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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想到辦法的,你別催我。”安寂然用更大的聲音吼了回去。總之現在讓她離開,她辦不到。
安寂然還是不斷的按著喇叭,希望可以有人聽見。
不多久,果然開過來一輛吉普車。車上下來三個面板黝黑的男子,看起來像是當地人。
“help me,my friend is in danger。”安寂然趕緊跑過去指了指白玉修的方向用英文求救。
三個男子看了看白玉修,又看了看安寂然,帶著些觀望的姿勢。
安寂然立刻急了,又說了一遍求救的話。誰知道三個男子當中有一個人對安寂然起了歹念,他冷不防的跑上去抱住安寂然,朝她的胸口摸過去。
安寂然本能的胳膊肘朝男子的肩膀搗過去。可她的力氣實在是不比那個健碩的外國男子。
“你們這群混蛋。”白玉修在泥沼中大吼了起來。
也是因為白玉修這一吼,讓男子分了神。安寂然一腳狠狠踩在男子的腳上,趁機跑開。然後快速的上了車,發動了車子往前處開。
卻不想,那三人上了吉普車也跟著安寂然而來。
兩輛車在沙漠裡賓士。
安寂然一面開車,一面將四邊的車門都鎖上。她用一隻手在後背墊子裡摸索到了一把彈簧刀。可能是以前的人留下的。有了這把彈簧刀,安寂然有了一點安全感。
安寂然開著車子在沙漠裡左轉右轉,完全沒有方向。而那輛吉普車窮追不捨,一會兒靠近,一會兒又被拉遠一點距離。安寂然在一些沙堆裡穿來穿去,試圖擺脫吉普車。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安寂然想,這時候如果把車燈關掉,可能那輛吉普車就找不到它了。安寂然一咬牙關了車燈,又向前開了一段路,在一個沙堆後面停下。安寂然握著刀,迅速下車,爬到了沙堆上。
那輛吉普車繞了一段路,沒有發現安寂然。然後在前面一個沙堆處一個轉彎朝南方開去了。安寂然因為害怕他們還會折返過來,又趴在沙堆上觀望了一會兒。確定那車燈越來越遠,最後只剩下一小點,安寂然這才爬了下來。
她想到此時白玉修不知道怎麼樣了,趕緊上了車,踩了油門朝白玉修的方向而去。
幸虧車子上有導航,安寂然還知道一些大致的方向。她一邊握緊著放線盤,踩著油門把速度開到最快,一面心急如焚擔憂著白玉修的安慰。
還好,安寂然回到了那片沼澤地。但是天色已黑,安寂然找不到白玉修的身影。她放聲喊著白玉修的名字,半天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她想白玉修一定是虛弱的暈過去了,但她不能放棄。於是又喊了幾聲,此時聽到一些微弱的回應,安寂然終於發現了白玉修的身影。那溼泥已經到了白玉修的胸口。而他虛弱的已經沒有力氣睜開眼睛。
安寂然突然急中生智,將車上的坐墊和備胎卸下,又將備胎拖至泥地之上。距離還是不夠,安寂然用返身用千斤頂卸下車的兩個前胎。
安寂然也早就沒了力氣,這一路的奔波和剛才的驚險讓她的身體也漸近虛脫。可就是這樣一個瘦弱的女孩子,在寒夜的大漠中,穿著單衣,做完了所有的事。當安寂然站在坐墊上,又壓了三個車胎浮在沼澤地上,她伸出手臂,發現和白玉修之間還是有一點難以碰觸的距離。最後,安寂然意識到身上還披著一條紗巾。她扯下紗巾,用倒化成兩條,牢牢打了一個結之後,又綁了一把老虎鉗,然後甩手一扔丟到了白玉修的位置。
此時,她最後的一點力氣也快沒有了。
白玉修雖然也已經沒了力氣,但求生的意志讓他拼盡最後一點力氣,將自己拉回了岸上。
白玉修到了岸上,直接倒了下去。還好安寂然還有一些意識尚存,強撐著身體走到車上,取來帶過來的那半瓶紅酒。
沙漠晝夜溫差太大,這是他們唯一可以取暖自救的東西。
喝了幾口酒,兩個人的身上終於有了有些暖意。但白玉修還是隻能虛弱的躺著。安寂然起身,依舊是她一個人將原先卸下來救命的東西都一一還原裝了上去。白玉修微睜著眼睛,看著安寂然忙碌的身影,心中的情緒萬千。
“我扶你上車,車上有暖氣。”怕寒冷的溫度會影響白玉修恢復的速度,安寂然拖著白玉修上了車。車子裡開啟暖氣之後,安寂然這才呼了一口氣,重重的靠在了座位上。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般,安寂然終於看到白玉修的臉上有了血色,眼睛也完全能夠睜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