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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襲夏在意的並非江幻的舉動,而是他慘白如紙的面容,看著他瞳孔裡的光逐漸消失眼皮漸漸合上,一股死亡的氣息繚繞在襲夏心頭,“江幻,江幻。”
緊握著襲夏腰身的手突然垂下,將要分離之時,襲夏一把挽起江幻的臂膀將他拉向自己胸前,急促的聲音帶著無限的驚恐,“江幻,江幻,你別死,你別死啊……江幻,江幻……”
千觴是被襲夏的聲音牽引過來的,雖然風中難以控制自己的身體,但他還是一次又一次試圖遊向襲夏。終於,也是在風腰處看到了她與江幻的身影。
挨的那麼近的兩個人,讓千觴有種後悔游來的思緒。可是看到襲夏淚如雨下惶恐無措的模樣,他還是忍著個人的情感靠向了他們。
風力在逐漸減弱,這也是為何當所有人捲入龍捲風後,沒有被瞬時撕碎的原因。被捲入風尾處的弄塵,看到了使風力減弱的原因。
那是一柄藍色的蠱劍,正中樓雙的天靈蓋並以緩慢的速度往他身體的更深處插入。蠱劍每深入一寸,風力便減小一級。
弄塵環顧風中四處想找到那柄劍的主人,可是無論是風腰還是風峰都沒看見那個人的身影。難道他死了嗎?在最後一刻挽救了所有人的性命?這樣的問題沒有開口,弄塵心底已有了答案。
風力越來越小已經達不到足以捲起人的地步,一個個身影又被拋入了廣場。弄塵站定時,就看見千觴與襲夏圍繞在躺倒的江幻身邊。
千骸守在奄奄一息的樓雙身側,樓雙的頭顱邊還躺著一顆暗淡無光的天青石球。樓雙的眼神已不如從前銳利,不過現在看來,那雙眼睛反倒更符合他這個年紀的老人。
眼中的光芒雖將要泯滅,可是浴火卻還在眸底燃燒著,張開被長鬚胡亂遮住的雙唇,樓雙用盡全身力氣完完整整說出這生的最後一句話,“你們阻止得了今日的不幸,卻攔不住未來的命運。”
這樣的話像預言但更像詛咒。就如同千年前第一任教主的預言:此壇有朝一日若自毀,便是巫神出世。巫神是姑射巫族未來的希望,他能引領我們族民回到萬年前的繁榮。
巫壇終究是毀了,可是卻沒迎來巫神,姑射巫族也不可能回到萬年前的繁榮。詛咒般的預言纏繞至今才得以解脫,而樓雙的預言呢?又要捆綁這個種族多少個千年?
“即便是未來,也一樣會有我們這樣的人存在。”千骸淡然道著,拾起失色的天青石球攤於掌心,忽然從掌心的肌膚裡竄出一圈黑霧將石球包裹,不到片刻功夫,黑霧退散石球已化為一堆烏青色的粉末。輕風拂來,粉末揚揚灑灑飄的一點不剩。
作者有話要說:
42
42、天上人間情一諾 。。。
樓雙異變事件之後,察覺到動靜的弟子趕來廣場,千骸趁此控制了場面將與樓雙為伍的一干人等全部捉拿,並下令全部製成屍人。考慮到長老堂的榮譽,白凡、清染、定魃逃過了製成屍人的命運,可是等待他們的是比屍人更痛苦的蟲獄。
之後,千觴恢復了男祝師的職位,蘇朔則拜在了他的門下成了他的第一個弟子。
經此一事,玄炎教元氣大傷。長老堂的六位長老只剩下靖空一人,自然而然靖空成為了掌管長老堂的大長老。
顧及到玄炎教現在的場面,擔心玄炎教的未來,弄塵決意留下來。而更重要的是,現在她已有了留下來的理由。
襲夏辭去了女巫師的職務,理由:就是想一心照料處於昏迷的江幻。
那件事後過了三天,江幻昏迷了三天,襲夏也照料了三天,三天在他身邊寸步未離。有件事一直堵在她的胸口,她想說卻又不敢開口。在見到千觴與弄塵一同來客房探望江幻後,她終於也是抱著放棄某些東西的想法,單獨向千觴開了口。
“千觴,你能幫我救救江幻嗎?我知道的,你體內還流淌著返生香的餘力。能幫我救救他嗎?求求你了!”
襲夏的面色憔悴不堪,眼神中流露的擔憂不比千觴復活時少,以前盈盈如珍珠的眸子現在像乾涸的河床不再靈動,毫無生機。
這是第二次聽見襲夏開口求自己了。第一次是在弄塵剛走,千觴一蹶不振之時。
那時的襲夏也像現在這樣,天天守在千觴的身邊照料著他的起居。在千觴絕食五天之後,襲夏說出了這個“求”字。
‘千觴,我求求你了,你就吃一點吧。’那時的襲夏跪在他的膝邊,眸光中倒映著他的影子,話語切切。就是因為那一雙只容得下他的眼神,千觴才決心釋懷從前接受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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