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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笑了一聲。“雲深,我的力量並沒有你想的那樣弱。”
我皺眉。“青莽,你不必這樣。世上的女子,勝過雲深的千千萬萬。以你的資質,便是弄緋那樣的人,亦可以收入芳心。你真的不必再糾結於我身上。”
他站近一步,現出懇求的神色。“雲深,我只想留在你的身邊。我的時間……不多了。我想留作你的式神,可以嗎?”
“青莽,你究竟是要什麼?”
他緩緩地退回身去。“我要什麼?我以為我有資格要什麼,可是到頭來,我卻發現我連要的資格都沒有。我一直被欺辱,被索取,自以為擁有一切,實際上卻是被摧毀的連自己都是假的!雲深,我想留在你的身邊。只要一陣子,只要……很短的時間。”
他從不作這樣絕望的模樣,我莫名覺得恐慌。“青莽,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從沉夜那兒?”當初弄緋與我說,沉夜她與待青莽好,終究是帶著自己的目的。她愛得愈深,利用得也是愈深弄緋知曉一切,猶感到痛苦。何況青莽什麼也不知曉。
他看著我,雙眸漆黑如墨,幽靜得無法看到一切。“沒什麼,雲深,你不必知曉。我和師父的事情……”他不自覺地攥緊了拳,“我會解決。你讓我留下,可好?我不會打擾你,哪怕是你……嫁給了蘇然。”
我垂著頭不自覺地笑。我隨口說的一句謊,他便信了。“你看到了,我現在並不需要式神。”
他瞧見了我的笑容。“雲深。”
我仰頭看著他。“待你回來再說吧。”
他揚起嘴角,笑顏清澈似水。“好!”
之後幾日,容澈一直堅持不懈地燉著黃豆豬腳湯。
當這碗菜第三次被端上桌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地扔下筷子,發問道:“兄長,你究竟要做什麼?”
他認真地思忖了片刻。“我覺得有必要為張公子提前準備些什麼。”
“兄長彷彿很喜歡張青莽呢!”
“嗯。妹婿再是不成器,也當是寬容納之的。”
我氣得鬱結。“容澈,張青莽只是作為我的式神,你何必想那麼多!”
他轉過來臉閒笑著說道:“我覺得,他是值得你託付的人。”
我挑眉笑道:“是因著他曾經成功地設計了我嗎?”
容澈驀地一皺眉:“你又來!雲荒設計你這麼久你不記恨,偏偏張青莽的你忘不了。唔……淺淺,你聽說過一個詞叫做由愛生恨嗎?”
“我不曾聽說。到聽過有個詞,叫做自取滅亡!”
“你是仗著傷口全好了,便無法無天了?”
“是又怎樣?”
他放下筷子,認真地說道:“不妨告訴你,蟒蛇公子的狀況很不好。近半年內若不依靠我的藥將養著,便是斷了氣也未必可知。”
“你說……什麼?”
他一臉的謔笑:“你看,還不是在意得很!”
我無力地嘆了口氣:“容澈,你便這麼急著讓我嫁出去嗎?”
“遇上個適合你的人,叫你早早嫁出去,不是好事嘛。”
“先前關於蘇然,你也這麼說。”
他留下個“明知故問”的白眼。“他們都很適合你。”
我湊近他,伏在桌上,特意玩笑道:“那麼你呢?你待我那麼好,莫不是喜歡我?”
容澈驀地斂了笑容,神情嚴肅地看著我,一言不發。“果然!”他仰頭一拍自己的腦袋,“我還是勉強不了我自己。淺淺,下次別說這種話了。正值吃飯的時候,怪噁心的!”
我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專心地扒自己的飯。“方才你說的……”
“是真的。”他了然地接話道,“不過不必擔心。他既然要留作你的式神,這半年的湯藥,能少得了他嗎?”
午飯之後,容澈將清理的工作悉數交給我。“反正你也幹不了幾天活了。”他這麼說,我也無話可反駁,便認命地挽起袖子幹活。容澈在藥房搗藥,門口有人敲門,他也聽不見。我便耐不住煩地匆匆迎出去。
“不知哪位造訪?”
敲門的人退開一步,露出詳雅的風姿。巖巖清峙,壁立千仞。又似清露晨流,新桐初引,宛然是青年俊秀的模樣。眉眼間的英氣,又襯出幾分磊落之感。我正要上前,他的身後便現出一個人來。似雪一般輕盈的白衣,烏髮垂落,柔軟如緞。眉眼清雋出塵,一眼便知不是人間之態。他面色蒼白,神情卻若陰雲蔽空,沉沉的令人不敢直視。
我猶疑著該不該近前,容澈卻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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