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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日也開始咬牙切齒了,“誰說我沒膽量去了?你說!時間地點!我必到!”
“好!明日黃昏時分,西邊斷崖!”龍茗道。
“好,一言為定!”惜日道。
“只你一人。”
“那又何懼!”
“好!明日我等你。”
“好!明日我不會等你。”惜日道,話一出口,咧嘴無聲一笑。
屋頂一陣沉默,喀嚓,又一個瓦片碎裂……
龍茗也脆弱
每聽見一次喀嚓聲,惜日心頭就涼上一分,已經有五個瓦片毀在他手裡了,今晚是甭想有瓦片遮房頂了,心裡雖鬱悶,可她也不敢再多說話刺激頭頂那位,再說下去,這狂傲的龍少爺今晚肯定不會放過所有的瓦片,為了今晚至少還能睡個安穩覺,惜日決定忍了!
在惜日的忍氣吞聲下,之後,除了房頂偶爾傳來的喝酒聲,再無它聲。
惜日卻暗想:幸好,今日田雙、田勇被劉媽媽叫去前廳了,否則他弄出這麼大的聲音,怕早已鬧起來了吧,劉媽媽肯定讓她耳根子幾天都無法清靜。
明日西邊斷崖,為何他會約在那麼奇怪的地方?她沒去過那地方,單聽名字:西邊斷崖,似乎那地方很危險呢,這傢伙不是要報復她預謀把她扔下山崖去吧……想到此處,一陣惡寒……
幾聲輕響,頭頂那位似乎起身要走了。
惜日也起身,暗道:這傢伙終於走了,她也可以去睡覺了。哇,真困啊,看天空的星星閃爍還挺有催眠作用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可沒想到,她剛從軟榻上起身,一個東西就從天而降,險些沒砸到她腦袋上,她猛然跳開,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空酒壺,不正是他剛剛拿在手裡喝的那個嗎?憤然抬頭,就看到頭頂那位也正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她,臉上分明掛著你奈我何的笑容。惜日咬起了牙,卻看到他指了指腳下的瓦礫,然後兩指一夾,那意思像是在說:你敢反抗,我就夾碎你的瓦片。
惜日怒視他,咬牙切齒,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似很滿意惜日的表情,咧開嘴仰頭大笑了起來,指著腳下的洞說道:“這個洞也不算大嘛,我的酒壺勉強才能扔下去,看來今晚你不必用缸來接雨了,用幾個夜壺也是行的。”說話間身形飄動,幾聲大笑漸遠。
惜日險些被氣得吐血,明明那麼一個大洞,那酒壺橫著都能掉下來了,還敢說勉強,還說用夜壺來接……
可她氣歸氣也沒什麼辦法,一方面怕事情鬧大讓劉媽媽知道會煩上她好幾天,另一方面怕再繼續惹惱那位龍少爺,真弄碎她所有的屋頂瓦片。最終也只得眼巴巴地看著他就這麼走了。
惜日仰頭無奈地看著頭頂上那隻老鼠嗑開的大洞……一聲哀嘆,看來明天要叫人來補屋頂了,可是,若他們問起怎麼房頂會有這麼大一個洞,她該如何回答?難不成說被野貓給弄破的?天底下哪來這麼厲害的野貓,除了那一隻!
要是被劉媽媽知道肯定又要嘮叨半天了,這可真是件麻煩事啊。
可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此時夜已深,惜日早已有些倦了,便更衣就寢。
第二日醒來,下意識先看了一眼屋頂,卻驚然發現,屋頂的瓦礫已被蓋好,顯然昨晚不知何時,有人補好了房頂。
不會是他吧?
………………
那一天早晨,龍茗似乎有一種預感,一大早便包下了整個二樓,讓小足子在樓梯口守著不許任何人上來打擾他。他一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吃了早點又開始品茶,這靠窗的視線很好,街口處的風景也一覽無餘。
那日清晨,城內雖然有層薄霧繚繞,但預示著今天應是一個晴好的天氣,不禁令龍茗也隱隱地期待起來。
幾日前他故意透漏出去,說有意於那日萬喜樓宴請的姑娘,可人言可畏,原本只是有意於,卻經一傳十,十傳百之後,竟衍變成了他要迎娶那位姑娘,這個訊息一經散播,一時間整個蘇州就像是要炸開了鍋一般,街頭巷尾到處都在討論他的婚事,甚至聽到有人說他們連結婚的日子都定好了,真是有夠誇張。
他的武功甚高,又一向冷漠無情,蘇州人都知,沒人敢跟蹤他,也沒人敢來問他。大家剛開始也只是胡亂臆測,後來這件事在眾口爍金下漸漸地竟好像成了事實。
更有好事者四處打聽那個田惜日的下落,但顯然的,那個田惜日也隱藏得很好,竟沒有被打聽出來真實的姓名和住處,看來這女子到有些本事。可她再怎樣厲害,除非她不上街,否則總也躲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