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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段二爺,一身紫色滾金邊的直裰,一直低著眼彷彿全沒有聽見一樣,漫不經心的樣子。
莊歸也是面無表情說道:“我沒有聽錯吧,商相竟然會對我這樣一個微不足道棄之如履的人說出這樣的話。”
商珏的眼眸在陽光下被染上了斑斕的橘色,反而顯得柔軟萬分,他說:“我可以道歉。”
莊歸越發覺得可笑,“商相為什麼要給我道歉,商相不止一次告訴我,在你眼中我就是一個垃圾,連給你提鞋都不配,還是說商相失憶了,以前的種種都不記得了?”
商珏的臉色略微陰沉了下來,他眼底漸漸浮現出了冷意,他說:“我想與你談談。”
莊歸額前垂下幾縷柔發,被微風吹得微微顫動,她已經不再是小女孩的年紀了,出門在外,別人總會有意無意提起問她膝下有幾個孩子了。她的容貌比兩年前更加普通,曾經的她至少還因為王妃的身份被裝點得熠熠生輝,如今卻是扔進街上都不會有任何出挑的地方了。
她從前的臉色一貫是慘白的,也許和她從小都是顫顫巍巍活著有關,這兩年氣色倒是好了不少,她不想離開這樣的生活,也不想見到商珏。
商珏是她心中的一顆刺,深埋其中,太深太深以至於永遠無法拔出,只能把它用無數的泥土所掩埋起來,因為一旦連根拔起,她的心也會跟著死亡,所以就這樣靜靜地埋在那兒就很好。
莊歸轉頭看向那柔軟的夕陽,彷彿一位垂睡下來的美人臥,溫暖而和熙,她微微抿了抿嘴角說道:“商相,你忘了你的承諾了嗎?”
“我只答應放過你和你的父親,卻沒說我不能見你。”
莊歸的眼眸垂下,眸中似乎有夕陽下琉璃色的色澤在閃動,她的聲音很冷很堅定,她說:“可是我不想和你談。”
商珏身後的段二爺始終未發一言,那是一位年輕的男子,年紀似乎比商珏還輕一些,莊歸第一次見到他,卻早有耳聞這位才高八斗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他忽然抬眸看著莊歸,他的眼神卻異常的溫柔,嘴角還噙著淡淡的微笑,倒是讓人非常暖心。
商珏雙唇緊閉,他沒有再說什麼,但是看得出他的眼神略帶失望與不滿,莊歸已經先一步轉身朝著反方向走去,這是他們第一次談判,不歡而散。
莊歸走遠之後,商珏則是用手肘撐在木質輪椅的扶手上,用兩根手指抵在太陽穴上,眼眸微微向下,似乎陷入了沉思。
段二爺帶著微微的笑容,狹長的雙眼眯成一道彎彎的線,他向前俯身彎下腰,在商珏的耳邊上說道:“相爺,這位就是你要找的人嗎?”
商珏只是輕輕“恩”了一聲,段二爺則是繼續溫柔的好似一灘月亮湖那般笑道:“太過平庸,以至於我有些詫異了。”
商珏微微斜過臉,說道:“錦華也長得很平庸,你覺得她平庸嗎?”
段二爺笑笑,絲毫不放心上地說道:“可惜了錦家女兒們的心智,卻沒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來相配。”
“因為她們是靠頭腦做事。”說完商珏微微眯起了眼,朝著村子的方向看去,忽然說道:“你跟過去看看,那裡應該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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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餘暉還有那麼一些,從街頭一直連綿到深處而消失殆盡,漸漸消亡彷彿略盡兩岸的繁華後兀自沉睡了起來。
莊歸一回到村子裡,就看到好多村民窩作一團,彷彿亂葬崗擺放屍體那般橫七豎八地躺在那兒,哀嚎聲連連。
那些村民面板均是泛著青紫色,每個人的神情都很痛苦,無論是緊緊咬著雙唇,還是仰天長噓的,都是疼的翻來覆去的卻毫無力氣那般。
莊歸正看到在人群中穿梭的父親,他手裡拿著碗水正在給那些村民們遞水,看起來也是一籌莫展的樣子,時不時拿袖口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莊歸遠遠看去這幅景象,心裡隱隱有了些底,這些人難道是得了什麼病?
她趕緊走過去,到了自己的父親身邊,父親轉身看到莊歸也是一臉擔憂和焦急說道:“歸兒你可回來了,你快看吶,昨晚到今天一夜之間不知道怎麼了,一下子爆出那麼多得了瘟疫的村民,大夫都不願意過來看了,說是要傳染的。”
莊歸看著那些哀嚎的人,唇色清一色的都是黑紫的,臉色也是鐵黑鐵黑的,而且似乎還渾身疼痛難忍,看著都有些駭人,她想走過想去問問情況,卻被父親一把拉住,父親有些不忍地說:“你走太近萬一傳染給你了怎麼辦,還是我去吧。”
莊歸一隻手覆在父親的手上,溫柔地挪開父親的手說道:“如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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