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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對景秀彎腰道:“還請六小姐饒恕。”態度雖然謙卑,但語氣似不卑不亢。
景秀微微一笑:“不礙事的,你和白蘇有婚約在身,自她來了西廂院再也沒碰過面,既來了,左右這裡沒什麼人,你們先說說話。”落下話音,朝著白蘇點了頭,踏出門檻往外面走去。
白蘇眼神瞥到後面鄧睿跟上來,忙接過陳勝手上的一包珍珠粉,急著謝道:“多謝你,六小姐身子不適,我得去服侍她,不能跟你多聊,你快出去吧!西廂院不許下人進來,你小心點,莫被人發現了!”說完話,趕緊跟上了景秀。
陳勝想要叫住她,白蘇已提裙跑開,卻落得一頭霧水。前幾日聽說白蘇想要珍珠粉,他就想辦法說服娘讓他偷偷進來拿給她,怎麼還沒說什麼幾句話,白蘇就走了,他正想追出去,身後響起高嚷的聲音:“站住!”
陳勝一下驚住,回過頭看到是鄧睿,忙問好道:“睿表少爺好。”
鄧睿仔細瞧上他一瞧,斜睨著眼道:“我認識你,你不就是那個在傅氏族學裡幫忙的那個……那個叫什麼來著,爺一時還真想不起你這龜孫子叫什麼了?”
陳勝聽這話,小眼睛瞪大,臉上已是十分氣憤道:“睿表少爺,您是讀書斯文人,我不知哪裡得罪了您,讓您惡語相向?”
“斯文個屁!”鄧睿嗤笑著逼近陳勝,一把抓著他的衣領,厭惡道,“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內院,你們下人不許隨意進出,你說傅府有沒有這條規矩?還有這水榭是六表妹住的地方,你鬼鬼祟祟地跑進來,還賊眉鼠眼地盯著她看,信不信我戳瞎了你的眼,打斷了你的狗腿,看你還敢進來?”
陳勝無緣無故被罵得狗血淋頭,他爹是外院管事,他娘是太太身邊的紅人,內院的事除了太太,她娘說的了算,這府裡誰不是看到他就賠笑臉。他脫了奴籍,參加科舉,可不是府裡的下人,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
“放手!”陳勝氣得牙癢,使勁掙扎。
畢竟陳勝是弱不禁風的讀書人,鄧睿卻是從小和人打架打到大的,論力氣陳勝不及鄧睿。
就在兩人快要打起來時,鄧睿鬆了手,一把推開他,整了整衣袖:“看這裡是六表妹的屋子,今天先放過你,還不快滾!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敢往這裡跑,爺非弄死你!”
陳勝被推開幾步,模樣狼狽,表情憤然:“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邊說著,邊往外面跑去。
“喲!你還跟我嗆上了,王八羔子,你給我站住!”鄧睿飛快追出去。
陳勝跑得更快,鄧睿也懶得去追,哼了一聲,心裡暗道:早晚叫你死在我手裡,你才知道我的手段!
景秀和白蘇回到暖閣裡,心頭鬆了口氣,這次利用了鄧睿實屬不該,可不這麼做的話怎麼幫白蘇呢?再想起鄧睿那樣炙熱的眼神,她咬緊了下唇,暗暗下決定,孃的死因未查明,事情又走到這一步,她不能心軟!
次日一早,霍氏親自把族學裡的考生送離滁州,景秀從白蘇那裡聽說,陳勝本該留在族學照看的,也跟著去了縣裡。
言語中白蘇若有緊張,她是瞭解陳勝的,他這人雖沒什麼志氣,但骨子裡有傲氣,自認為跟過大少爺讀書,就成了半個主子,看誰都擺著主子款,且有些小心眼,他跟去縣裡不知會不會暗地裡對鄧睿使絆?
帶著忐忑的心情,傅府平靜地度過幾日,日子愈發有了暖和的景象。
這日景秀晨起,由幾個丫鬟伺候著梳妝,梳頭的丫鬟叫水桃,家生院裡提拔上來的,升了二等,她為人木訥,手卻靈巧,半會工夫,手指翻轉間就給景秀挽出了緊實的桃花髻,另一個丫鬟書槐拿了描金雕花的匣子給景秀挑頭飾,樣式精美的珠花整齊地裝了滿滿一匣子,讓人眼前一亮。
這匣子裡的首飾除了霍氏送的,還有些是姨娘和那日入族譜時的親戚所送。景秀就要巧娘把所有首飾分成兩個匣子,一個供她平時佩戴,一個送了媽媽丫鬟們,或是做打點通融。
書槐挑了幾支碧玉簪和樣式不同的珍珠卷鬚簪,比著景秀髮髻擺放。
景秀見她左右不滿意,看了看牆上的自鳴鐘,笑道:“隨意就好,在自己院中,不必過多講究。”
書槐不以為意地笑道:“難得今日天氣晴好,六小姐也肯起床。前些日子躺在床上,便是無病也悶出心結來。好容易起床,可得稍稍打扮,人也精神,再去院子走動走動,外頭桃花開得紅火,正是‘桃花亂落如紅雨’,六小姐何不去摘摘?”
景秀微微一笑,又提醒道:“不過得快些了,徐大夫過會要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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