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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在床上,胸口清晰地印著一個泥腳印。可一雙眼睛依舊不死心地奮力的瞪他,……滿眼的不相信。
明路看著厭惡,又飛了一枚銅錢,打在了他昏穴上,喜天白眼一番,昏死過去。
明路反感地瞥了床上的裸男一眼,他本可以殺了喜天,但殺了喜天反而髒了他的手,又轉念一想,只要天一亮,禧恩帶兵攻上山來,此人也活不了,就讓他多活一會兒。
彈下紗帳擋住了喜天赤裸的身體,明路隨即出門向原路返回,再回到岔路口,順著陳喜離去的岔路追了上去。
到了路盡頭的一處院落,明路見四周並無人看守,想來陳喜已撤下了所有守衛,明路閃身進了院中,見有兩處房內亮著燭火,便來到了一間房屋外面,從門縫向裡望去,正看見陳喜正在屋裡到處翻山寨的佈置圖。
明路推門而入,陳喜一驚,回頭一看是他,放下心來。
當下對明路俯首一拜,道:“郡王爺,剛剛委屈您了。”
明路道:“起來吧,你做的很好,本王並沒怪罪於你,先不說這些,時間不多,我們分頭找。”
“是。”
二人分頭尋找山寨的地形圖。
據打入大羅山寨的探子回報,大羅山寨的地形圖,只有一份,就放在二當家張歸一的書房內。
可他二人翻遍了所有地方,也沒有找到地形圖,正著急間,明路忽然發現牆上掛著一副畫,角落裡提著李白的詩,正是那首: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他忽然想到了大羅山暗號的下一句,留下買路錢,他忽然掀開了那幅畫,卻失望的未見到後面有暗閣。
正懊惱間,忽聽陳喜道:“郡王爺,你看這幅畫的後面。”
明路翻過畫來,只見上面畫的正是地形圖。大喜!
此時寅時已過,時間緊迫,陳喜當即以二當家的身份冒著雨離開了山寨。
明路則留了下來,他吹熄了書房的燭火,來到另一個屋裡,正是張歸一的寢房。
他之所以留下來,是因為李瑜。
李瑜此刻仍舊昏睡在床上。
明路坐了下來,靜聽四方,四周除了雨聲和瑜弟均勻的呼吸聲,就再無其他聲音,他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天明,等待著瑜弟醒來。
房外風大,屋內燭火搖曳,他偶然抬首望著床上睡著的瑜弟,不禁微微的發了怔。
不可否認,李瑜長得與他的未婚妻田惜日很像,他不是不懷疑他的身份,但事實證明他不是田惜日,那不過是他的奢望而已,一切就猶如陳喜長的像張歸一一樣,一切都是老天造人時的一個玩笑、一個偶然。
他曾經派人去蘇州調查李瑜,得到的結果是:蘇州確有其人,是一個布商的第三子,人稱李三公子,聽聞他從小便喜歡四處遊歷,增長見聞,聽聞他博學多才,風姿俊逸,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其實,風姿俊逸,翩翩二字還不足以形容他的美貌,他長得太美,實在太容易令人誤會他的性別。
還記得,他親眼看到他的男性身體時的震撼……
還記得,他看到他(李瑜)因龍茗離去而露出心痛神色時,心中猛然爆發的憤怒……
那一刻他甚至有些怨,有些恨,為什麼,瑜弟不是一名女子呢?為什麼,瑜弟不是田惜日呢?
房外大雨瓢潑,四周一片黑暗,窗外樹影搖曳,映在窗稜上,恍惚在張牙舞爪。
他起身從桌邊來到了床邊,靜靜的看著床上的李瑜,手指慢慢的伸出,輕觸上了李瑜的臉頰,一股戰慄順著指尖直抵心底。
他就快醒來了吧,醒來後他就不能再這樣放肆的看著他了……醒來後……他就是許多人的瑜弟,不是他一個人的……
就讓他放肆一回吧,就這一回。
他緩緩傾下了身去……
此刻,感覺彼此的氣息在慢慢接近,慢慢的融合,而他的一切卻也在點滴的混亂。
胸口像是情竇初開剛剛萌動時的那一瞬,不受控制的狂跳,喜歡他,喜歡他,就是喜歡他阿……
唇瓣相觸,溫溫的,柔柔的,甜甜的……不願放開……
卻必須放開。
忽然,他猛然站起身,急速後退,遠離了床邊,就像是要遠離毒蛇猛獸一般。
他到底在做什麼?他竟然放任自己喜歡瑜弟,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呢!他怎麼會對瑜弟做這種下作的事情?
他忽然很惱恨自己,猛然推開了房門,奔出門去,讓冰冷的雨水和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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