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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周露抬頭望向他所指的燈,沒覺得有多不好看啊。
他接著嚷道,“你們把它搬走,不然我就扔了啊。”
“線是接地下的,搬不走。”周露為難的解釋。
他再要開口,就被沉而不鬱的聲音堵住,“留著吧。”
說話的男人走出來,宋茂隨即從桌上下來,跟在他的身邊,好聲好氣的說,“哥,我想跟你打個商量,晚上不是有個會嘛,反正你又不著急走,就順便替我開了唄。”
宋迢頓住腳步,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我替你開會,那你幹什麼去?”
他自認為理由充分的說著,“去機場接我老婆,她好不容易放個假,我都一週沒見她了。”
開個會需要多久,宋迢費解的問,“你們差這兩個小時?”
“小別勝新婚,以後你就會懂了。”宋茂按住他的肩膀捏了捏,語重心長。
宋迢不可理喻的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下午三點半。
這間對面就是音樂會場的咖啡店裡,石淨接過老闆遞來的明信片,“謝謝。”
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翻過這張明信片的背面,寫著:「你說過喜歡蓋·裡奇的福爾摩斯,它就是在這裡拍攝的,其實它是市政廳。」不知道為什麼他的中文字寫得不錯;不知道為什麼兩年前,她會再次走進這間咖啡店;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方法才讓老闆記住她的長相,將明信片準確的轉交給她。
只知道這樣的情節不是電影,知道這兩年來,她收到了六十二張明信片,也知道晝夜往復,從未忘記過他。
但是,多執著,又有什麼用呢,不過是平白為無濟於事這四個字,添上重量。
石淨轉頭看向窗外,正巧,對面會場門口的led廣告牌亮起來,也在這時,她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
趕往醫院的路上,石淨慌張的催促著司機,沒留意窗外有了黃昏的影子。
當初她之所以妥協,有很大一部分是她的爺爺石光榮,被下了癌症晚期的病危通知書。石淨不忍他的心血毀於一旦,而擺在面前的選擇就是商業聯姻。
訂婚兩年,遲遲沒有結婚,也因為石光榮堅持在他離開人世之前,不能舉行婚禮。
匆匆趕來的時候,嚴茹和石準已經守在病房裡,而石光榮的律師說,“老先生希望,能跟石小姐單獨談談。”
走出病房前,嚴茹母子看了她一眼,有些警告她的意味。
石淨默不作聲的等著他們離開後,正要上前握住爺爺的手,律師先攔下她,“石小姐,這是老先生託我準備的機票,還有你的護照,嚴女士那邊有老先生拖住,現在我們就出發去機場。”
懵著的接過機票和護照,她才低眸,這是一張飛往英國的機票。
病床上的老人發出呼喚的聲音,石淨回過神,上前跪在病床旁,握住他歷經滄桑的手,眼淚瞬間淌了下來。
他像用盡全力般回握她的手,發聲乾澀的說,“我這輩子最佩服你奶奶,她教會我很多,她說愛一個人,是要用餘生奉陪,所以,我要去陪她了。”
“老先生花了很長時間,才瞭解到你的苦楚,有些晚了,他想向你道歉。”
聽見律師的話,她哭著搖頭。
抵達機場已經是晚上,敞亮的機場人影來往。
過了安檢以後,石淨有些緊張,決定先給趙嫤打去電話。比起以往總是等待很久,或者直接斷線的情況,這次竟然很快就接通了。
她脫口而出的問道,“你在哪兒?”
出乎意料的是,趙嫤回答,“我在機場。”
石淨愣了一會兒,才說著,“好巧,我也在。”
“你要去哪兒?”
似乎想到什麼的石淨,笑著問她,“那你呢?”
此時,遠在英國曼徹斯特的霍芹,正在展閱一封信。
媽媽: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搭乘了回國的航班,對不起。
就像你說的,現在的我,活成了我最想要的樣子。可是我發現,我失去了最愛的人。
在我們分開的時候,他曾說過不會等我,是因為我不能每天困在思考如何回到他身邊,不能被他的等待束縛,應該自由的去享受生活。
這樣愛著我的人,需要花多麼大的力氣去割捨,才能讓我成為他生命裡的局外人。
我想見他一面,假如他仍對我抱有期盼,我不願再讓他獨自等待。
假如他現在身邊已有人陪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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