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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意思?”宋研竹問道,見陶墨言不肯再說,她伸手便要撓他癢癢,陶墨言趕忙躲開,笑著對她道:“說來話長,你去給我泡一壺茶來!”
太子的生母是當今皇后,九王爺的生母是皇貴妃萬氏。太子雖是嫡出,近年來卻不得聖上寵愛,反倒是樣貌頗似聖上,一眼瞧過去便是龍章鳳姿的九王爺很合聖上的心意。
近些年□□與九王黨爭鬥不休,九王在外頭風評不佳,也不過是在女子一世上,在眾人看來,風流這點自然也是隨了當今聖上,並算不得什麼大錯,除此之外,九王一黨行事謹慎,九王自身更是行事低調。聽說前些時候蘇州水患,九王親赴蘇州賑災,在民間聲望極高。這些年,太子一黨一心想找九王的破綻卻尋而不得,反倒是九王抓住太子左膀右臂行賄受賄的證據將了太子一軍,聖上震怒,罰了太子禁足,一干人等也受了相應處罰,聽聞當日,聖上曾對太子說過,本朝開國以來,皇位繼承人便有立嫡不立長,立長不立幼的規矩,他不想破了這個先例。
坊間盛傳,聖上這是動了廢太子的心。
九王自個兒決計不會想到,他自個兒小心翼翼,行事謹慎,家中卻出了這樣的亂子。
陶墨言一杯茶落了肚,故事也說到了一半,點點桌子,宋研竹又給他續上,他又道:“前一世太子與九王爭鬥許久,聽聞也是因為下人捲入一樁土地糾紛鬧出了人命,遺腹子悲憤之下告了御狀,一樁小案子卻不想牽連出後來的波瀾,九王也因此吃了大虧,羽翼盡損。你這一去,無疑是給他提了個醒,想來這回他能提早防範,不至於像上一世那般被動。”
幾句話便是波瀾壯闊的爭鬥場面,宋研竹像是聽了一場大戲,瞪圓了眼睛看著陶墨言,半晌反應過來,小心翼翼道:“這麼說,我還幫了他一個大忙?”
“那是自然!你無疑是他的救命恩人!”陶墨言點點她的鼻子,寵溺地笑道,“九王是個聰明人,定能想通其中關節,好好整治門人。我猜想,過不得幾日,便會有人上門告罪,你這回不止能要回本錢,想必還能大賺一筆!即便是那對母子,或許也能因禍得福,得償夙願。”
“若真能如此,我就要去寺廟裡燒香拜佛了!”宋研竹笑著,一壁軟軟地挨在陶墨言身邊,頗有些狗腿道:“夫君,你能不能告訴我,上一世的最後是誰當了皇帝?”
“你知道這些做什麼?”她小心翼翼討好的模樣實在太可愛,陶墨言存心逗她,問道,“怎麼,後悔當初沒有嫁給九王爺?”
“有……那麼一點點……”宋研竹舉起手將拇指和食指搭在一塊,掐出小小一絲縫隙來,陶墨言臉色微變,拎起她便讓她趴在腿上,手揚起來要打,她忙告饒道:“沒有後悔,半死半點都沒有。夫君你可饒了我吧!”
“下次再敢胡說八道,看我怎麼罰你!”陶墨言笑著將她放下來,她嘟囔著嘴道:“我也不過是好奇罷了,雖然誰做皇帝都與我無關,可若是九王當了皇帝,那咱們可真成了皇親國戚了。大姐姐一人得道,咱們這些雞犬也能跟著昇天不是?”
“天機不可洩露……”他慢慢悠悠著說著,宋研竹見套不出話來,撇撇嘴道:“也罷,反正事事瞬息萬變,不重新走一遍,誰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如何……我讓廚房燉了蓮子燕窩粥,也不知怎樣了……”
她說著便走出去,等他走遠,陶墨言的面色卻漸漸沉了下來:宋研竹是個女子,她不關心朝朝政,上一世更是早早變過世了,可是他卻活了好幾十年,朝中之事更是時有耳聞,便是如今,許多事情想起來仍舊曆歷在目。
在宋研竹去世那年,兩黨之間發生了激戰,不止朝中發生動盪,還禍及一方百姓。許多人的人生都在這場爭鬥中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連他的父親也是因為在這場戰役中因為站錯了位置最終被罷黜,回到建州之後一生抑鬱寡歡。
一顆石頭投入深潭之中,噗通一聲沒了動靜,卻能泛起絲絲漣漪,他們永遠不會知道,平靜的湖面下是怎樣的暗潮洶湧。
過了幾日,事情果然如陶墨言說的那般起了大變化。
那天宋研竹正給陶墨言盛了一碗湯,忽而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抽抽鼻子低聲道:“這是做了什麼好吃的,怎麼這般香!”
宋研竹一轉身,便見趙戎好整以暇地站著,眼睛望著桌上的飯菜泛光,摸著自己的肚子道:“我可餓了一早上了,不知是否有好心人賞我一口飯吃!”
“六哥!”宋研竹喚了一聲,陶墨言站起來,有些無奈地望著他笑:“你可真是會尋時辰!怕就是趟著飯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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