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4/4 頁)
下一些的衣服和書,我自己帶走。我爸跟我哥的媽媽合葬這個事情,我媽跟我說過,我沒有意見。”
飯廳裡一時安靜地有點嚇人。
端午性格軟趴趴的,老是亦步亦趨地跟著端曼曼,要去哪裡要幹什麼她都聽端曼曼的,但是偶爾堅持一回……讓人震撼。
聶東錦攔住想要開口阻止的聶爺爺,道:“爸,去年回來過年我就看出來了,端午沒主動叫過東遠幾聲爸爸。端曼曼養出來的這個女兒從來沒當這裡是她家。”
聶明鏡的聲音越是惱怒就越是平靜。
“你既然打定主意了,那你就走吧。”
端午拖著行李箱打著傘慢慢走到小區門口。她好像有點感冒,呼哧帶喘的,兩頰蒼白裡帶著一點病態的暗紅。她瞪著眼睛看著腳下的路,耳邊一時是非常嘈雜的風雨聲,一時寂靜無聲。腦子裡白茫茫的。
背後傳來聶明鏡非常急促的腳步聲。
聶明鏡跟端午一高一矮站在維多利亞小區門口。風漸漸小了。一輛黑色的SUV在路對面停下,車門開啟,青年打著傘出來,大約在車裡就留意到這邊不尋常的動靜,沒有直接走過來,只是在路燈下靜靜看著。
“端午。”
端午麻木地看著地面低處的小水窪。
聶明鏡頓了頓,有點僵硬地碰了碰端午柔軟的頭髮,緩緩道:“跟我回去吧。”
端午怔怔地看著聶明鏡。
聶明鏡替她打著傘,他的肩膀是溼的,眼睛好像也是溼的,他低著頭看著她,眼裡有很親近的情緒,彷彿他們是那種一起長大親密無間的同胞兄妹。
似乎就是前兩天,她在雪地裡嗚嗚咽咽地,他咳嗽著推門出來,沒什麼表情地拉著她往回走。她一隻手捂著眼睛,磨磨蹭蹭地跟著進門。
似乎就是剛剛,他說,我是端午的哥哥,就像江寒是你的哥哥,你記清楚了。
端午伸手捂住有點脹痛的眼睛,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
“我走了。”
聶明鏡在後來的很多年裡一直忘不掉端午拖著行李箱在雨夜裡漸行漸遠的背影。端午性子軟,向來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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