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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好,就讓哪個去。”
孫氏低眉,摸著肚子道:“我聽說,春桃倒跟玉鳳頗為親近,就春桃吧。”
周氏贊同。“也就只有春桃罷,其他幾個和王大娘都不甚交好,怕又鬧起來。”
江善德驚的瞪了周氏一眼,周氏佯作失言狀匆匆低下頭。
孫氏抬頭,審視江善德。“這又與王大娘何干?你放她回來了?”
江善德為難道:“她已知錯了,咱們馬上就要去瀋陽,她家的人又都隨著咱們走,家裡就只剩她一個老人,孤苦無依,咱們再不待見她,也不能丟她一個人自生自滅罷?”
周氏笑道:“爹說的是,既然王大娘已知悔改,娘何不給她一次機會呢,她已有了前科,下次倘或還不老實,爹必定饒不了她!”
孫氏聞言笑著點頭,輕輕拍了拍江善德的手背。“兒媳說的是,她若再有什麼不是,我相信老爺一定不會徇私舞弊,會給我做主的。”
江善德根本聽不出這其間的奧妙,連連點頭承諾。“這是自然,娘子儘可放心!她若再敢頂撞娘子,我也不顧念什麼情分,定將她發賣的遠遠的!”
作者有話要說: 寂寞如雪。
為什麼不評論也不收藏啊啊啊啊啊!為什麼!!!
☆、第二十一章
翌日,周氏一早就帶著春梅回了孃家。
王大娘偷偷摸摸的從後門進了江家,回了玉鳳院子裡。
江善德先是因上次的話跟王大娘道了歉,又囑咐她以後沒事就呆在屋子裡,切莫讓太太看見,王大娘一一恭敬應下,江善德這才放心。
周氏回家時,家裡無人來迎,更無人親切招待。
只有管家帶著兩個僕人來收管了馬車,安排了板凳,連一句話也沒多說。
周家一如往常,下人們幹活的幹活,沒活兒的找個地方悄悄歇著,周家的少爺們則整日跟在周老爺身邊讀書,除了吃喝拉撒睡以外,周老爺片刻都不放過他們。
周氏的母親王氏如今也不大管家,一天到晚清心寡慾的誦經唸佛。
春梅從進了周家大門開始,就感到一股異常肅穆的氣氛,嚇的她大氣也不敢出。
直到回了房間,春梅才低聲問道:“奶奶家裡是出什麼事了嗎?”
周氏失笑。“沒出什麼事,我家素來就是這個樣子。”
春梅感嘆。“素問咱們老爺算是對家裡嚴苛的了,沒想到周老爺更嚴啊。”
周氏開啟包袱掏出一個精緻的木盒,道:“公公的家法是個空殼子,表面嚴格,暗地裡亂作一團,我爹可是真嚴,一句話說的不得體,可是要挨板子的。”
春梅不信。“奶奶就嚇我罷,您是我見過的女人裡說話最直最不留情面的了,要這麼說,您在家還不知捱過多少板子了呢。”
周氏笑道:“我從小就是挨板子長大的,不過沒打死罷了。”
春梅愣了一下,見周氏說的這麼輕鬆,竟還笑著,更是不信。“我才不信呢,您要是從小挨板子長大的,就應該像這家裡人一樣規規矩矩的,才不敢隨便說話呢。”
周氏苦笑,“這便是我的苦處了,有的人,打兩下就能閉嘴,有的人不用打,瞪一眼也能唬住。偏偏我是越打越不服氣,越唬我,我越不放在眼裡的。因為這個倔脾氣,小時候被打的皮開肉綻都是尋常的。”
春梅道:“怎麼可能,若常是皮開肉綻的,我伺候奶奶洗澡的時候怎沒見過一條傷疤?”
周氏起身,摸了摸春梅的頭。“傻丫頭,你忘了我爹是幹什麼的了?”
春梅愣了一愣,周氏笑著越過她走了出去。
周氏拿著盒子,派人去找板凳。
板凳到後,她也不多說什麼,只帶著板凳一一去見過了周老爺與諸兄弟,隨後又見過王氏,只這麼拜會了一圈兒就放板凳回去了。
板凳離開後,周氏又去了書房找周老爺,周老爺見周氏去而復返,手裡還抱著個木盒子,知道她定是有事要說,先是呵斥諸子大聲讀書,隨後起身帶著周氏去了後堂。
周老爺坐上軟榻,周氏嫻熟的倒了一杯茶遞給他,這才坐下。
周老爺眉頭緊皺,手裡緩緩轉著兩顆核桃。“雖然我知道這些話你不愛聽,可我還是要提一提。依我的意思,你回來罷。以前那是個病的,不中用歸不中用,到底還有那麼個人在。如今人都不在了,你留在那裡有什麼意思?你又沒個一兒半女,將來在他們家定是一日比不過一日的,不如回來,我再替你謀劃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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