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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眼角眉梢皆是蜜似的笑意。我登時不開心,喚她一聲,示意她將孩子交給我來抱。
懷中一團粉嫩的身體,軟得像雲絮一般。小小的眉眼,尚且看不清容貌,盈袖卻笑道:“瞧這模樣,與尊上多像!”
我覺得她是在說瞎話。即便算作是雲荒的兒子,那也只能說是與青莽長得像,何況這還看不清容貌!這麼想了一遭,我覺得有些混亂,便簡單地定義為他是維序的兒子。這麼一想,卻愈發混亂了。
盈袖見我沒有答話,復又問道:“夫人,你覺得他是像你多一些還是像尊上多一些?”
我正想問一問這“夫人”二字,雲荒便端著碗藥,春風過水似的走了進來。“自然是像我多一些。”
我便驚訝了!“你怎麼斷定的?”
“倘若像你,就根本不能看了。”他徑直走過來坐下,將藥碗呈到我面前,“容澈吩咐的藥。你是要自己喝,還是由我喂?”
“你喂……”我原想說“你餵我就不喝了”,結果口水一嗆,後面五個字生生嚥了下去。他嘴角一揚,拿勺子舀起一勺,心情甚好地微加吹涼。我掙扎了片刻,最後還是決定先將孩子交給盈袖,喝了藥再說。容澈熬的湯藥,味道總是特別奇怪。譬如眼前這碗藥,苦中帶酸,入喉還回味甘甜,就難免叫人噁心了。我忍不住乾嘔一聲,雲荒驚道:“怎麼了?難不成還有一個?我……還沒有起好名字呢!”
我覷他一眼:“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他忖了忖,道:“是想太多了。這類事情不能急,一個一個來就好。”
一個一個……“你怎麼不說一雙一雙?”
他嚴肅地表示:“可以試試。”
我覺得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家裡添了個小包子,原本平淡安靜的日子便瞬間變得沸反盈天。幸而晴炎同猞猁回了家,跑腿之類的事情總算找到了人。晴炎先前懶得很,眼下為這麼小包子跑腿卻是樂此不疲。天天圍著包子轉悠,只等著派給他活兒。猞猁卻是要羞怯許多。不鼓勵他幾句,他便不敢靠近包子身邊。那次冰綃抱著包子抱不穩,差點摔出懷,也是晴炎眼疾手快接住的。猞猁就站在旁邊,也沒敢伸手去接。
那一回事情,晴炎抱著包子氣呼呼地向我來告狀。“阿姐,你看她!笨手笨腳地差點把小包子摔地上!”
鑑於冰綃的性子,我覺得發生這樣的事情很正常。
雲荒卻驀地冷了臉。“你說什麼?差點摔到地上?”
“是啊!要不是我接的快,包子就要摔出包子餡兒啦!”
後來不知為什麼,冰綃痛哭流涕地化作了梅身,發誓三年之內決不再以人形出現!
雲荒考慮著留在無憂山谷,盈袖力勸不可!盈袖道青莽與雲荒同是一人,且神尊育有一子之事終究不堪,不宜讓外人知曉。倘若雲荒日復日地不回王宮,玖瀾必會起疑心。屆時傳及天下,對於雲荒和包子來說,都不是有利的事情。我亦不欲見到雲荒,便順水推舟,認同了她的這番話。唯晴炎一人聽得甚有感慨。
“阿姐,我們總是叫包子包子的!包子他總該有自己的名字吧?”
雲荒立即接話:“嗯,早就起好了,叫做雲域。”
“張雲域。”
他瞥我一眼。“就是雲域。”
我亦是不肯讓步:“他的父親姓張,怎會有姓雲之理?當初成親,可不是青莽入贅的雲家!”
雲荒的神情變得很不好看。“雲深,你非要弄得我不開心嗎?”
“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你開不開心,不是我需要關心的。”
他陰沉著臉不再說話。晴炎抱著包子,怯生生地叫一句:“小云域~”想了想,覺得不妥,又改口道:“張雲域~”又覺得不妥,幾番思量之後,痛苦地決定還是繼續叫包子。
包子滿月那天,溫帛帶著豐汐緋來了。還有蘇然和他的殷家小姐,顧相夷,以及只有過數面之緣的蘇篆。酒席擺了兩桌,皆是布在大槐樹下。酒是我去歲釀的,菜餚由盈袖等人著手,晴炎招待為數不多的客人,而冰綃則是負責以白梅之身招來清香滿乾坤。
這些客人當中,不明真相之人亦有不少。故而見雲荒施施然自廚間行來,以主人之禮向眾人致意的時候,蘇然、相夷之人,驚得下巴都要掉了。雲荒卻似渾然不覺,眼見蘇篆抱著包子的姿勢甚是僵硬,惹得包子快要哭出來,便張開雙臂柔聲說道:“域兒,到爹爹這兒來。”
包子自然不會有回應。有回應的是蘇篆,他向遭了電擊似的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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