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4 頁)
錯節的藤葛繞著不過小片的天空盤旋往復,一地零星的落英,紅的似紅,白的勝雪,撒了一地的碎紅泛白。
她剛走進去的時候,便找了最中央的那張寬大的軟木塌歇著,可是沒過多久,總管有點頭走了進來。
莊歸見他進來掃了他一眼,便知道肯定沒有好事,伸手將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鐲子轉了一圈,復爾微抬眼朝他看去,“怎麼了?”
隨後她抓起桌子上的一枚金橘看著,只見那總管彎著腰,走兩步舉了個躬說道:“王爺吩咐奴才,說是王妃不能坐著等。”
這話被總管說的平常無奇,彷彿是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了,但是聽在莊歸耳朵裡,彷彿就是一把刀子一刀刀剮著她的心,手裡那枚金橘被死死捏著,彷彿要沁出水來。
沉默良久,時間凝固住一般靜得可怕。
再然後,莊歸才從榻上站了起來,她完全沒有轉頭看向總管,對著窗外不假思索地說著:“那你便快些拿走吧,我站著等他。”
隨後走進那一扇小小的剪花窗子邊,凝眸看著外邊不再言語。
總管得了令那眼珠子在莊歸臉上輕輕一刮,便立刻上前去拿走了莊歸歇著的那個紫木榻,又叫了幾個下人來把它抬了出去。
小小的偏殿廂房內就只剩下莊歸一人了。
窗外還是磅礴大雨,雨點灑在碧落色的窗紗上,帶著溼溼涼涼的沁意,莊歸不知為何心情一點都沒有被打擊到,反而依舊神情淡然。
她早就習慣了。
這一站,便是沒個底了。
初站時,她還能聽見窗外燕子磯頭的喳喳聲,雨水打在殘荷上的淒厲。再然後,便是待到燭火通明,整個王府全部亮起了燭火依舊沒有見到宣華的人影。
莊歸漸漸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肯定不會來了的。
但是她還是不甘心就這樣的放棄,她緊緊抓著椅子的扶手,身子站得筆直,一絲不苟的髮髻,全身沒有一點怠慢。
大不了就一直等下去。
即便此刻她腿是真的已經軟了,但是不能走,走出這扇門,她就輸了,徹徹底底永永遠遠的輸了,也許這輩子都達不到商相的期望了。
暴雨頃刻間又更加更急了,嘩啦啦的那麼一下子砸下來,夾雜著隱雷。
莊歸只覺得腳後跟隱隱得痛,腳底也抽筋似的整個身子都有些歪斜。她正準備扶著窗臺靠一靠的時候,門忽然被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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