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第4/4 頁)
”
我說不下去了,眼淚終於沒忍住滴下來一滴,直接落在了法庭的大理石地面上,一點都沒經過我的臉。
可是我的心裡明明感覺到這滴眼淚有多燙人,燙得我心口很疼。
“你怎麼會這麼單純呢。”唐嶺看著我低聲問著。
我低下頭不說話,落下的那滴眼淚在腳下的地面上痕跡全無,消失的很快。
不知道唐嶺說我單純從何而來,可我的確太單純了吧,準確的說是傻。我竟然一點都沒覺察到譚立旋跟餘甜之間的事情,我現在已經感覺到餘甜對譚立旋絕對不會只是一次酒醉上錯床那麼點情意。
晚上睡不著的時候我想過,也許他們之間在這十年裡壓根就一直有聯絡呢,只是譚立旋對我掩藏的極好,我絲毫沒覺察到問題的存在。
甚至於,我還有更可怕的順藤推想……只是那些推想可怕的我自己都不願去面對。
“其實我哥出事那年的春節,他來看我跟爸,我們兩個在海邊聊起過你,我哥說起過譚立旋……還提到過餘甜。”
唐琳這句話讓我心頭一緊,難道我失眠時想到的那些可怕聯想是真的?
可我故作輕鬆地回答唐嶺:“餘甜也喜歡你哥吧。”
唐嶺還是那種心疼的眼神看著我,他剛要開口說什麼,有人走過來問我是不是叫蔣令令。
問話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職業裝的女孩,我說我就是蔣令令之後,她職業微笑的介紹她自己,說她是餘律師的助理,餘律師讓她把一封信交給我,還讓我現在就看。
我伸手接過女孩遞過來的信,沒裝在信封裡只是對摺著。
“餘律師還說什麼了。”
唐嶺在我身邊繼續問那個女孩,女孩回答說沒有了,然後就走了,我看見她回到了譚立旋開庭的那個審判廳裡。
我開啟信紙,一看筆跡就知道這是譚立旋寫給我的信,餘甜是替他轉交給我的。
說這是一封信並不準確,其實只是一張字條罷了,因為那上面的字沒多少,意思就是譚立旋跟我說希望我能在他宣判進監獄服刑後去見他一次。
我拿著信紙的手有些抖,唐靜就站在我身邊,我沒回避他,信上的內容他應該也全都看到了。
“他要見我,他會判多久多重?”我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問唐嶺還是問我自己。
唐嶺倒是回答我了,他說可能會判無期徒刑。
無期徒刑……一輩子都要在監獄裡了嗎?
我把手裡的信紙重新折上,本來想把它放進自己的揹包裡,可是手一滑信紙掉到了地上。
我愣了半天都沒做出彎腰撿起信紙的動作,最後是唐嶺撿起來幫我放進了包裡。
現在的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作為老媽的女兒,我希望害死她的所有人都去給她陪葬,即便這樣也不能讓我原諒兇手。
可是作為犯罪嫌疑人未婚妻的我……太揪心複雜的關係,我腦子裡轟轟作響,耳鳴又開始發作。
譚立旋的一審結果很快就出來了,老媽案子的主犯那個已經死在蘇河的兇手無從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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