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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已關,只有王爺手令才能進出,惜日二人沒有手令卻仍執意要出門,守門侍衛見是她,不敢得罪,只有請來管家。
三更半夜,明郡王府管家匆匆趕來,再三勸阻,也不能留下惜日,只得派人去詢問王爺。
田雙不明白為什麼小姐會突然執意要離開,但小姐想做的她田雙就一定支援到底。看著四周圍著他們的王府侍衛,暗忖今晚就算拼上性命,也要讓小姐離開。
沒人敢動惜日主僕,眾人始終僵持不下,直到一個侍衛匆忙奔過來傳話道:“王爺有令,放李公子二人離開。”此人正是明路的近身侍衛之一,也是當日瓊縣守護惜日的人之一。
眾人聞言方才撤離。
那人上前躬身一拜,神態舉止極為恭敬,道:“李公子,王爺命小人護送公子回去。公子請——”
惜日無言,漠然轉身離去。大門被開啟,王府眾人都不解為何這個平日裡看著平易近人又俊逸出塵的公子今晚為何這般冷漠。
今晚無眠的有三人,第一個自然是明路,第二個自然是惜日,而第三個,卻不是田雙也不是田勇而是李瑜。
在她回了老宅,揮退了田雙和深夜被驚醒的田勇,吹熄了燭火,一人獨靠在床邊,腦中一片混亂,與三哥的點點滴滴,一幕幕湧入腦海,有笑,也有淚。不知不覺日子過得那般快。
深秋的夜晚太靜,靜得令人發慌,她起身來到窗邊,推開來,不料驚見一人,正斜靠在視窗旁,似已站在那裡許久許久了……
窗戶被推開,他微笑著轉頭向她看來,目光中有著親人般的溫柔寵溺……
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淚來。
自小她與三表哥親厚。
惜日八歲時與孃親回蘇州省親,蘇州的親戚長輩們見了她,都說她和三表哥有五、六分相像。自那時開始她第一次見到了一個與她相像的男孩,三表哥。
那時候,三表哥十歲,因為長得陰柔,仍有些雌雄難辯。
當時她還小,但已知道要時時刻刻在人前裝模作樣,時刻緊記孃親教誨要有大家閨秀的模樣,在人前舉止得體,進退有禮。
在蘇州一住一個月,她時常偷偷去看三表哥帶領一群年齡相仿的孩子玩耍,暗暗羨慕這個三表哥即得家人疼愛,又可以自由自在,她也好想和他們在一起玩,卻始終不敢。
說也奇怪,不知是不是因為年齡相近,相貌相仿,這個三表哥,自某天發現她,把她從灌木從中拖出來後,就走到哪裡都帶上她,她就像個小跟班,雖然沒什麼實際地位,但那卻是她童年時期最快樂的一段記憶。
後來,三表哥自十二歲開始便離家跟著師父藥王出外遊歷,惜日之後也曾見過三表哥幾次。
五年前的一個夜晚,他忽然來向他辭行,他說和人打賭輸了,要離開中原幾年,她問打了什麼賭,表哥不說,她問要去多久,表哥玩笑似的說:一輩子。她笑,以為表哥騙她。
還記得那晚他走後,田雙隨後追了出去,整夜未歸,足足追了一夜也未曾追上,回來後沮喪了多日,那一刻她才突然開始覺得,表哥可能並不是在開玩笑……
後來,他果然隻身去了塞外,雖然每年都能收到他委託別人送來的禮物,但五年來,卻一直沒有其他音訊。她以為他真的可能不會再回來了,卻沒想到,幾天前竟在襲郡王府中看見了他。
雖然他們都已長大,變了太多,早已經不再相像了,但她仍只一眼就認出他來,只因他左耳上嵌著的那枚銀色彎月……
還記得,那是個夜黑風高無星也無月的夜晚,因為偷師父的寶藥他被藥王打了出來,怕下大雨無奈只有暫避她家一晚。那晚,他手掌心放著一雙飾品頗為驕傲的展示給她看,一個銀色月亮,一個銀色星星,俱是精緻無比,在黑夜中仍能熠熠發光,閃爍奪目。
惜日歎為觀止,並好奇地問這些做什麼用的?
他無比浪漫且堅定的說:月亮要嵌在自己的左耳,星星要送給他一生最心愛的女人,親手嵌在她的右耳上。
這句話,當年只有十歲的她聽後很是迷糊,不明白為什麼表哥不把星星和月亮都送給心愛的女人呢?她問過表哥,表哥回答她,說了你也不懂。既然都是不懂,那就不懂吧。
她傻里傻氣的把右耳伸了過去,巴望地說:給她吧。
表哥卻腦袋一撇,道:“不給。”
“我不是你最疼愛的妹妹嗎?!”她奇怪問道。
他回答:“笨蛋,最疼愛的妹妹和最心愛的女人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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