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3/4 頁)
我拆了替你看啦,昨天是咱爸走的日子,我去年回來時把他也送回來,離你不遠,也不知道你們見過了沒有……”
唐嶺說著就動手撕開了快遞的包裝,他開啟盒子的一剎那,我有些不想看就移開了目光。
“這是你的東西吧……”唐嶺把快遞盒子遞到我眼前。
我朝盒子裡看,盒子裡是那種現在已經見不到的老式磁帶,磁帶上面的貼紙已經被撕掉了,不知道里面錄的是什麼內容。
唐嶺把磁帶拿了起來,翻了一面就看見了磁帶上貼著一張紙,上面手寫著一些字。
“是她留給我哥的……”唐嶺看著那些字吶吶自語。
我也看清了那些字,“媽媽留給吾兒小峰。”我還注意到,唐嶺在稱呼自己的媽媽時只用了“她”字。
唐嶺攥著這盤磁帶看著我,“當初我爸工作調動的時候,我爸是想帶我哥走的,可是她不肯,硬是讓我爸把更小的我領走了,我後來再見到她時都不記得她是我的什麼人了……你沒有體會過想要擁抱自己的媽媽可是被推開的感覺吧?當然,你想體驗也不會有機會了。”
唐嶺語氣很平淡,好像他在說的不是自己並不美好的年少記憶而是在轉述別人的事情,可我看見他眼神裡還是有些落寞。
“你之前說我演戲,沒錯,我做臥底如果不會演戲還不早就成屍體了!至於麻藥過敏的事情無可奉告……不過這裡,還真是沒看起來那麼嚴重!”唐嶺說著指了指他的兩條腿。
他今天穿這條運動長褲,如果之前沒見過他雙腿纏滿紗布坐著輪椅的樣子,應該是不會認為他腿上有傷。
我無語的轉頭去看唐峰的墓碑。
“今天當著你哥的面,我們說清楚吧。我先來說……”吸了口氣我轉回頭看著唐嶺說著。
唐嶺沒有任何反應,他的目光也在凝視著墓碑。
我不管他這個態度是不是默許,自己說了起來。
“我是忘掉了很多事情,不過當年跟你哥有關的我還記得,蘇河發生過什麼我也記得……”
我剛提起蘇河,唐嶺就突然看著我,目光冷得可以。
“蘇河發生過什麼你真的記得?那你說吧,我哥是怎麼出事的……”
才開始講起蘇河,我的眼前就出現了那個被一條河流分成兩岸的深山村落,可惜那裡總下雨是我很討厭的天氣,就像現在一樣。
“高三那年本來不應該去寫生的,可是那時候我們強烈要求所以學校最後還是同意了,那時候寫生課都是安排在高二暑期的,就我們班是個特例。你哥……本來是去不上的,因為寫生課要格外交一筆費用他拿不出來。那時候我想借給他,可是正好去寫生之前我剛跟他說了分手,我們都不說話,我知道他沒交錢報名後挺著急的,後來就跟譚立旋說了這事。第二天你哥就來找我了,他很不高興的跟我說就算我替他交了錢他也不去……”
說到這裡我停了下來,眼前是唐峰對我怒吼的樣子。
想到他那個樣子,我不禁嘴角就有了笑意,其實我覺得唐峰發脾氣的樣子也挺好看的。
“錢並不是你交的。”唐嶺低聲說了一句,他說的沒錯。
“對,錢是譚立旋交的,我不知道他後來跟你哥都說了什麼,反正最後你哥跟我們一起去了蘇河。”
唐嶺念著譚立旋的名字,笑了。
“到了蘇河,我跟你哥沒分在一個組裡,開始就很少碰面了。後來,也就是他出事前的那天傍晚,我們在蘇河的橋上見過,是你哥約的我。”
“是譚立旋傳的話吧,你跟他分在一組,你們兩個還經常單獨出去寫生。”唐嶺就像是我們當年寫生一員似的,說的事情都對。
我點點頭。
“我要說的就是,你哥的死不是我弄得,我怎麼可能希望他死呢!那真的就是意外!那天你哥找我,我跟他見面之後沒說什麼就走了,撕了他給我畫的速寫也是因為他刺激我的,撕完我就後悔了……”
看著我曾經視若寶貝的速寫被自己親手撕成碎片,我當時的心也像被撕成了碎片,只是我的心碎全在一轉身之後,唐峰沒看到。
“可是餘甜說,你訂婚的時候又收到了那張速寫,就跟我哥收到這個一樣。”唐嶺看著我問。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張被我撕掉的速寫還會出現,我跟譚立旋後來都認為那是唐峰影印後留下來的,可是不知道被什麼人拿到手又快遞給我。
我們也都懷疑送快遞的人就是唐嶺,他是唐峰的弟弟,能拿到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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