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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一些事務忙得脫不開身,終於又閒了下來,想起那一夜,想起了她。還有她大笑的樣子。
其實自己當晚明明可以不跌得那樣狼狽,可不知為何,當他在巨石上聽到她的嘆息聲後,就想看到她開懷大笑的樣子,他不習慣她的嘆息,更習慣看到她笑的很張狂的樣子。
想起,每當她大笑時,或者有陰謀詭計的時候,都是那樣的神采飛揚和與眾不同,似乎天底下任何事都不會煩惱於她。
夜晚又再次來臨,出奇的,竟然也是滿天星斗佈滿同樣暗藍色的夜空。
他再次來到她的房頂,屋內燈熄著,四周也很寂靜,似乎主人尚未歸來。
他又來到當日挪開的磚瓦之地,再次熟門熟路地掀開了那幾片瓦礫,忽然,一張信紙從瓦礫下顯露出來。
他奇怪地拆開來,與此同時下意識的憋住了氣息,怕又是她的詭計,可入眼的字句,驀然令他的心緊縮了起來。
“不知道你會不會看到這封信,呵呵,我也只是賭一賭罷了,或許你會再來此地,再次掀開我的瓦礫,再次偷窺我。(後面是一個笑臉)^_^
生氣了嗎?不要氣了,我為這幾日戲耍你的事真心實意地向你道歉。其實,我很高興在蘇州遇到你,如果你不反對,我已把你當作朋友,即使你反對也無效。因為從今往後,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
我回京了,你多珍重。
啊,忘記說了,這封信上沒有荷花香,你不用閉氣了。
”
就在龍茗放鬆的一刻,一抹淡淡的荷花香撲鼻而來,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噴嚏,在他打了一個噴嚏後,就不可遏制的繼續打著,不是說沒有荷花香嗎?怎麼還有?這個田惜日,又騙他……啊氣……
一個超級打噴嚏,令他手一抖,這才看到信的背面還有字,他翻過來一看,險些沒被氣死,信封后面幾個大字:“騙你的!哇哈哈!”
啊氣……啊氣……
郡王明路
回京已有十日,開始她仍存有疑慮,不相信自己會被賜婚給郡王明路,可當聖旨拿到手裡的那一刻,她才真的意識到,這一次,真的是被賜婚了。
兩年前因為索閣的拒婚,使得她一夕之間從京城第一美女變成了眾人嘲笑的物件,那種巨大的反差也曾令她消沉,可自從孃親去世之後她漸漸地變了,變得冷漠,變得一切都無所謂,或許也變得厭世。
她開始討厭曾經最在乎的一切,包括爹爹的重視疼寵,他人對她的看法和評價,皇太后姑母對她特別的寵愛,曾經最在乎的一切她都厭煩。
曾有一段時間,只一人過著自以為平靜安靜的生活,不聽不看也不去想,可那時她只覺得人生是如此的孤獨和寂寞,甚至四周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直到,在蘇州與龍茗的一番遭遇,不知是不是命裡註定,從遇上他的那一刻開始,她所有的生活都開始脫了軌,就連她自己也變了,變得愛笑,變得開朗,變得再也不會覺得早晨的陽光會刺眼,變得忘記了原本的孤單和寂寞,變得似乎整個世界都開始有了色彩而變得鮮活起來。
即便再次回京,再次面對至親的兄弟姐妹無情的恥笑和冷嘲熱諷,也都可以淡然處之。不是以前的忍耐和刻意掩飾,而是真正的無所謂。
自她回來,她便得知,此次被賜婚是姑母的意思,而爹爹也自是喜歡這門親事。
郡王明路是官場上年輕一輩當中除索閣外另一個備受皇寵的公子,又是皇親國戚,在地位上田家這次無疑是高攀了。聽爹爹語氣似乎更欣賞明路在官場上的為人處事,甚至在她剛接下聖旨時,爹爹就已開始叮囑她要想盡辦法討郡王明路的喜歡了。
不管怎麼說,這門婚姻更適合田家。而她理所應當的應該喜歡。
是啊,她為什麼不喜歡呢?她沒有任何理由不喜歡。所以在接下聖旨的那一刻,她謝恩的聲音很大很大,大得想讓自己內心深處都要深刻地聽到,她不能反對,她只有接受,她磕下的頭很響很響,響得突兀,響得令她覺得疼痛,越痛越好,讓自己更清楚這不是夢,這都是事實,一個她必須接受的事實。
在眾人面前她高昂著頭,看起來似乎無比驕傲地接下了聖旨,可心裡卻忍不住在冷笑。
如果這一刻孃親還在世,那麼她會裝得更像一些吧,因為孃親會為此而高興,為她的揚眉吐氣,一雪前恥。
可如今,她只剩自己去面對一切,她必須演戲,不能給四周環伺的虎狼任何可乘之機。她必須掩飾自己的不願,必須掩飾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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