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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他說道:“難道莊姑娘覺得相爺此刻這番摸樣還是拜誰所賜?”
莊歸輕輕嘆了口氣,她說道:“我當初只是滿心憤恨,卻不想如此傷害到他。”
“莊姑娘說話永遠是那麼輕鬆,相爺並不像我們這般練武之人,他從小沒有沾過習武之事,只是平凡人的身骨,即使是習武之人被切斷腳筋,然後削掉膝蓋骨都不一定能夠忍受的了那般的痛苦且不留下任何後遺症,何況商相這樣一個沒有習過武的身骨。”
“那,是後遺症嗎?”莊歸遲疑道。
“莊姑娘自小天賦異稟,就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那般強健?我們找到相爺的時候已經大半條命都給去掉了,而且這雙腿就留下了許多時不時會復發的病症,天氣一旦轉寒雙膝就會疼痛不止,而且膝蓋部位的傷口時不時還會潰爛,至今都無法全部癒合。”
莊歸安靜地聽完段二的敘述,她當初確實沒想到會給商珏帶來如此大的傷害,她以為只是廢去了他的雙腿,卻不想讓他留下了那麼多後遺症,想來也有些心軟。
見莊歸沉默了,段二用那狹長的眼睛盯著莊歸說道:“想來是我段某多言了,莊姑娘若能聽取一二,也算是對得起相爺了。”
莊歸沉默後說道:“他害死過我母親的命,這也許是他的報應。”
“不是的。”段二很快地否認了這一點,“當年的事並非如此,商相其實並不希望是這樣的結果的,他也是最後才知道的,並且也已經讓人去找大夫了,可惜卻來不及了。”
莊歸內心一怔,“你的意思,他並非故意的,這些年是我誤會他了?”
“沒錯。”
“我不信你,也不信他。”莊歸沒有半分動容的神情,直勾勾地盯著段二。她不信商珏會那麼好心,她所看到的商珏是一個只會把她當垃圾一樣對待的人。
“信不信由心證,我並不強求。”段二似乎並不打算繼續把對話進行下去,他轉身朝著另一方向站著,說道:“段某先走了。”
此時更深夜長,鑽心的冷風從腳底下一直漫到胸口處,穿過五根手指的縫隙彷彿流沙那般,倒掛的玄月都被烏黑的雲層分割成一塊一塊,地面灑下一地的碎金泛銀。
莊歸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她穿著最普通的純棉的衣裳,禦寒能力並非太好,她雙手拉高著衣領開啟門走了進去。
看到父親還沒睡覺,而是正在暖一壺茶,她走過去在父親的床榻邊坐下說道:“爹,大半夜的你還不睡呢?”
父親的手放在火爐上烤著,一邊說道:“天太冷,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再睡。”
莊歸便替父親把杯子在桌子上放好,道:“女兒幫你。”
父親看著莊歸孝順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道:“我說歸兒,你今後有什麼打算,你還年輕至今沒有個一兒半女的,今後可怎麼辦?”
莊歸若無其事地笑了笑,“爹的意思是讓女兒再嫁?”
父親看著火焰上噼裡啪啦的火星,說道:“我自然希望你能再嫁個好人家安定下來。”
莊歸聲音很輕,她抿了抿嘴道:“看緣分吧,女兒也不是很著急這事。”
父親便不再說話,兩人沉默了一會,莊歸忽然開口問道:“爹,當年母親生病的時候,是你哀求獄卒給母親請大夫,可是獄卒不肯嗎?”
父親想到當年的事,臉上難免出現幾絲悲傷的神情,他思緒似乎已經寄向遠方,那裡有著他心中的故事,他緩緩開口,“一開始確實是獄卒不肯,那個獄卒管事非常蠻狠,但是後來在你母親快不行的時候,我看到幾個很焦急的獄卒過來說,商相發怒了,要趕緊給你母親請大夫治病,不過最後你母親還是沒撐到那個時候。”
莊歸眼神黯淡,“倘若是這樣,也只能說他並非有意要害死母親,他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局,但是卻不能彌補他間接害死了母親,如果不是他讓母親入獄,又怎會發生這樣的事。”
見父親心情似乎並非太好,也許是想到過去的事有些悲傷,她也就輕輕地離開了房間走到了自己的房內,把火燭給吹滅了。
接下去的幾日,莊歸併沒有見到段二或是商珏,她只是安心地呆在自己的院子裡,順便幫忙照看了下鄰居家的小孩。
但是央城卻迎來了一位陌生的女人,那個女人叫卓然,是卓妃卿的堂妹。
卓然身著櫻桃紅蘇緞旗裝,上面繡著梔子花蝶,她盈盈巧巧地推門進來,梳著精巧的髮髻,髮間點綴著幾點白色的珠花,整個人秀麗萬分,彷彿花枝展天地,春蝶翻飛於衣裾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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