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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和明林對瞪,乍一聽皇帝的問話甚至沒反應過來,跟著重複了一遍,“讓明林還俗?”
“是啊。”皇帝敲了下桌板,“你覺得怎麼樣?”
“這……”白怡心裡高興,可又不能表現的太過,略顯矜持的低頭,“這事聖上跟明林說才是,跟我說我也沒主意。”
“嗯,也對。”皇帝點點頭,又喝了口茶,聲音更溫柔了,“那就說說跟你有關的事,你來拿個主意——可想當皇后?”
“啪!”杯子落地的碎瓷聲在落針可聞的大殿裡及其刺耳,幾乎是和著皇帝的問話一同出聲。
明林指著地上的杯子,狀似無辜的問,“咦?杯子怎麼自己跑到地上去了?”
說完了就彎腰去撿碎瓷片,才撿了兩塊,忽然“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左手捧著右手的手腕,看著白怡的方向撇嘴,“劃破手了。”
這不是騙人,是真破了,豆粒兒大的血珠子就凝在食指的手指肚上,一晃就順著指頭滑落下去。
皇帝皺了下眉,“用不用傳御醫?”
明林已經把這新制的僧袍掀起來一截按住了傷口止血,搖搖頭答道,“不要緊,就是這杯子……”
“放那吧,一會兒讓人進來收拾。”皇帝擺擺手,被他這一打岔,開始跟白怡說的話倒不好接著說了。
他瞅了明林一眼,沒想到小和尚的花花腸子還挺多。
“你的戶籍冊子我已經命人去造了,當年……你的戶籍已經被銷,所以需要重新登個新的。還有翔安侯的冤案,你放心,我也已經讓大理寺和刑部重審,翔安侯對我有大恩,先帝當年已經覺察了五皇子有異心,只是察覺的太晚無力迴天,那時我才出生不足三個月,先帝就寫了那封賜我我為皇太孫的密旨交於翔安侯保管,甚至要求我母親把我也交給翔安侯,然後下旨令翔安侯攜帶大批人馬物資去列國周遊談判,互通有無。”皇帝就這麼把當年的事說出來給白怡聽,也不顧忌還有明林在場,“過了兩年多,翔安侯帶著幾十個國家的貢品和締盟書回來了,已經靠著造反登上皇位的五皇子為了名聲只能對他大封特封,可心裡對翔安侯是極其不信任的,還總懷疑他手裡有先帝的遺旨。翔安侯沒地方安置我,便跟才戰勝歸來的李大將軍求助,造反逼宮的時候李將軍在邊關打仗,中了敵人的埋伏險些喪命,多虧副將救下他又揹著他到了山裡一個村子裡養傷,後來副將跟村裡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成了親,有了孩子,再後來,李將軍一路摸回京城,發現朝裡已經物是人非,可邊關百姓還在受苦,他沒心思參與朝中勾心鬥角的事,掛帥領兵再次回了戰場,打了個漂亮的勝仗。可惜他的副將卻戰死疆場,大將軍照著副將的遺願去找了當時救了他們的農家女,把母子二人一起接回京城想要安排好了照顧起來。”
說了這麼多有些渴,他給那兩人消化這段歷史的時間,喝了一大口水才繼續道,“他接回那母子二人時,正是翔安侯去找他的時候,兩人一合計,乾脆也不說那孩子是副將的孩子了,直接把人安排在京郊的莊子裡,只說我是他在外生的孩子,至於另一個孩子……”
“是蕭欽?”白怡問了句。
“是。那位副將姓蕭。”皇帝微不可聞的嘆息了聲,“我父親尚為太子時,翔安侯是他志趣相投的好友,大將軍是教過他騎術弓箭的老師,我父親被殺害後,全靠兩位恩人將我撫育長大,甚至因為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白怡,不,楊芃,你現在知道令尊對我的恩情有多大了,根本不是一個院子一個鋪子能抵得了的,我說了保你一世榮華保你再不受顛沛流離,都是認真的,這天下是翔安侯替我守著的,我想和你一起坐在最高位上,你願意麼?”
前頭說故事的時候明林還聽得很認真,甚至在皇帝細數他父親慘死的那段時心裡充滿了同情,可後面這是什麼情況?怎麼當著他的面就開始……開始勾引白怡了呢!而且怎麼那麼會說!那些話都是從哪裡學來的!
明林看著白怡泛紅的眼角,不確定她這是想起來父親了難過還是聽了皇帝的話感動,不管是哪種,反正他都不想看著她哭。
他想故技重施的再摔次杯子,可手邊什麼能碰倒的東西都沒了。
心裡著急,他想都不想的就打破了皇帝和白怡“含情脈脈”的氣氛,“聖上!您不是說要下旨讓我還俗嘛!”
“啊?啊……”皇帝不看白怡了,目光定在明林身上,“是,有這個打算,你怎麼想的?”
“我覺得您這個想法挺好的。”明林重重的點了點頭,眼角餘光瞥向白怡,心裡暗暗著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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