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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是張青莽啊!”他打斷我,一臉的無可奈何,“多年前的事情,於情於理都是雲荒可恨的多。可你分明更加記恨張青莽,為什麼呢?”他的尾音拖得甚是旖旎。
我尚來不及反映,他便帶著一臉高深莫測的笑,盈盈走開了。
晴炎支頤打量許久。“阿姐,他在說什麼?”
我乾笑著搖了搖頭。
他失望地一撇嘴,整個人伏倒在桌子上。“阿姐,我好無聊!”
我誠懇地告訴他我也是。
“阿姐,明天我們去遊清水河好不好?”
“遊船嗎?”
“好啊!”他鼓掌歡笑起來。
我好笑地瞥他一眼。“你是炎魔,通體由業火化成,竟然還要坐船遊清水河。不怕船翻了落入水中,你就被澆透就此熄滅了嗎?”
他渾身打了個哆嗦。“真……真的嗎?”意氣飛揚的臉霎地蒼白,仿若跳動的焰火收斂風采,饒是引人生起欺侮的念頭。
“清水河水深清冽,不染濁氣,對付你這類的業火炎魔最是有效!”
他咬著唇坐立不安。面色紅一陣白一陣,彷彿是害怕極了,又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迫的他不得放棄。我真是愈發的好奇了!
不消片刻,他豁然抬頭,目光堅定地說道:“阿姐,我們還是去吧!淹死總比無聊死的要好。”
我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好不好?”
“呃,好!好……”
翌日春雨稍止,只零星還飄落一些。晴炎上船的時候,伸著腳猶豫了足足一刻鐘,艄公舉著槳偷偷一擊,晴炎站立不穩踉蹌著跌進艙裡,始算是上了船。我終於領悟到容澈死活不肯與我們同來,臨走前還贈一句“免得顏面落進河裡”是頗為高瞻遠矚的。
清水河夾岸柳絲娉婷,落英繽紛,燦若雲錦。溼潤潤的清風拂進船艙,甚是沁人心脾。晴炎戰慄了片刻,恍然覺得這樣的情景有趣極了,不多會兒,卻站到了船頭,盡情地饗用景緻。淥水波瀾,就像流瀉的綢緞,一層層鋪展開去。晴炎忍不住伸手去舀清澈的河水,方將手伸入水中,他便皺起眉,一臉的困惑。“阿姐,這是什麼東西?”我站到他身邊低下頭看。
清凌凌的河水中,有脈墨綠色的波痕,隨著船緩緩地湧動。水波宏闊,潛在河底,流水落花幾乎掩去了它蜿蜒前行的身姿。
“何用問遺君,雙珠玳瑁簪。”胸口隱隱的有些作痛。
“啊?”晴炎一臉的懵懂。
“沒什麼。大概是水底的潛流,不必在意。”
“哦。”他聽話地不再過問,只用手一遍遍地掬著清涼的河水。
艄公忽地出言提醒。“小公子,麻煩收一收手。迎面有條船過來啦!”
我聞言抬眼望去,迎面果然過來一條雕欄畫棟的畫舫。硃紅色的漆,碧瓦飛甍,配以精細的鏤空雕刻。船艙四處垂著輕盈的帷幔,清風過處,婉約起舞。艙內似是香菸繚繞,遠見案上擺著一隻金獸,應是有焚香。透過紛飛的帷幔,隱約可見畫舫裡坐著的數十個人影。有人撩開帷幔走出來。綽約的身姿,鬢邊簪著一朵嬌豔的杏花。她背對著這方,手持著為帷幔並不放下,低聲延請道:“尊上。”
眼前的景緻,霎時恍惚。
“雲……”女子的驚呼聲。
我定睛看去,便是有人白衣如雪,玉質冰姿,美得不似人間。他揚著手,恰好阻斷了女子的話。那個女子一身藕荷色的衣裳,眉目宛然是故人的模樣。
“容淺。”有人喚我,卻是隨之而出的盧侃,“這幾日你採置之事你皆不來,我當是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原來,是陪著自家的小公子游船吶!”
舒盈袖狐疑問道:“容淺?她叫容淺嗎?”
盧侃換上溫和的模樣。“這是容澈仙者的妹妹,因深居寡出之故,多不為人相識。容澈仙者術法瞭然,只可惜他的妹妹憊懶成性、不思進取,虛度兩百載光陰,不過換個占星仙者的稱號。” 他斜眼睨著我,一臉刻薄的笑。
“兩百年如何,三年如何?情義資質,天成地予。設若薄情寡義,則旁人再是費煞心力,亦不得救其分毫。故則有,不如無。”清冷的聲音,自是舊時的熟稔。攝入耳中,卻是一份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惱怒。
“尊上,容淺她……”
“盈袖,隨我進去。”他轉身,絲毫未曾有留戀。
畫舫貼著我們的船經過。晴炎注視著畫舫遠去,甚是困惑的模樣。“阿姐,雲荒哥哥怎麼沒有看到我?他平素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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