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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積累越發的迫切,越發的不受控制。不知何時,他開始會偶爾出神地想像她的樣子,甚至在一個午後,他竟然畫出了想象中的她,直至連夢中都開始有她……
可他一直沒有見過她,不是不想,卻是不敢。怕見到了,這份莫名的感覺就消失了,怕見到了,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怕見到了,他曾經所堅信的一切都會被改變。他小心仔細地收藏著這份心思,從不讓任何人知曉。
但,突如其來的改變就發生在兩年前。
還記得,兩年前索閣打了勝仗回京,當晚夜宴前,在宮中後花園,他偶然間聽聞田貴人的貼身小太監說聖上有意將田貴人的妹妹給索閣。
田貴人的妹妹之一,不正是田惜日?!給索閣,除了田惜日又還會有誰!?
一時間,他如五雷轟頂,竟覺痛苦萬分,直至此刻,他才發覺,不知不覺間,他竟然不可自拔的喜歡上了一個從沒見過的女人,只因為聽過她的一次琴聲。
也正是在那一晚,在珠簾被進出的侍女挑起的霎那,他見到了真正的田惜日,她輕搖著綢扇,淡然笑著,清雅而高貴,無數次想過她的面容,而真正的她甚至比他想象的還要美,一切都超乎了他的想象,這一刻,他已認定,此生一定讓她屬於他。
所以,那一晚,他做了一件事,一件他永遠都不會後悔的事。
那一晚,索閣如他所料拒了婚,他的心放下了,他表情淡然的喝著杯中酒,似乎一切都事不關己,可心中卻早已驚濤駭浪,他卻隱忍著,他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一份已經累積到癲狂的痴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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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自己的失神,卻見眼前李瑜正一臉疑惑的望著他。
眼前的李瑜酷似田惜日,一個驚天的疑問這一刻忽然閃現在腦海:難道說,當年一切不過是個巧合,是個誤會?他一直魂牽夢縈的人竟然是他?他竟然是個男人……
他心中暗驚,可面上卻強迫自己淡笑,如常道:“瑜弟,你是第一次來京城嗎?”
惜日暗忖他為何會突然有此一問,立刻想到是否因那彈琴之事。畢竟每個人的琴音都不相同,如果他認定聽過她彈琴,又認定她是田惜日的話,想來不會有此一問,顯然他仍在猶疑不定,到底他還想試探什麼?如今不管怎樣,她是個男人,他應該已信了。既然如此,就不要再說謊,否則撒一個謊簡單,但為了圓這個慌就是件難事。她已深有體會,唉……想到此處,不得不一嘆。
面上卻仍就回以輕鬆一笑,道:“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以前在京城的時間短,沒去過什麼地方。”
“哦?你都去過哪裡?”他問道,神態隨意自然,卻隱約有種不得不回答的迫勢。
惜日暗自回憶除了田府以外她都在哪裡彈過琴,想來想去只有兩處,一處是多年前曾經寄宿過的大佛寺,另一處是東邊的山間竹屋,也只有那麼兩次興致所至,便說了這兩處。
明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惜日本以為這就算盤問完了,不料,明路又問道:“京城這麼多有趣之地,你竟然只去過這兩處?”
惜日小心回答:“京城是有很多去處,只是當時我出來乍道,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去哪裡,除了大街,當時我表哥就帶我去了這兩處。”惜日暗想:田勇,如果他問我的表哥是誰,你就被迫站出來頂頂吧,否則這兩處都是沒什麼名氣又都是偏遠之地,若不是有人帶著,一個外地人很難找到,而且還去那樣兩個地方彈琴,想來就怪,所以她只有臨時杜撰一個表哥,以備不時之需。
他越發笑得淡然,似乎此時問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就像是兄弟間家常的閒聊,又道:“瑜弟上一次來京是什麼時候?”
這可難住了她,到底明路在什麼時候挺過她彈琴啊?田府之外她雖然沒彈過幾次,但時間相隔較遠,說哪個才能說中呢?!
就在這時,來了兩個侍衛模樣的人。見了明路先上前問安,打斷了他二人看似隨意的閒談。
明路讓二人起身,當中一人道:“郡王爺,老王妃派奴才來問,今晚的宴席設在何處?幾位主子何時會來?”
明路道:“不急,這就要回去了,王妃在做什麼?”
“老王妃正在佛堂參佛,郡王爺交代的事兒,老王妃都交給瞭如夫人去置辦。”
佛堂?惜日靈光一現。
明路點了點頭,揮退了他們。又看向惜日,微笑問道:“瑜弟上一次沒有在京城好好玩玩,這一次一定要住得久些,好讓為兄略盡地主之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