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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十天,端午在南山區一家超市門前遭遇宋嬌嬌及一眾乾哥哥的“伏擊”。
其實宋嬌嬌跟端午是沒有過節的,但是因為端午跟李一諾交好,且時常有拉偏架的嫌疑,她便一同惦記上端午了。
天氣預報說最高溫度只有二十八度,陰有小雨轉中雨,但是端午在反常的大太陽底下一路走一路張著嘴巴喘氣時,感受到的是最起碼三十八度的辛苦,再等到宋嬌嬌那些她自己可能都數不清楚來路的“乾哥哥”來者不善地並排擋住她的去路,那體感溫度瞬時飆升到要窒息的四十八度。
“端午,我讓你以後離李一諾遠點,你答應不答應?”
端午低著頭,揮汗如雨。
一輛黑色的SUV緩緩滑停在路對面的SWAROVSKI廣告牌前,車窗降下來,露出周衡有點煩躁的眼睛,他盯著前面倒計時一百二十秒的紅燈,長指在方向盤上不耐煩地敲,噠噠噠,噠噠噠……
宋嬌嬌看不起端午這種軟趴趴的性格,眼看端午示弱,愈加咄咄逼人。
“我問你答應不答應!答應,路給你讓出來,不答應,我就把你打到答應。”
端午看了看頭頂的太陽,啊,簡直要刺瞎眼,二十八度這個結論氣象局到底是怎麼得出來的。她喘息著在額頭上抹了把汗,眼睛盯著宋嬌嬌,語重心長道:“你這種體型要揍我根本不需要找幫手。”
宋嬌嬌的表情立刻從裝腔作勢的譏誚轉化成難以置信的憤怒。即便是李一諾,當著她的“乾哥哥”們,也不敢這樣直接取笑她的體型。這他媽是妥妥的無知者無畏啊。
“你丫有本事再來一句!”
宋嬌嬌的“乾哥哥”之一伸手就去推端午,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恰好就推在端午正在發育的不小心碰到就疼得要命的地方。端午踉蹌兩步摔在地上,剛剛買的芒果灑落一地。
周衡正好來到端午背後。他俯身把端午扶起來,眼尾微微往上一帶,那推過端午的不良青年剛露出一個不以為然的表情,他伸手就把他扔到兩米外的垃圾桶裡去了。
在十字路口變道停車,周衡的車窗上沒有懸念地被貼了罰單,他隨手撕下來,開啟副駕駛的車門讓端午上車。
端午一直沒回過神,直到路程過半誰的手機鈴聲響起打破車裡的沉默,才後知後覺地用跟周衡出現在娛樂頻道里同款的帽子擋著臉開始啜泣。這個年紀的女生,有的已經開始流竄到各個街道診所墮胎了,有的卻剛剛開始發育,且正因為胸部日漸隆起感到異常難堪。端午是非常典型的後者。自打胸部開始發育,她甚至都不肯跟端曼曼一起洗澡,買衣服也都買那種能裝下兩個她的麻袋款。
大約是因為車裡開著冷氣,端午淚眼中看窗外的太陽似乎也沒有一早那樣毒辣了。她趴在車窗上看著路邊形形□□的精品店,開始思索怎樣化解當下稍顯尷尬的局面。有點懊惱。其實根本沒有怎麼樣,她這一崩潰,顯得既嬌氣又小家子氣。她一點都不想在他面前表現的幼稚。第二次見面他問她願不願意上樓跟週末一起看《舒克和貝塔》就看得出來他本來就傾向於當她是個小輩兒。
前面有幾個初中生闖紅燈過馬路,周衡車速放緩嘀嘀按了兩聲喇叭。內建的手機鈴聲一刻不停地響,他看看來電顯示,懶得接聽,但是因為在等李遇恆的回電,也不能關機。
“那邊那家店砂鍋粥做得很好吃。”
周衡驚訝地看了端午一眼,端午靠的遠遠的,依舊用帽子遮著半張臉,她的膝蓋乖巧地併攏著,懷裡摟著上車前跑回去撿回來的那袋芒果。周衡轉回頭看著前方,嘴角微微牽起。聶明鏡的這個妹妹,挺有趣的。
“是嗎?”
“嗯。”端午點頭,依舊帶著濃重的鼻音。“但是那家店這兩天沒有開張,因為老闆跟收保護費的混混打架讓派出所帶走了,門前賣烤紅薯的大媽說他把混混腿打折了,起碼要被拘留三個月。”
“好好賠償醫藥費的話應該兩三天就能出來了。”
“週四前要是能出來就最好了,因為週四這家店有折扣,滿一百返十五。”
周衡的笑意愈加明顯。
這傢伙……明明十分鐘前還在哭鼻子。
李遇恆的電話終於打來了,周衡戴上耳機,一邊開車一邊跟他聊著,端午於是聽到各種專業名詞和英文縮略詞,唯一聽懂的是周衡敲著方向盤權衡很久的拒絕:思想跳躍是好事兒,但是他還不夠嚴謹,也常常不顧程式思想……嗯,暫時不行,他想得到這個職位,就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精通計算機體系結構、組合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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