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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互施一禮,元熙便先開了口:“皇嫂若是為了三皇兄的事而來,元熙也是無能為力的。”
孟清淺一愣,心道:這位公主跟樂兒一樣,也是個心思單純、心直口快的。下人都沒遣退,就說起了這話。孟清淺又注意到她衣袖上有水漬,鞋上沾了些許花泥,想必方才正在親自侍弄花兒,於是道:“元熙誤會了,久聞元熙是栽種牡丹的高手,皇嫂的家鄉南國也有種牡丹花,雖遠比不上洛陽的牡丹天下聞名,但也想來討教栽種牡丹的技巧,還望不是打擾了元熙的雅興。”
元熙恍然大悟:“不打緊的,元熙很樂意跟皇嫂分享種花心得。牡丹這種花兒,對水土的要求特別高,要……”
她話還沒說完,孟清淺又道:“種花之術,哪裡是一時半刻講得完的,不若我們去亭子裡坐著慢慢聊,對了,再讓這位姐姐去取些茶水點心來。”
元熙點點頭,吩咐宮女下去準備茶水點心,又要跟孟清淺分享種花心得,孟清淺卻先一步挽住她的手,低聲道:“元熙公主,其實我今日來找你,並非為了什麼栽種技巧,也不是為了蕭桐,而是為了樂兒。”
元熙驚訝地看了她一眼,正要開口,孟清淺立刻小聲打斷她:“別回頭,往前走。就當我們在園子裡散步,說話聲音也小一些。”
元熙雖然不解,但還是點點頭,低聲道:“大家都說,是你害死了樂兒,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孟清淺確認避過了宮中的耳目才道:“你也相信樂兒是我害死的麼?”
元熙抬頭,對上了她清澈見底的眼睛,猶疑著搖了搖頭,小聲道:“我覺得不是你。”
“為什麼?”
“樂兒說過,你就像她的親姐姐一樣,不是壞人。況且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樂兒這麼善良的姑娘,她的朋友也一定是好人。”元熙篤定地說。
孟清淺聽到這話,只覺得心都被揪緊了,為什麼樂兒這樣的好姑娘要遭此不測?上天吶,你到底開不開眼?
她艱難地擠兌一個笑容,道:“元熙公主跟樂兒一樣單純。我想,你們一定關係非常好吧。”
元熙點點頭:“我們從小就認識,樂兒是我的伴讀,十幾年的感情了。”
“相信你也知道樂兒是因何而死,我今日前來就是想請問元熙公主,到底是哪個渾人害得樂兒未婚先孕,身敗名裂?”
“這……我不真的不知道。”
孟清淺見她似乎話中有話,立刻追問:“公主,你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你覺得孟清淺不值得你信任?”
元熙連忙擺擺手:“不不不,皇嫂,你是樂兒最信任的人,我當然也相信你。”說到這,元熙下意識低下頭,支支吾吾起來:“只是……這空穴來風的事,實在不好亂說。”
☆、第41章 洛陽親友如相問
?孟清淺急切地拉著她的手:“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你且說說看吧,或許就是你的一句話,能令樂兒沉冤得雪!”
元熙偷偷瞄了孟清淺一眼,嘆了口氣:“哎,也罷,還是告訴皇嫂吧。其實我也發現樂兒怪怪的。往常她每個月都要進宮來看我,但從去年十月份的時候開始,她就再也不來了。我還以為是天氣太冷,她懶得出門,於是就挑了一個晴天,帶了壺御酒去看她。不料她不僅不喝酒了,還一直找藉口讓我回宮,我洋裝生氣,她才住口。小時候我們常在一起畫畫,我心血來潮,說要跟她一起畫畫,她又是諸多借口,我便直接進了她的畫室,恰好看到桌上攤開著一幅畫,我剛拿起畫看了看,樂兒立刻跑過來搶,寶貝似的收好畫。當時我還打趣她是不是情人送的定情信物,她雙頰緋紅,惱得把我趕了出去。”
“那你還記得那幅畫裡畫了什麼嗎?”孟清淺急切地問。
元熙想了想:“畫的是樂兒,她在畫中一身綠衫,手中抱著一隻雪白的小兔子,站在御花園裡的羊腸小道中回身淺笑。當時是深秋,草木凋枯,但畫者功底了得,把樂兒的嬌俏模樣畫得栩栩如生,竟然一點兒也沒有秋日的蕭索,反而像萬物生長的春天。畫者還在旁邊題了一首詩。”元熙公主回憶了許久才道:“草木下肅葉無痕,之子託兔共晨昏。幸得識卿桃花面,自此阡陌多暖春。”
“有沒有署名或者印章?”
元熙搖了搖頭,想了想又道:“但畫者應該是個信佛之人,因為畫的落款是一個金色的‘卍’字佛印。”
孟清淺皺眉,這可不好判斷:“還有別的特徵麼?”
元熙又仔細回憶了一遍,確定地道:“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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