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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想說話。
他說的這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太后死了,小胖子也不在了,朝廷到底是變動了一番,龍椅即將坐上新人,現在要談這些我還能細細的追究一遍?
根本不可能。
粗算一番,從顧笑之出現後,太后死了皇上沒了皇后也隨著去了,我捱過兩刀霍四差點喪命我們全家現在看似安全但誰能確保我的家人真正安全?
顧笑之?
想來也真是好氣又好笑,真正的顧孝知竟然早就在北越山崩的時候死掉了,而我認識的這個人,他改了顧孝知的名字,替了他的身份,明明本職是一介商人卻坐上了丞相的位子。難怪他不讓我叫他笑之,因為那樣親密的稱呼並不屬於他;難怪他生辰會多做一碗麵,原來那生辰其實不是他的;難怪他看似處理朝政能力很強卻要依附許丞相,原來他只是按照從商多年的理解去看待那些事,真正懂得朝政的只有許丞相。
還有,難怪他說他的孃親盼著抱孫子,原來他父母健在,還有幾個兄妹,根本沒像我想的那樣孤獨可憐。
這些事情我本該懷疑的,可是誰會想到世上還有這種事!
你愛的人,從源頭就在騙著你,到頭來,你連他完整的名字都不知道。哪怕查了他的訊息,查到的也都只能是顧孝知的,因為他根本不是無徵國的人,若不是來此向寒家運貨時偶然遇到山崩災難,或許他早就回他的津淮國去了,我們也根本不會有這些交集。
深深嘆了口氣,我抑制著想要湧出的淚水,說:“許爺爺,我知道您是在為無徵國盡心竭力的辦事,只是發生的那些事情……”吸了下鼻子,我微微一笑,但想也知道這笑定然是很傷感,“我以為遇到一個對我那麼好的人,只要我想,連刀子都可以往他身上捅,他為了替我報仇,連皇后都不放過。可是呢,到頭來,原來他只是在補償對我的虧欠。”
許丞相低下了頭,“孩子,是我們欺瞞了你……但那小子對你是用了真心的,他本意並不願做這些事,當初是我苦苦求他,甚至以救他一命的事情做籌碼來與他說情,他才肯幫這件事……但他始終不願攝入朝廷太深,始終知道著自己的立場。那小子是真的歡喜著你,你不要因為老朽的過錯就怨怪於他啊!”
“您不必為他說情了。”我控制了情緒,淡淡的說,“該告訴我的他都告訴過我了,什麼事是他出的主意我也差不多知道了個大概。說真的,我不想怪他,只是他的古怪主意太多,令我對他有些……畏懼。”說了這詞,我都忍不住苦笑起來,“從前我只知道他陰,卻沒想過他不僅陰,還險。與他的事情我會好好想清楚的,現在我要上路了,請您保重身體,再見。”
深深行了一禮,我轉身便走。後面許丞相沉默了一下,忽然大聲道:“孩子!你也知道那小子本是營商的,為商多奸,能讓他吃虧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了!”
腳下一頓,我回頭衝許丞相微微頷首,“希望如此吧。”
我現在,真的需要好好冷靜的思考一下。
回去便上了馬,左久說了句“出發吧”便先揚起了馬鞭。我一向是不捨得用馬鞭對翻雲的,便默默的跟在他後面,速度也不算慢的疾馳著。
大路小路換著走大概也要三天的行程才能到湘王的住處,到了夜裡,輕裝出發的我們便隨意找了處地方支起了篝火,咬幾口乾糧就能湊合著過一夜。只有淺香在馬背上顛了個半死,這沒什麼經驗的小妮子癱在地上就和一灘水沒什麼兩樣,第二天趕路時左久沒辦法了,只能把她拿一根繩子綁在了自己的腰上,免得她受不住被摔下馬去。
看著左久平淡的神情與細緻的做法,不由得就令我好奇起了他過去那七年究竟經歷了什麼。
是什麼事情,能讓他七年之間從未與我聯絡、受了那麼多的傷,性子卻還是最初的模樣?
若他在那七年與我聯絡過幾次,哪怕為數不多,或許我都不會將他遺忘的那麼徹底,而落入了顧笑之的手掌吧。
命這東西,還真是可氣又可笑得很啊。
事實證明,三天的行程根本不足以讓我們找到湘王。湘路這地方說是生計貧苦吧,其實只是對無徵國而言。對於其他大國,可能就和一個普通的城裡沒什麼兩樣。但這兒的路還真是差的要死,很多地方只能牽著馬走。好不容易到了內城,湘王住的地方還特別不好找,我們三人兩馬幾乎是繞著那一塊兒地走了一圈,才見著湘王府的牌匾。
我們之前在這宅子邊上路過過兩次,都沒想到會是這,因為這乍一看就是年久失修的老宅,誰會想到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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