然沉重。
“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就不能過幾天安生的日子。好好的又把孩子鬧沒了。爸如果知道肯定又要被你氣的血壓升高。”
“舒怡的父親去世了,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去送一程。雲詩彤可能是誤會了,我也沒想到會弄成這樣。”宋璟猛吸著煙,卻吐出極少的煙霧。霧氣灌在胸腔裡,嗆得心肺都跟著疼。
宋祈高大的身體半靠著圍欄,輕彈了下指尖的菸蒂,微抿著的唇角也透出些許的無奈之意。“當年如果沒有孟老,宋氏集團的確很難渡過難關,但近兩年你連本帶利不是都還清了,美國分公司一半的股份都轉讓給孟家的人,他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這次孟老辭世,你去送最後一程,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宋璟吐著煙霧,唇角勾起的弧度透著一股微嘲,“你這麼想,別人卻未必。他們助人於危難,就覺得能以此要挾一輩子。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們還想怎麼樣?難道要把整個翼世集團都拱手送給他們!”宋祈惱怒的拔高了音量。
宋璟忽而一笑,三分嘲弄,七分冷邪。“孟家的人並不知道孟森不是我的兒子,他們的算盤打得精著,宋家的一切將來都是孟森的,他們想要的就是整個翼世集團。也難怪孟舒怡不敢和家裡人說實話,孟祥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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