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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勤勤懇懇幹了那麼多年了，就直接送給她了。”

心裡油然生出不好的預感，我奪門而出，果然淺意已經不在門口了。霍小五隨著我追出來顯然還在狀態之外，“究竟怎麼了啊大姐？你慌什麼？”

我飛快的思索了下，簡明扼要的說：“淺意懷了天成的孩子，我要帶她去問清這件事，讓她來與你請個假，可……她是要逃了？”

霍小五聽後表情很誇張的驚訝了一聲，“天成，就是昨天那個煙衣服的護衛吧？”

“是他。”我在院子裡搜了一圈，又問了大門的守衛，都沒發現淺意的行蹤。倒是側門的兩個掃灰婢女說，她們見到淺意捧著一個包袱從側門飛快的出去了。

霍小五跟在我後面跑來跑去，不過繞著府裡一圈就已經氣喘吁吁的了，“大姐，她跑什麼啊？”

我站在側門口看著前面的路，說：“誰知道呢，要麼理虧心虛，要麼另有苦衷。你的丫鬟，你應該比我清楚。”

“我清楚？”霍小五哭笑不得，“大姐喲，你弟弟我手下有多少人多少鋪子你心裡還沒數嗎？哪可能每個人我都管著啊！不過這淺意的姐姐是你的貼身丫鬟，出了事也不能矇混過去，這事就交給我吧！”

霍小五這類全能型的，有時候我還真擔心他忙不過來，“那你手上的生意怎麼辦？現在還有問題嗎？”

“問題都在垣前那邊解決了，暫時應該是不會有了。”

“那到底是不是顧笑之動了手腳？”

霍小五看了看我，“是。”

除了剛聽到那聲“是”的時候心裡重重跳了一下，往後我的情緒卻很快平靜下來了。

霍小五不是會對我隱瞞事情的人，也不會利用家人。如果他覺得顧笑之這人有問題，他是斷然不會讓我們接觸的，更何況放任我和顧笑之在外面徹夜未歸。

我的身邊有很多危險的人，也有很多值得我去相信的人，我得相信他們。

“他動的手腳，有惡意嗎？”我直接的問。

霍小五撇了一下嘴，“倒和我調查出的他曾做過的一些事風格相似，不算惡意，頂多是搗了一下亂，沒損著誰卻能大大的利己。只是這事情說到底還是存在著一些弊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在事成之後也沒再對我瞞著，想想我也能理解。若不先斬後奏，看著明擺著的風險，我定然不會同意他這麼做。”

“不過既然顧大哥他成功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可以。而且……”霍小五頓了頓，說，“他對你做的那些事，毫不謙虛的說我多半都不會做，那簡直是要丟了命的對你好。大姐，我們是家人，所以我知道你的好，也願意對你付出，但他與你沒有血緣關係，能做到這一步，你也別猶豫太久了，多考慮下他的心情吧。”

我垂下頭，舒了一口氣，“我現在就去找他。”

霍小五比出大拇指，“不愧是大姐，這麼被勸兩句就主動了，有氣魄！”

我哭笑不得，“什麼有氣魄！我去問天成的事啊！”

霍小五：“去吧，難得有個這麼好的藉口，趕緊去！等把大姐你送出去，我就真的輕鬆了。”

“怎麼就藉口了，我有那麼累贅嗎？”本想劈頭蓋臉給他一掌，想了想卻放棄了。最後也只是回以笑容，“好了好了！被你們催了這麼多年，看來我是時候發一波功了，瞧好吧！”

到了丞相府，卻被告知顧笑之進宮去了，天成也不在。想想離我歸任的日子也不遠了，我也就去了趟宮裡，順便打聽左久和亓恆的分配情況。

可是到了宮裡吧，宮人又說，丞相已經離開了，走的是西南門。

西南門，那不是離我家最近的嗎？

經過之前我躲著他，他在我家賴著不走那件事，我的家人都已經算是記住他了，男女老少有好奇的有同情的有欽佩的也有討厭的，其中代表性的人物當然是我爹孃和霍三霍六。

我爹對顧笑之的看法是一掃他做太傅時的冷靜果斷，越來越難評價了。但我娘則是態度十分堅決，這小夥子惹我們家閨女生氣了就連身子都不顧的過來守著賠禮道歉，女婿就該選這樣的！

霍三麼，性子溫柔正直，看事情從不偏激，理智說話是第一。從多方面考慮過之後他也對顧笑之放鬆了些警惕，覺得一切按照我的意願來。而無知少年霍六……“大姐你喜歡就趕緊上啊，顧大哥這麼好的人你不緊著搶不就等於是在往別人碗裡送嘛！來來來，我這有包珍藏多年的春藥，你看準時機拿去用吧！不用謝！”

這是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