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踩在沙灘上來來去去的潮水,沿海岸線一直往前走。有一絲彷彿來自海底的冰冷鑽入蘇蔓身體裡,讓她忽然想起了人魚公主的傳說,不禁感慨,連神都逃不過愛情的命運。
睜開眼,發現前方的礁石上站著一個女人,一襲長長的淺藍色連衣裙在清風中冉冉飄搖捲揚。蘇蔓感受著她的氣息,如沐春風,純粹,溫馨;又如鯁在喉,悲慼,窒息。想來一定又是個傾國傾城的美女吧。
藍衣女子孤零零地站在礁石上看月亮,那種幽靜的氣場,比徐秋還要深幾分。蘇蔓不知不覺地被吸引過去,當她已經站在女子的左側後面,她分明看到女子臉頰上掛著一滴淚,那麼透明,透明得讓人看到它彷彿蘊含了一世界的悲傷。既墜不落,也收不回。
蘇蔓忽然不想打擾她了,從她優美的背影抽回心神,正要悄悄退開,那女子卻回過頭來,然後蘇蔓就愣了。她竟然是,是前些時候蘇蔓看的國際經濟頻道訪談節目的被採訪者,是海心國度專案的形象大使!
柳眉鳳眼,挺起的鼻樑有微曲的弧度,自然輕張的粉唇,標準的瓜子臉,金黃色的長髮在月光下極其豔麗,凹凸有致的身材,無不讓蘇蔓再想到人魚公主的傳說,尤其是她那對深淵般的冰藍色眼眸,就像海洋之心一樣,神秘莫測。真人比電視上漂亮多了,竟隱隱有能壓下徐秋的感覺。
那風華絕代的人兒看了蘇蔓幾秒,用手拭去臉上的淚珠,動人一笑,柔和的聲線吐出流利的中文來,“你好,初次見面,讓你笑話了。”
外國人就是如此,就算互不相識也能像朋友一樣交流,相比之下,中國人就遜了點。蘇蔓驚訝她竟然能說那麼流暢的中文,不過這種時候並不打算糾結這些閒話,“你還好吧?”
女子扯了扯嘴角,平靜地看著蘇蔓說:“沒事。本來是看海的,海太觸心,就改看月亮了。”
以蘇蔓的觀察分析力,輕易就能猜出些眉目來,“海那邊,有什麼讓你刻骨銘心?”說完她就後悔了,素不相識,怎麼能打探人家的隱私呢,馬上改口,“對不起,我多嘴了。”
可是女子只是回過頭去看海,嘴角微揚,是發自內心的笑,大概是想到什麼美好的回憶了吧,“一個人。一個我看似觸手可摸,卻遙不可及的人。”
蘇蔓想了想,伸手去拉她,走下礁石,認真地對她說:“既然得不到,那就放手吧。不再看他,不再想他……”本想說不再愛他,但有些於心不忍,“默默愛他就好。”說完後蘇蔓自己都無語了,這些恐怕她自己都做不到,憑什麼去勸一個不認識自己的人。
女子看見蘇蔓很認真的樣子,略感安慰地笑了笑,抱了一下蘇蔓,說:“謝謝你。”然後轉身走了。
望著女子離去的背影,蘇蔓看到了落寞,還有一種堅定不移的執著。
蘇蔓沒有立刻回酒店,而是在街上漫無目的地瞎逛,才發現這裡很多地方都已經有海心國度的廣告了,看著大熒幕上那個像人魚公主一樣的形象大使跳著《天鵝湖》,有些不可思議,自己竟然能遇見女神級的人物。只是蘇蔓並不打算認識她,所以剛才沒問她的名字。
一生匆匆,聚散不定,有很多人終究只是個過客,何必都糾結於相識相知呢。我們記不住太多人,如果真的惜過錯過,記住他們的臉就好。
至於海心國度的專案,蘇蔓已經無心過問。淥水豪庭才開始,陸勵成又杳無音信,她哪有那麼多精力想太多。再說席葉都把可能性說死了,現在的她,就是不想放也不得不放。
接下來蘇蔓又找了幾天,一點有用的訊息都沒有。她感到自己的力量太渺小,許憐霜說得對,她真是傻了。
心情不好。忽然發現墨爾本也不過和上海一樣,人在其中,無所遁形。在城市裡,沒有空曠的地方釋放,也沒有安靜的角落隱藏。
因為不在城市中心,夜還是挺靜的。蘇蔓找了一天,正在回酒店的路上,看到街邊有一家夜總會,中文名譯為“心房”,蘇蔓忽然想到“地球的心臟”,就下意識地進去了。
燈紅酒綠的空間,迷幻和寂寞摻雜在瘋狂的人群中,勁爆的音樂驅散了所有的壓抑。穿著性感的美女,裸胸袒背的型男,尖叫,狂笑,空氣中充斥著醉人酒精的味道。在這個放蕩的世界,沒有人會在乎你是誰,更不會有人想知道你的過去,他們只要釋放,只要激情。
蘇蔓看到一群身材火辣的女人圍著一個男人跳舞,就想起以前在上海夜總會里,陸勵成也是這樣的,就算他拒人千里、冷麵絕情,在這樣的地方也總有很多女人圍著他轉,然後無知地找他調情。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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