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關睿想也沒想,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字說道“是她不相信我,背叛了我們的愛情。”
我忽然就想起他曾經說過“伊是何人我是誰!茫茫兩不知!”的句子,用以形容容若的無情,那麼,在他眼裡,兩個深愛著他的女人,都是她們的錯嗎?我簡直不能接受他這種態度,要知道,這兩個女人,一個為他“傾盡生命”如同鬼魂一般屈辱地生活著,一個為他辜負生活,品孤飲悽,只為追尋心中的彩虹,而她們,只換來一聲無情,一聲背叛嗎?
我難以置信地緩緩搖頭,一邊搖頭一邊向後退步,下意識地自言自語“關睿,你到底是魔鬼還是天使?你將她們從天堂拉向了地獄,居然還在這大言不慚地說愛情!我真是錯看了你!難道承認自己對待愛情有錯,真的這麼難嗎?”
我突然就哭了,淚水自眼眶內滾滾不停,我也說不清究竟想要怎樣,到底想要證明什麼。他深情,我懷疑,他無情,我怨恨,我也不知要拿他怎麼辦,而且,我突然發現,我竟然一點也不瞭解他。
他沉默不語,靜靜地看著我向後退去,目光如舊深沉,深沉得讓人什麼東西都看不出,又感覺什麼東西都隱藏在裡面。我快速地轉身,跑向花園之外,穿過耳房門斗走廊,跑到容若的房間,哭著掀開了紫檀木大櫃子的木蓋,可是——首飾盒不見了。
櫃子裡除了幾件容若的舊衫與旗袍,一無他物。
☆、我儘量讓自己不愛上你
我必須留在關家了,要查清楚首飾盒的事情,阿婆沉甸甸的青春居然被我弄丟了!
重新住回容若的紫楠木大床,再見屏風上的梅蘭竹菊,淺淡的喜悅與熟悉感撲面而來。不得不承認,我與這間房有了感情。
容若的兩隻紫檀木大櫃從未落鎖,誰都可以走進來拿走首飾盒,是誰呢?
關睿?關傑?關容若?惜若一直睡在我身邊,不可能是她。
難道是關傑?夫人鐲就是他取回的。我習慣性地向窗外的花園望去,想起那晚,他凝重而略顯憤怒的話“你手上戴著的不就是我家的夫人鐲麼?還說不是!只有關家的媳婦才會戴!”
關家的媳婦!我突然驚悸起來!
心臟慌亂的跳,周身散發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熱,那感覺,就仿似預意到自己會成為關家的媳婦一樣。
燥熱令我無法安靜,窗外冰清玉潔,皎白一片,我很自然地抬腿向門外走去,信步來到了花園。踏著微微溼滑的露水,行過丹頂紅、太陽花、芍藥,經過葡萄架、藍色鳶尾花,鞋子已被打溼,我來到了仙客來的腳邊。
仙客來的花期長達五個月以上,光照宜溫不宜燙,因此,仙客來的上方,關睿搭建了一座小小的亭子,未經修葺的四根枯樹枝幹擎著一個圓形的泥草蓋子,樹與樹之間鑿上了狹長的凹槽,當中鑲嵌上木板,四條簡易的長櫈便出現了,雖粗糙,卻古樸趣味,深得我喜愛。
剛剛坐到其中一條長櫈上,便聽到一聲低沉的噪音“怎麼,你也睡不著?”
是關睿的聲音,我側頭,絲毫不意外,他站在仙客來那邊的玫瑰花叢中,由於角度問題,一路走來我都沒有發現他。要看到他,必須側身,走過仙客來。
“嗯”我輕輕應聲。
他話題一轉,說道“簡小姐,你一定聽過《春》那首歌吧?是你母親最愛唱的一首。”
《春》!我太熟悉了!媽媽心情好的時候,就會站在庭園中或是陽臺上引吭高歌,而她唱得最多的就是《春》了。每次母親唱這歌,我都會靜靜地倚在窗前,專注地看著她,有時候,也輕輕地跟唱,那是我童年難忘少年期待的美好時光,如今,卻是我的渴望與奢望了。
我淡淡地看了一眼關睿,這歌在他的生命裡與他對媽媽的愛情裡,一定代表與象徵著完美。 我忍不住輕輕地哼唱起來,因為這首歌,在我的生命裡與愛情裡,也代表著永恆的記憶與追尋般的前進。
“春,帶給我們萬紫千紅,趕走了大地的殘冬。春,帶給我們醉人的暖風,吹動了花一般的夢。你聽枝頭小鳥輕輕唱,這是愛的歌頌,她教人們儘量的愛,別辜負一片□□濃。春,帶給我們戀火熊熊,燃燒起每個人的心胸。”
春的旋律實在是太美麗了,此時,春已將盡,唱這歌,有種回首不堪之意,關睿似乎完全被我的歌聲打動,微微仰頭,長長的睫毛安靜地懸垂著,雙眉舒展,神情安然,心嚮往之。
歌聲悄然而落,可我們的心依舊沉浸在歌聲所牽引來的情緒裡。我想起了讀過的一首詩: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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