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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嚇人。讓一個男子裝成女子,還要和另一個女子媲美,這是奇聞。
冷碩對著鏡子,他擺了個優雅的造型。
“你們還在這裡磨蹭,人家風頌都到慶雲場了。君上讓我來催你們。”荀羽不耐煩地說著。
萬一錯過了風頌的演奏,那豈不是留下了遺憾。
冷碩嬌氣地回答:“臣妾這就去,滿意了嗎?荀護衛,你來攙扶我,別讓我跌倒。”
他演戲有點過頭,自己都忍受不了。舌頭好像在打結,身子哆嗦了幾下。
二人跟著荀羽,以龍捲風的速度趕到了目的地。
姚玉坐在左邊,端莊秀麗,氣質上瞬間壓倒冷碩。
“愛妃,別東張西望了,坐到孤的右邊。”顏卿親自下去牽住冷碩的手,眼神柔情似水。
北面而立的的臣子們嘖嘖讚歎,君主對愛妃的感情深厚。
好浮誇啊!這麼溫柔的聲音,是要秒殺自己,冷碩腦海中浮現出君上犀利的目光。
他現在不敢直視君上,還是低下頭去,免得自己笑場。
姚玉斜睨二人,君上對宜妃的態度很特別,看來這是離間的入口。
“想不到這就是宜妃娘娘,民間說您有母儀天下的典範。風頌今日一見,果然大開眼界。走路的姿勢都那麼驚人,宮廷的禮儀莫非是擺設。”
臺下說話的人就是風頌,白衣少年,散發垂腰,看不清他的臉。如此不羈的性格,冷碩也是服了。
顏卿起身,“風頌,你已經正式成為宮廷樂師。孤久聞你琴藝精湛,不如彈首曲子,讓孤的二位妃子和在場的大臣們品鑑。”
君上開口要求,沒道理不答應。
“風頌進宮來,只想專研樂曲,而不是成為助興的舞姬。今日過來,並非是彈琴,是為了見婧妃娘娘一面。娘娘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不妨切磋一下,還請君上允許。”
好狂妄的語氣,震驚四座。君上的妃子,豈能同他比試。
世上的怪人一大堆,今日還真見著了。這是要豁出性命,可惜看不見他的真容。
冷碩轉向君上,反正都是表演,風頌所謂的切磋,還不是自己彈琴。
“那好吧,孤想知道你的實力。眾人面前比試,也算公允。不知婧妃意下如何呢?”顏卿盯著姚玉。
按照玉姐姐的性情,不喜爭鬥,必然不予理會。
沒想到,姚玉微微點頭,走下臺去。
姚玉撫琴,琴聲曼妙動人。
那聲音似流水潺潺,緩緩流向遠方,又如銀鈴響動,悅耳至極。彈琴的技藝並非三年五載可以學到,起碼有十年的功底。
風頌閉目聆聽,欣慰一笑。這樣琴藝高超的女子,實在難尋。
“在下獻醜了,還望娘娘賜教。”風頌朝姚玉鞠了一躬,轉身端坐於琴前。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伸到琴絃上。輕輕一撥,扣人心絃。
琴聲一開始愉悅歡快,宛如鳥語鶯啼,讓人置身於春光明媚中;繼而平穩,使人安心舒適,靜享午後慵懶時光;最後悲憤激昂,彷彿晴天霹靂,又好像洪水沖毀堤壩,一發不可收拾。
風頌將琴絃撥斷。聽者感覺天地變色,陷入恐懼之中,無法自拔。
在場的人無不起立,天上之曲,此生若聽過一回,就實屬不易。
“不愧是樂師中的佼佼者,孤是徹底被你折服了。晚上,請風樂師到夕照軒用膳。”
音樂的力量無比神奇,可使人在興奮中變得感傷,也可使人從絕望中看見希望。
夕照軒彩燈掛起,冷碩飢腸轆轆,看著滿桌子的飯菜卻不能拿筷子。
人生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貌似近在眼前,其實遠在天邊。
“風樂師來了。”王衛在外面嚷道。
君上知道風頌不喜歡熱鬧,特意支開宮女和太監們。
風頌頭髮挽起,用袖子遮蓋面容,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只有君上和宜妃二人在此。
“我的樣子,怕是會嚇著二位。”他說完坐下,雙眼靈動有神。
“孤為風樂師安排了住所,可否滿意?一般俗人看皮囊,同道中人觀內在。我想,宮樂師不以真容示人,定有難言之隱。”顏卿語氣誠懇,端起酒杯。
“君上,風頌低估您了。”風頌放下袖子,左邊臉上有一道清晰可見的長形疤痕。
再好的輪廓也抵不住這樣的瑕疵,疤痕從左耳延至眼角,確實嚇人。
他接著說道:“世人都看皮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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