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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
打了半天不見分曉,守門的人只好放棄守衛,也衝上去幫忙。
趁著這個空當,周氏搬起一塊石頭,在茅屋的門上砸出個洞口鑽了出去,衣服被門洞邊緣撕開了幾道口子,胳膊也被劃的鮮血直流。
顧不得疼痛,周氏徑直朝一旁的林子逃去。
剛跑了沒幾步,周氏就聽到身後有人馬追了上來。
她心裡焦急,跑的更快,一個不慎,被絆倒在地,想要爬起來卻發現崴了腳。
正焦急,遠遠的只聽一個大漢大吼:“周少奶奶莫怕!我們是來救你的!”
周氏將信將疑,奮力的往起爬,無奈傷了腳是無論如何都拉不動了。
不一會兒,後面的人馬追了上來,周氏一看,果然是與黑衣人打鬥的那撥人馬。
為首的青衣男子躍下馬跑上來道:“在下是同齊商號的齊煜,特奉父命前來相救!”
周氏疼的紅了眼眶,抬眼一看,只見一張清秀英武的面孔闖入視線,對上她的目光,齊煜愣了一下,隨即一雙劍眉緊皺,“這幫畜生!”
沒等周氏說什麼,齊煜一把將她攬腰抱起,緊緊擁在懷裡跳上了馬。
被陌生男子擁抱,周氏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
齊煜收緊臂膀,柔聲安撫:“沒事了。”
寬廣的懷抱,堅實的胸膛,有力的手臂。
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籠罩著周氏,這樣的感覺,很像她很小的時候伏在父親胸口的感覺,彷彿與世隔絕,不論外面有著怎樣的狂風暴雨,都與她無關。
她靜靜的伏在齊煜的胸口,極力感受著這片刻的安寧。
她聽的到,齊煜的心跳的很快,很快。
跑了一會兒,齊煜停在了一片竹林裡。
他抱著周氏下了馬,周氏見沒有回去,心中驟然警惕起來。
察覺了周氏的警覺,齊煜忙解釋。“你出來的那條線路都是北郊山寨的地盤,我家和遼東商號素來不合,進了那裡都是死路一條,所以我們只能繞路回去。”
關於同齊商號和遼東商號的恩怨,周氏聽江善德提過。
齊煜又道:“臨行前家母特地吩咐要好生照拂於你,還說你生的聰穎,所以難免多疑,讓我拿了她的貼身之物來做信物。”
說著齊煜掏出一枚戒指,果然是趙氏手上常戴的那枚。
可事到如今,周氏實在是不敢再輕信任何人。
她只微微點了點頭,並沒說話。
“你受傷了!”看到周氏的傷口,齊煜急的一把就撕了自己的衣裳先給包紮住。
一旁的大漢道:“哎呀少爺,咱們有的是藥布,怎麼撕起了衣裳!”
齊煜叫道:“還不快拿藥來!”
大漢回頭拿藥,嘟囔道:“這點小傷死不了。”
齊煜狠狠瞪了大漢一眼,然後奪過藥物和紗布,凝神替周氏抹藥。
周氏自始至終一句話沒說。
方才黑衣人擄走她的一幕幕,都為她敲響了警鐘。
讓她意識到了自己有多麼脆弱,多麼不堪一擊。
也讓她明白,她以前有多麼的自以為是,也明白了父親為什麼說她無知。
她真的很無知,她根本不知道這世上的險惡意味著什麼。
齊煜怕弄疼周氏,老半天才撒了薄薄的一層藥粉。
一旁的大漢們看的又是竊笑又是嘖嘖稱歎,周氏回過神,看到齊煜一雙好看的劍眉都快擰在了一起,額頭上因為緊張而佈滿一層細密的汗珠。
周氏不禁失笑。“你幹什麼呢?”
齊煜愣了一下。“上……上藥啊。”
周氏拿過藥瓶,大方的撒上了傷口,雖然蝕痛,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齊煜看的呆住了,周氏挑眉。“還不包上?”
“噢!”齊煜連連點頭,忙用紗布纏住。
包好傷口,周氏問道:“綁我的是北郊山寨的人?”
齊煜點頭。“應該是,那一帶除了他們的人,沒別的人馬敢露頭。”
周氏卻疑惑了,那日送她鴿血石的人就是遼東商號的太太,難不成沒讓她家女兒進來做小妾,她就要殺人滅口不成?
何況,如果遼東商號知道她的身份,就不可能這樣莽撞。
殺了她,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還是蹊蹺。
見周氏不說話,齊煜忙關懷。“你怎麼了?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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