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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知道了,“劉豔鬆開了陳諾,站起身來。
“我先出去,去大姑那裡了,“陳諾說著悄悄地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我們出去吧,若男姐“。
我點了點頭。
“雖然按輩分我比你低一輩,不過我們年紀差的並不多,我叫你若男姐可以嗎?“走出屋門的時候,劉豔問我。
我朝她笑笑:“你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本來也就是個稱呼嘛!”
劉豔也笑了笑。
我和劉豔走出房子,來到院子,看到剛才還在院子裡的人現在都已到了院外,之前堆在院子裡的東西也都拿了出去,不過院門還站著兩個中年婦女,我和劉豔走過去的時候,她們分別在我和劉豔的胳膊上別上了黑紗;劉豔的腰上還被繫上了一條白麻布。
“表舅這些年其實一直住在鎮上的,人現在沒了,按照習俗是要葬在陳家的祖墳地裡的,這裡葬禮的禮俗是按我們這裡沿續了多年的習俗進行的,一會兒我會提醒你需要注意些什麼,如果有人看到你問你什麼,你一概不要回答,我會在旁邊幫你回答的,農村人雖然比城裡人單純些,不過有些人的嘴卻很碎,不用太過答理她們,”走出院子,劉豔小聲對我說。
我看了看她,點了點頭。
我雖是第一次參加葬禮,不過也聽聞農村裡的葬禮習俗比城市裡的繁複不少,一路行進下來,劉豔小聲地把一些俗禮跟我說明了,她是個挺體貼的女孩子,一直都陪在我身邊,這讓我少了一些陌生的不適感。
我也說不清為什麼,我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會集中在陳諾身上,他一直跟在陳茹的身邊,另外還有一個看上去年紀比他稍大一點的小女孩和他在一起,那個女孩有幾分像陳茹,我猜應該是陳茹的女兒。
那時我和陳謙來他家時,陳茹親事已說定,已經在為結婚做準備了,如果陳茹結了婚很快就有了孩子,那她的孩子應該比陳諾大一歲左右。
兩個孩子手牽著手,都很安靜,尤其是陳諾,小小的那張臉上並沒有看到太大的悲傷之色,只是他的神情顯得有些木然。
下葬的時候家屬要跪地磕頭,我看到陳諾不哭不鬧地規規矩矩地磕了三個頭,旁邊的陳茹卻抹起了眼淚,劉豔的眼眶也紅了起來。
落土的時候,哭場的人開始大聲哭起來,陳茹也放聲哭起來,她女兒抱著她也嚶嚶地哭起來,劉豔也控制不住雙肩抖動著低泣起來,陳諾仍跪著,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見他低垂著頭,背卻挺地很直,兩隻按在地上的小手緊捏成了拳頭。
望著這個小小的身影,我的心莫名地有些發痛,隨著一鏟一鏟的土落下,我的眼淚也滑了下來。
我曾經愛過的這個男人從這一刻開始,將真正的與我天人永隔了。
“你們以前的事,我表舅和我說了些,他說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就是你,最對不起的人也是你,他對你做了這輩子永遠也無法彌補的錯事,他說就算你能原諒他,他也無法原諒自己”。
“我不肯跟我說當年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跟我說的都是他和你在一起的開心日子,他說這輩子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才是他最幸福的日子”。
劉豔哽咽著在我旁邊低低地對我說。
我的眼淚開始洶湧肆虐,這樣的話由第三個我並不相熟的人說出來,我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可是如果陳謙真對她說了這樣的話,那當年他為什麼要那麼做?他不是已不愛我,而是愛上了計曉柔嗎?
“這些年他一直活在痛苦中,現在他終於可以解脫了”。
“表舅,去了那裡就徹底把這裡的都忘記吧,別再像以前總活在過去和痛苦之中,好好地過你自己想過的日子吧,”陳豔抑制不住地痛哭起來。
落葬儀式結束了,哭場的人都已停止了哭聲,大家一一再次行了禮後開始慢慢離開。
天下起了雨,雨不大,卻很密,有的人事先都帶好了雨具,紛紛把雨傘或是雨披拿了出來。
陳諾仍一動不動地跪在那裡,陳茹上前想把他拉起來,可是他卻執拗地不肯起來。
劉豔上前俯在他耳朵低聲說了幾句話,陳諾才慢慢站起來身,陳茹遞給陳豔一把傘,劉豔伸手牽起了陳諾,把他攬在了傘下。
“若男,你一定沒帶傘吧,趕緊撐著,別淋壞了,”陳茹走到我面前又遞給了我一把雨傘。
我確實沒帶傘,出門前也沒注意看天氣預報,只以為是陰天,沒想到會下雨,我接過了傘,撐開來跟在陳豔旁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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